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鐵走後,佔北辰揉了揉連翹的頭,問道:“今天撿錢了?”說着就把她抱着坐在沙發上難得打開電視看。
連翹坐在他的腿上皎潔一笑。說:“嗯,撿了一毛錢!”
佔北辰在她秀巧的耳垂上咬了咬,說:“好好說!”
連翹皺着鼻子,說:“打架了。”說完就說着腦袋往後躲。
佔北辰眯着眸子把連翹上下里裡外外檢查了一邊。
連翹“咯咯”地笑着,說:“是我大被別人了。”
佔北辰捏着連翹的下巴,說:“你打人了?”
連翹嘟着嘴,道:“怎麼了?我就不可以打人了,那別人欺負我。我總不能等著捱打吧!”
佔北辰嚴肅的表情臭着一張臉,說:“和誰打架了?”
連翹就把今天和肖玲跟關鑫的英勇事蹟講了一遍,本來是想得到佔北辰幾句表揚的,沒想到他竟然聽完後,氣鼓鼓的瞪着連翹,兇她道:“下次遇到那些亂咬人的狗就繞一繞,萬一被她們傷着了怎麼辦?”
連翹“哦~”了一聲,弱弱道:“知道了~!”
連翹一看那架勢也沒敢說肖宇找他的事兒。
日子也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了,連翹隔幾天和佔北辰回趟麗苑山莊給佔振中理療一次。剩下的時間就偶爾去看看楊梅子的恢復狀況。
連翹的大多時間都是在娜塔莎幫忙給王局的兒子會診治療,也是個實習的大好時機。
直到雲城的企業家和地方高層聯合舉辦的年會前一天,連翹的那枚珍珠限量版戒指也如期送了回來。的確是和起初一模一樣。
連翹剛從禮服店裡拿回晚宴上的晚禮服,正在試穿。還用手機拍了照片給吳小汐看,兩人相互曬着照片,商量着第二天去哪裡做髮型。
這樣的上流晚宴吳小汐從十幾歲就開始參加了。當然是對什麼檔次的宴會穿什麼檔次的衣服和髮型瞭如指掌了。可是對於連翹來說是第一次參加,她還有些緊張呢!都不是怕人,而是擔心哪裡錯了給人佔北辰丟臉了。
這時,楊阿姨跌跌闖闖上樓喘着氣,說:“少奶奶,樓下,葉小姐要見你。”
連翹一愣,問道:“哪個葉小姐?”
楊阿姨,說:“就是,那個~葉家彈鋼琴的那個……”
連翹說:“知道了。您先下去告訴她,我馬上就下來。”
連翹把禮服換了下來,穿了件摸過膝蓋的橘紅色的針織衫裙裝,頭髮隨意地綰了起來。她走到樓梯的旋轉處時,就聽見葉紫菱說:“我在你家客廳等你,就現在。”
原來葉紫菱是來找佔北辰的,她在給佔北辰打電話。
連翹下樓,葉紫菱坐在沙發上沒起來只是瞄了眼連翹,說:“連小姐。”
連翹說:“葉大小姐好,您還是叫我佔太太吧!”
葉紫菱真的沒了之前風光了,但是在連翹面前還是那麼高高在上。看她都是拿鼻尖看的那種。
葉紫菱冷笑一聲,說:“我在等北辰,你不介意吧!”說着拿出一支女士煙,“咔叱”打火機的火苗就可以竄出了火焰。
連翹揉了下鼻子,說:“葉大小姐找我老公什麼事?”
葉紫菱吐着菸圈,說:“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連翹轉身,說:“楊阿姨,給葉小姐上茶。”說完她就準備上樓梯。
葉紫菱撇了撇嘴,說:“跑什麼呀!我又不是來訛人的,再說~你不是號稱自己是佔太太嗎?怕我做什麼?”
連翹轉身淺淡而笑,看着葉紫菱,說:“你可真逗,在我自己的家裡,怕你?”說着,連翹靠着壁櫃,雙手抱前,說:“說吧!現在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就說吧!或者是~又要給我使什麼幺蛾子?”
葉紫菱看着連翹白皙修長的細腿和粉嘟嘟的臉蛋兒,在那件鬆鬆垮垮的針織裙裝下顯得既閒適又有種幸福女人的慵懶!而且整個人一看都是被幸福滋潤的圓潤又漂亮!
而相比較之下來看,眼前的葉紫菱的確是遜色多了。沒了之前身上各種光環罩着的雍容華麗和高大上,更沒了副市長千金的名號是她動不動就給人驕橫跋扈。隨時都有那麼多的公子哥前赴後繼,整個人在煙霧的籠罩下暗淡了很多。
正在這時候外面一陣汽車的笛聲,佔北辰和杜鑫就急急匆匆的趕了進來。
佔北辰一看連翹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鬆了口氣,走到連翹跟前,說:“穿這麼少下樓做什麼?感冒了怎麼辦?”
連翹用下巴指了指葉紫菱,說:“這不有客人了嘛!”
