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連城臉色不善,見到她一臉着急的樣子,他淡冷地開口:“怎麼了?”
方可晴繞過他就想走:“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他伸手,抓住她的纖弱的手臂:“有什麼事,說出來。”
她頓住腳步,抿住脣,眼裡有猶豫,有掙扎,說出來又如何?她能盼着他幫自己嗎?哪怕他真的會理會路爽的生死,但她不能再依賴他了。
“放手,我正在爭取着時間,請你讓我出去好嗎?”她第一次用那麼冷的腔調對他說話。
他沉默半晌,興許是被她這種陌生人一般的態度惹怒:“你不說,別想出去。”
方可晴一把甩開他的手,擡眸,又生氣又憋曲地說:“路爽失蹤了,我怎麼找都找不着他,他和我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試過聯繫不上,我給他電話,或者找他,他總是第一時間給我回應,現在他人找不着了,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她說着說着越來越擔心、害怕,眼裡泛着淚光,以往他跟着她一起逃債,債主的目標是她,每次都是路爽給她打掩護逃跑,他有幾次被揍得很慘,但那笨孩子義氣十足,從來不吭過半句,打死也不肯說出她的行蹤。
路爽對她來說,比家人還要親,現在他們這對連體嬰不在一起了,他突然失蹤,腦海裡就會想起他被打得很慘的樣子。
霍連城見她大眼睛亮花花的,我見猶憐,心就像泡在海綿裡,柔軟了起來,他抓住她的肩膀:“你先進去坐下,慢慢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好嗎?”
方可晴想推辭,她現在就想出去。
“我會幫你。”他低頭,把臉湊近他。
霍連城眼裡的憐惜和柔情讓她心裡一暖。
方可晴終於聽話地點了點頭,抹了把眼淚:“好。”
霍連城耐心聽她把情況說明,淡然從容地說了句:“那麼,你是說,距離他‘失蹤’,還不足二十四小時,對嗎?”
方可晴計算了一下時間,答道:“是,還不足二十四小時。”
霍連城放下手裡正欲撥打的電話:“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朋友或許只是心情不好,關機靜一靜?”
方可晴聽了他的話,臉色變了:“你是說,我反應過激,對嗎?我不是說過嗎?路爽從來不會關機,他總是能讓我第一時間找到他!”
“你冷靜點,我讓肖克去派人去找他,至於你,留在這裡等消息。”他看起來並沒有當一回事。
他的態度讓她生氣,方可晴霍地站起來:“我不要等,我現在就要親自出去找他,我和他一起相依爲命那麼多年,默契十足,他如果真的只是心情不好想靜一靜,我肯定能找到他。”她說完扭頭就要走。
“站住。”他冷冷地命令,看來她不將他放在眼內的態度,也惹怒他了。
“你繼續這樣衝動魯惘,留在我身邊,只會一直壞事。”在他的身邊危險重重,他需要他身邊的女人能夠機智冷靜,不聰明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聽他的話,他讓她走就走,讓她坐就坐,這樣,她的命才能穩穩地保住。
可是,這個小女人常常不知死活地爲所欲爲,已經多少次了?她難道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生命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