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見的時間是晚上十點,見面的地點是一個叫“魅”的酒吧,這是歐陽思雪旗下的一個酒吧,她到時剛好是十點,帶上面具就下車了,將車鑰匙丟給了一個向她走來的年輕男人就進去了。
一進去就有人來給她帶路,一路上她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很快兩人就到了三樓的vip包廂門外,帶路的人離開後,她敲了敲門,得到迴應後就進去了。
帶路的人是個中年女人,三十幾歲,是這家店表面上的老闆。
“請坐。”歐陽思雪走進去,裡面原本坐着兩個人站了起來,對她說,兩人也同樣戴着面具。
“該怎麼稱呼你呢?”她對面的一個人開口,顯然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叫她“瑩月宇”老大吧,太怪異了,但又不知道人的名字。
“南宮夢瑩,你們呢?”她輕描淡寫的開口,但細觀卻可以看到她眼底的緬懷,這個名字帶給了她太多美好的記憶,也帶給了她太多不好的記憶。
“什麼?”對面的人一下子叫了出來,若不是有人按着,他一定會站起來。
這個名字來的太突然了,他找了那麼多年,終於又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你可以叫他影,可以叫我阿明。”阿明笑了一下,介紹道,他也沒想到這個消失了這麼久的人,有一天會出現在他們面前,而且還是以“瑩月宇”老大的身份出現。
“我來是想跟你們說一件事的。”歐陽思雪看了一眼那個叫“影”的人,她更加肯定她的猜測了,但她沒想到他聽到這個名字後會那麼吃驚,但她不想管,這一切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
“請講。”此時,他也恢復了平靜,但他心裡還是很吃驚的。
“讓你們的人別再查海月和思雪在哪了。”歐陽思雪依舊用假聲開口和對方談話,她不敢用真的聲,她相信對方那麼聰明的人,在她用真的聲音後,他們一定會知道的。
“你和她們是什麼關係?”他接着問,儘管他有控制,但見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他還是有些激動。
“朋友,十年前,她們幫助過我,將我從絕望中拉了回來。”歐陽思雪半真半假的說,但確實這個名字和陳海月幫助過她。
“好!”男子應了一聲,拿出手機撥打了兩個電話,內容都是“別查了。”
“謝謝!”歐陽思雪看見對方將手機放下,心想:還好,否則讓他一直讓查下去,海月一定會被找出來的。
“她們現在在哪兒?”另外一個男子問,其實在他內心深處,連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心竟有點不安。
“醫院。”歐陽思雪惜字如金的開口,拿起面前的高腳杯,喝了一口紅酒。
“她們誰受傷了嗎?”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突然想知道她們的消息,有點擔心她們,只是擔心的是誰,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海月。”還是惜字如金,她揉揉額頭,似乎有些疲憊。
“怎麼會受傷,她怎麼會受傷,傷哪兒呢,你能跟我說說嗎?”阿明聽到這個名字後,更加的不安了,心也很浮躁。
“傷在腰上,現在還在昏迷中,你爲什麼會這麼關心她呢?你們認識嗎?”她之所以願意和他們說那麼多,完全是看在對方不再查下去的份上,否則她早就離開了。
“昏迷?”像是在問對面的人,又像是在自問,他感覺自己好累。
此時,若他還不明白自己對她是什麼感情的話,他就算是白活了,他突然想到一句話,特別符合他現在的情況,“不明白爲什麼,明明對你一無所知,但你卻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你似乎看起來挺累的,要不你先回去吧?”影自然注意到了她揉額頭,也注意到了她似乎很疲憊。
“也好,那我先走了。”歐陽思雪笑了一下,起身就離開了。
回到車上,歐陽思雪纔將面具摘下,然後開車回到住處,她一離開,影二人也將面具摘下,一人失落,一人傷心,而他們,就是歐陽思雪猜測中的人。
十年前,南宮家說她失蹤了,找了一年,沒找到,十年後她自己回來了,卻是一個讓他想不到的存在,她回來了,卻沒回南宮家,南宮家也沒她回來的消息,難道十年前的事,另有隱情,想到這,風詩影又一次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影哥,有什麼事嗎?”另外一邊響起一個男聲。
“查一下十年前南宮家發生的事和南宮大小姐南宮夢瑩真的是失蹤,還是,另有隱情!”風詩影看着門口,平淡的開口道,他想:夢瑩,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查清十年前的事,好好補償你,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你的未來,我想全程參與,一生一世守護你一人。
“好,不過,畢竟十年了,有些事隨着時間的流失,興許查不到了。”
“知道。”他又怎麼會想不到呢?只是他打算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