佔北辰瞪了眼連翹,說:“上樓去。”島扔腸才。
連翹突然來了個惡作劇嘟着嘴說:“我,不舒服,你抱我上去吧!”
佔北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邊上樓便低頭在她的脣上咬了幾下。
等佔北辰再次下樓的時候,葉紫菱直接開門見山,說:“你不見我,我只有到你家裡來了。”
佔北辰做到葉紫菱的對面,雙腿迭加,說:“什麼事?”
葉紫菱提高了嗓音,說:“佔北辰,你真狠,你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給我裝洋蒜,你覺得有意思嗎?”
佔北辰不疾不徐的說道:“勞煩你明示,要不然就離開這裡,我沒時間跟你打啞謎。”
葉紫菱被嚥了回來,須臾後便說:“你打算把我爸查到什麼時候纔可以放過?”
佔北辰眯了下墨眸,脣角微微一勾,說:“你真會開玩笑,我只是個生意人,我有什麼權利查他?笑話。”
葉紫菱冷笑道:“佔北辰,你別裝了,誰不知道你殺人往往不見血,面對感情如你,面對人情依然如你,如果不是你搗的鬼我爸爸怎麼會被調查?如果不是你,我媽媽的企業怎麼會被封了?現在的葉家就等於是風雨飄搖了,你還想怎麼樣?”
佔北辰說:“不好意思,我還真沒你想象的那麼大能耐。如果一個人沒什麼問題,沒什麼把柄抓在別人手上,誰又可以給他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呢!葉副市長和王總的企業被調查一事,恕我無能爲力。”
葉紫菱直接嚎啕大哭了起來,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說:“可是,我現在都不知道找誰了?之前我爸爸的那些同事現在都躲着葉家,我連紀委的門都進不了。難道這些人都不是你買通的嗎?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要將葉家趕盡殺絕。”
佔北辰耐心殆盡倏地起身,說道:“我說過了,這些事情跟我沒關係,如果葉副市長、你們葉家沒什麼問題,調查怕什麼?總該會有個結果的,佔家又不是沒被調查過,這不身正補怕影子斜,我爸不沒查出個什麼來嗎?”
說完,佔北辰對楊阿姨說:“楊阿姨送客。”
楊阿姨走到葉紫菱跟前,說:“葉小姐,您請回吧!”
葉紫菱還在哭着,瞪着楊阿姨沒打算要走,還想在繼續和佔北辰周旋。
佔北辰對杜鑫就吼道:“杜秘書,告訴物業以後像這種沒事兒找事的敢放進來就都滾回家去算了。”
杜鑫個趕緊對葉紫菱說:“葉大小姐請吧!”說着就和楊阿姨兩幾乎把葉紫菱給拖了出去。
葉紫菱在門甩開杜鑫和楊阿姨,吼道:“放開。兩隻狗而已,滾。”
吼完,葉紫菱對着甩了甩頭髮,轉身就看見連翹雙手環抱站在樓梯上看着她。
葉紫菱本來是要對佔北辰放狠話的,可是看到連翹高高在上,衣着光鮮亮麗的俯視着她時,她實在受不了了,指着連翹吼道:“你一個貧民窟了賤婢裝什麼高大上,這種狐假虎威的日子你過得了今天誰還能保證天天如此靚麗嗎?”
佔北辰臉黑成了鍋底,連翹淺笑兮兮的一步一個臺階的下着樓,說:“是,沒錯,我就是貧民窟了出來的賤婢這個無可否認,但是,我告訴你原副市長灰千金,您如此高大上,怎麼連求人辦事的最基本的法則都不懂呢?嗯?”
葉紫菱半天打不上來連翹的話只好瞪着她,看着他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連翹還是停留在樓梯的半中間,看着葉紫菱,說:“既然,你非要說葉家企業被查封、你父親被徹查是我老公搗的鬼,那麼第一證據呢?如果你拿不出證據我可不可以告你誣陷罪,私闖民宅罪。”
說着,連翹扶着樓梯的扶手,說:“還有,半年前,紅遍了雲城媒體的一則桃花新聞,您不會忘記熬吧?那麼請問,你是打算給我一個說法呢還是你在家裡等着法院傳你呢?嗯?”
葉紫菱張了張嘴,不過她還是見過世面的很快鎮靜了下來,說:“你血口噴人,那則新聞管我什麼事?”
連翹看了看她蔥白的手指,說:“是嗎?那你就先回家靜候佳音吧!”說着,她轉身上樓又突然轉了過來,說:“哦!對了,還有那次有人抓我的時候誤抓了小汐,那件事兒和新聞事件一起辦的話~以您的見識,您覺得幕後主使人會判個幾年呢?嗯?”
葉紫菱臉色大變,看着連翹良久說:“那你該去問法官了,我又不是檢察院的。”說着話但她的聲音裡明顯透着顫音。
連翹說:“這個是自然的,楊阿姨,送客。”說完,連翹伸手對着佔北辰招了招,說:“老公,上樓看看我的晚禮服漂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