“你怎麼想是你的事。”
吉米夾起一塊牛雜放進嘴裡,濃郁的香味讓他愜意的眯起了眼睛,“大家公平競爭。”
“好啊,那就公平競爭。”
東莞仔毫不退讓的說道,“我們都想做龍頭,那就看看誰先拿到龍頭棍咯。”
他很清楚以吉米如今的勢頭,真要盡興投票的話,自己除了阿樂這一票之外,其他的根本沒有競爭力。
雖然撈偏門賺的多,可相比起吉米動輒幾千萬的生意,終究還是太過小家子氣了。
再從手下的地盤,以及人手來說,東莞仔跟阿樂加起來恐怕還沒有吉米的人多。
所以,他纔會特地點出龍頭棍,想要用這個把對方拖到自己熟悉的領域當中來。
社團嘛,道理講不通的時候,自然就要用刀子說話。
誰手段更狠,動作更快,誰的贏面就越大。
吉米自然清楚這傢伙在打什麼主意,不過已經無所謂了,只會抱着老舊傳統的殘黨,終將被時代的浪潮淘汰。
“牛雜味道不錯,你可以多吃點。”
放下空空如也的碗,吉米起身朝車子走去,在經過安柏身邊時,又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張五百的港幣。
“我吃東西喜歡自己付賬,剩下的是小費,那兩位的錢他們自己付。”
安柏當然無所謂,笑着將錢收了過來。
“有機會聊聊。”
吉米扯起嘴脣,像是要笑,但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我會再過來的。”
“像老闆你這麼大方的客人,我是非常歡迎的。”
安柏不用回頭,都知道後面那兩個人的臉色一定很難看,但那又能怎樣呢?
吉米的車很快走遠,東莞仔低頭專注的吃東西,阿樂則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安柏旁邊道:“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那天的事是我不對,沒管好手下的兄弟,他們也爲此付出了代價。
不如這樣,咱們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我跟你有話題可聊嗎?”
安柏瞥了一眼,“不會你還要叫我去釣魚吧?那我要不要戴個安全帽?”
阿樂差點繃不住臉上的表情,生硬而又尷尬的笑道:“我平時的確喜歡釣魚,你如果喜歡的話,當然可以。”
面厚心黑,他也算是掌握了精髓。
“還是算了吧,我倒不是擔心跟大D一樣,被你用石頭砸腦袋,而是怕忍不住打死伱。”
安柏擺了擺手,“你也是出來混的,應該知道捱打要立正的道理,既然倒黴了,就要乖乖認命。
我這是爲你好,真的。”
原劇情裡這傢伙被吉米叫人用榔頭給硬生生捶死了,可謂是下場悽慘,所以安柏這麼說完全沒問題。
冷汗從阿樂臉上滑落,他已經儘可能高估安柏了,但沒想到卻等來了這麼個驚喜。
到了現在如果還覺得這只是個普通的牛雜佬,那麼阿樂當初也不可能打敗大D成功上位。
心中退意跟對利益的貪婪糾葛在一起,讓他的臉色非常古怪。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了。”
阿樂終究還是慫了,退到了東莞仔的旁邊。
“這次我全力幫你,把吉米打掉。”
“早該這樣了。上陣父子兵,有乾爹你幫忙,吉米肯定鬥不過我們。”
東莞仔擦掉嘴巴上的油漬,“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這話聽的阿樂嘴角抽搐,卻也沒了繼續閒聊的心思。
兩人付完錢結伴離開,一直沒有吭聲的小猶太皺着眉道:“這幾個傢伙眼睛陰森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安哥你可別跟他們有太多來往。”
“知道啦,咱們好好做生意就行了,不會有事的。”
安柏笑着說道:“對了,今天倩兒跟阿誠要回家吃飯,你也一起來吧。”
“啊?我也去嗎?”
小猶太原本嚴肅的表情瞬間破功,“會不會太匆忙了啊?我要不回家去換套衣服?”
“哪裡用得着這麼麻煩,買幾個菜就好了。” 安柏無所謂道。
這個家一直都是他在做主,還輪不到兩個小的發表意見。
“那行吧。”
小猶太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忐忑。
她有點沒自信。
一如安柏預料的那樣,安誠跟安倩兒見到小猶太后,表現了極大的熱情,後者更是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一個勁撒嬌。
這飯吃的大家都很開心。
等到晚上11點,安柏送完人回來,發現屋裡的燈還是亮着的。
推門一看,就見安誠跟安倩兒正瞪圓了眼睛坐在牀上,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怎麼還不睡覺?”
安柏脫掉外衣,接着來到竈臺旁提起燒水壺準備洗漱。
他一般不會去公共澡堂,要麼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洗,要麼就直接用毛巾擦一下。
反正以安柏的體質,就算十天半個月不洗澡,也不會有半點味道。
放在古籍裡,這就是無漏真身。
“大哥,梅姐好好啊,她以後就是我們的嫂子了嗎?”
安倩兒眨巴着眼睛問道。
“不出意外是的。”
安柏隨口回答。
“耶,咱們倆終於又要多一個新面孔了!”
安倩兒在牀上蹦跳起來。
她跟安誠分別睡在雙層牀的上下層,劇烈的動作,讓後者非常介意,甚至有些害怕。
“喂,你都多重了,小心摔下來啊!”
“切,纔不會!”
兩個小的日常鬥嘴,安柏看他們互相嫌棄的樣子,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這就是家的感覺。
是夜。
睡夢中的安柏重新來到了空間,剛一進來,就看到了早已經等候多時的白大褂安柏。
“考慮到你那邊條件有限,所以我用的是古中醫的方法,具體的事項都在這裡了,別說是遺傳性心臟病,就算只剩一半也能治好。”
這位說的信心滿滿,但安柏卻看的一頭霧水。
“這都是些什麼啊?”
“藥方跟治療方案啊。”
“我看不懂!”
“嘶,我忘了跟你同步記憶了,來來來,把拳頭伸出來。”
就在兩人交流時,魔方周圍也照舊的圍滿了人。
“新人,你還真是挺慘的啊。”
死神安柏摸着下巴,一臉的同情。
“比我還慘!”
西遊安柏拍了拍光溜溜的腦袋,在他身後還頂着個金黃色的光圈,看起來非常有派頭。
“其實還好啦,已經習慣了。”
新人撓了撓臉頰,心中不僅沒有半點怨憤,反而充滿了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