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報最引人注目的頭條莫過於閆翊曦突如其來的股份轉讓,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市場估值在數百億,但是因爲沒有上市,所以沒有人知道這百分之二十的股權究竟代表着多少資產。閆氏的收益在不斷飆升,這百分之二十當然也會越來越值錢。
數百億,可能很多企業良好運作百年都得不到的收益,多少財團和投資公司夢寐以求的股份,居然被閆翊曦轉讓給z?e。除了震驚和不可思議,商業圈裡沒有人能對這個舉動說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更勁爆的消息馬上就再次轟動全城——閆翊曦要結婚了,新娘是個坐在輪椅上意識不清的女人。
這兩個新聞加在一起被播出之後,很多人開始說閆翊曦瘋了,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就是個神經病,但是他不在乎,只要她回來了就好。
就算神志都已經不清醒了又如何,就算她的模樣變了又如何,她在就好了。
所以,他那套在遊樂場旁邊的別墅迎來了長久以來唯一一次的喧囂,他叫來了私人醫生照顧她,又找來了護工和保姆,甚至僱了長期的園丁,把廢置的花園修剪一新。
但其實,很多事情還是他自己一個人做了,把她從牀上抱下來,放在輪椅上。推她出去曬太陽,跟她說很久的話,雖然她只能用茫然的眼神看他。
他還會自己給她做飯菜,親手喂她吃。但是她偶爾會壞脾氣地打翻盤子,他也不生氣,再做一份。
他溫柔得不可思議,他身邊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五年的時間裡,他比曾今更加變本加厲的殘酷暴虐,讓所有得罪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但是不知道着了什麼魔,他可以變成這種三好男人的樣子。
連他的助理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其實助理有暗示過,這麼輕易就確認這個女人就是樑薇安會不會有些草率,畢竟其實還有一點可能一切都是alice安排好的,故意擾亂閆翊曦的心神,故意設的圈套。他一直覺得事情有點蹊蹺,因爲他派出去的人可以拿到五年前的一系列具體資料,這些資料就好像有人準備好了遞呈上來的那樣。
但是閆翊曦卻沒有理會他的暗示,沒有任何疑問地把這個女人當成樑薇安。助理明白,他不想再深查,她活着,並且在他身邊就好了。這就好像有個人拿着毒藥讓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吃下去,不吃會病死,於是病人就不顧一切把毒藥吞了下去。
現在alice就是這個拿毒藥的人,而閆翊曦就是個重症病人。
但是,也許這是五年來,閆翊曦神情最輕鬆,也最愉快的時候了。所以助理最終沒有再提出疑議……
與其揭開真相讓閆翊曦再次絕望,不如就這樣好了。
樑薇安是在報紙上看到的一系列關於閆翊曦的消息,他在家裡照顧“樑薇安”的私照也被記者拍了下來,佔領了好幾家報紙的頭條。
她看着報紙,發了好一會兒的呆,小刀送咖啡進來她都還在走神。
小刀忍不住喊她:“alice小姐,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
樑薇安這才抽回思緒,揉了揉眉心,擡頭看了小刀一眼,然後淡淡道:“沒什麼……今天我們的股市情況如何?”
“漲了七個百分點,從閆氏宣佈轉讓股權開始,我們的股價就一路飆升了,估計這幾天還得再繼續漲。嘖嘖,樑小姐,你簡直就是z?e的大工程,現在中國區的江山全是你打下來的,閆氏百分之二十股權就比z?e在中國區的總投入翻了十幾倍。”
樑薇安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她不在乎收益如何,這個擔子背在身上她反而累贅。閆氏的複雜她也不是第一天領教,多少人想吞它而又不敢吞還不是因爲它背後複雜的成分招惹不起。
這次她吞百分之二十,表面上是她佔了便宜,但是同等的,她也要承擔這麼高價值的風險。閆家都是些磨牙吮血的獸類,被叼走那麼一大塊肉,哪有不搶回來的道理。
所以她還要提防。
但是這些局面倒是她可以預料到的,她早就做好了抗住這些壓力的準備和對策。
小刀想了想,然後又對樑薇安道:“alice,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彙報,其實交給外宣部的人去處理就好了……但是我覺得之前你和樑夢音小姐的關係好像比較特殊……”
聽到這個名字,樑薇安擡起了頭,問道:“什麼事?你說。”
“其實最近我們的化妝品牌在國內市場迅速走火,所以樑小姐的人氣也日漸火爆,已經算是一線明星了。所以她對當初的合約金有異議,不過當初合約期限是一年,現在才過了一半不到,我們不考慮提高合約金,所以現在還在膠着。”小刀道。
樑薇安只是微微一笑,淡淡點了點頭:“這個我早就料到了……她充其量就是隻金絲雀,值不了金鳳凰的價碼。”
“我也是這樣認爲。”小刀也點了點頭。
“沒關係,讓外宣部的人放棄交涉,如果實在不行她可以解約,讓她賠違約金。”樑薇安迴應得輕描淡寫的,“如果還不安分,可以讓她直接來公司找我。”
小刀答了一聲是,然後就退出了辦公室。
結果她纔出去沒多久,樑薇安辦公室的門就再次被人推開了。不出預料,來的人是樑夢音。
此一時彼一時。
不久前他們見面的時候她正在低谷期,年輕沒了還沒人氣,所以低眉順眼,說話都不敢大聲,曾經的驕傲被時間裁剪成了碎片。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名聲大噪,成了一線明星,每天身邊都簇擁着成羣的粉絲,想要找機會接近她的大款數不勝數,也順勢接下了幾部電影電視劇,事業越發如日中天了。
所以,當她再次出現在樑薇安面前的時候,已經恢復了五年前時候耀武揚威的模樣,畫着精緻的妝容,眼線土得很深,一雙眸子裡都是志得意滿,嘴角彎着一絲弧度,但是在樑薇安面前還不敢顯得太造次只是微微一點頭道:“alice小姐,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