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繼承者,帝少的甜妻
華國的搜救隊沿着印度洋沿岸的國家,從緬甸泰國一直到印度、斯里蘭卡、馬爾.代夫,最後來到馬拉西亞。
歷經半個月,音訊全無。
在海上漂泊的大半個月,是夏淺淺身心最煎熬的半個月。
可是時間拖得越久,簡煜被找回的希望就越小。
直到輪船抵達印度尼西亞的遠海附近,站在甲板上的阿生用望遠鏡看了看,跳了下來。
“皇妃,這裡就是印尼了,您確定不停下上島上看看?”
她和簡煜在巴厘島上,曾經度過了最灰暗但也最溫暖的一段時光。
現在回想起來,卻成了一段刻骨銘心的回憶。
望着茫茫大海,夏淺淺終究咬了咬牙,捏緊了拳頭,“上岸,入海關吧。”
上了巴厘島後,阿生安排當地的地接帶路。
這邊的別墅,簡煜經常來,他意外去世的消息瞞不住,幾乎世界的各個角落都知道了。
車子行駛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在一幢鳥語花香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這棟別墅,只有一層樓那麼高,旁邊被一個大花園包圍着,園內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草,花草從之中,開闢了一條蜿蜒的小路,是通向別墅大門的。
別墅的旁邊另外有個門,是停車專用的地方。
仰頭再看別墅的構建,是當地特色的小屋,屋頂是用褐色的瓦片堆砌疊成的,門廊精雕細刻,幾棵椰子樹猶如保護神般一左一右佇立在別墅兩邊。
別墅的左邊,是一眼看得到邊的露天泳池,水碧藍無比。
一切的一切,還保持五年前一樣,甚至連門口迎接的三個人,也和五年前一樣。
張廚師、庫娜還有當地的司機。
夏淺淺下了車,站在林蔭小道上,有一種恍惚的錯覺。自己回到了五年前,簡煜還在。
可是現實還是殘酷的,三人畢恭畢敬地行禮,臉上的表情都充滿了悲傷。
“皇妃,你去了哪裡?我們等了你六年了。”庫娜抽着鼻子上前,後面的話卻沒再說出口。
物是,可人早已非。
楊成背叛了簡煜,現在進進出出操持整個全局的人,換成了阿生。
而這屋子裡的男主人,再也不會回來。
夏淺淺無聲地走進別墅,放眼望去,裡面的擺設都和以前一模一樣。
最先引起她注意的,當然是落地窗邊的鋼琴。
猶記得那個黃昏,他回來地特別早,坐在那個位置給她彈琴。
她大步走了過去,掀開琴蓋,不禁又自嘲一笑。
她又不是他那樣的天才,根本玩不會這些東西。
手指在琴鍵上撥弄了幾下,鋼琴立即發出一陣雜音。
哐哐——
心情隨着這雜音也變得更加沉重。
她把琴蓋住,擡頭之際卻意外地發現牆上貼着的便利貼。
黃色的、粉色的、白色的……
她隨手撕下一張,上面寫着:笨妞,因爲愛你才說你笨。因爲我想讓你更聰明些,這樣你就不會受傷。
——限制你對外打電話不是怕你和他聯繫,而是擔心你心裡有苦,第一個傾訴的對象不是我。
——知道麼?和你吵架我最多不會氣過一分鐘,因爲看到你難過,比用刀子割我更痛。
——淺淺,如果我知道你有身孕,我情願自己再殘一條腿,也不想看到你受傷。
——你知道麼?看到你癱倒在地上,yi絲不gua,冷冰冰的樣子,我竟然第一時間站了起來,將你抱起。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我的腿竟然好了!爲什麼我做了錯事上天還給我這樣的恩遇?
夏淺淺一張張地把便利貼撕下,她這才發現,上面記錄的內容,全是五年前發生在這裡的一幕幕。
這是他的懺悔書麼?還是心情紀念本?
記憶很快拉回到五年前,他把她帶到這裡來,掐斷了網線,不讓她和外界聯繫。
她半夜起來,偷偷摸摸地打電話,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麼從這裡打國際長途出去。
當時的她,恨他。
那一段時間,他們經常吵架,可每次吵完之後,他都會立即來道歉,而她呢,每次都要氣上好幾天。
現在看到手上的一張張便利貼,卻忍不住眼淚一滴滴落下。
“簡煜啊簡煜,爲什麼這些你從來都不告訴我。”
爲什麼等到兩人再也不能說話後,才讓她知道這些?
“皇妃,坐了那麼久的飛機餓了吧?先吃飯吧?”庫娜走了過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這才把一張張便利貼收起,放進口袋裡。
來到餐桌邊坐下,拿起筷子,她卻發現自己一點胃口都沒有。
庫娜給她拿起筷子,送到她面前勸道:“這些都是主人親自寫的菜譜,一週七天的菜都不重樣,但凡他來這的時候,廚師都是嚴格按照菜譜上的內容來做的。”
五年前,她水土不服,吃不慣這裡的食物,所以簡煜特地給她換了廚師,並親自寫了菜譜。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切都沒有變。
最終,她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塊鮮嫩的鱸魚送進嘴裡。
熟悉的味道,美味無比。
嚼着嘴裡的美味時,眼淚還是抑制不住落了下來。
一頓飯,吃了很久,直到菜涼了全部撤走,夏淺淺才愣愣地站起。
走在這個別墅裡,到處都有簡煜的味道,可是再也見不到他,只能觸景生情。
“皇妃,您現在心情還好吧?”阿生捧着一打文件走到她身邊,看樣子是有重要的事要和她交代。
她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下,也請阿生坐了下來。
到了這個時候,不接受事實也不行。
“說吧,什麼事?”
“是這樣的,您和陛下的離婚協議已經簽署,只要屬下把這份協議交給法院,您便可以得到陛下一半的財產,至於孩子的撫養權,陛下已經不在,您也不用擔心他會和您搶孩子。但是小皇子目前是陛下的唯一血脈,皇儲繼承者理應是他,他需要繼任新一代的帝位。”
阿生慢條斯理地說着,可是夏淺淺卻火冒三丈。
“他纔剛走不久,你就和我談財產?談新皇上位?白事還沒完,你就跟我說辦喜事?”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咱們國家的體制,國家需要一個象徵性的最高代表,小皇子責無旁貸。這也是他作爲皇室血脈的使命。”
使命?什麼狗屁使命?
要不是簡煜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要不是這中間的殺戮爭奪太過激烈,他們兩個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她千方百計想要逃離皇室,現在他卻告訴自己她必須把兒子留在這裡?
怎麼可能!
“離婚協議書,給我。”沉思許久後,夏淺淺伸出了手。
阿生有些愣,現在明明討論的是新皇繼位的事,怎麼話題忽然轉到了協議書上?
不過雖然狐疑,他還是從文件袋裡把兩份協議書都拿了出來。
“您交給屬下保管的兩份協議書都在這裡了。”
阿生畢恭畢敬遞了過去,下一秒他卻目瞪口呆。
夏淺淺奪過那兩份協議書,一把扯掉了封皮,將協議書撕地粉碎。
“皇妃,你這是做什麼!這個撕掉了,可就不會再有新的了。”陛下都不在了,離婚協議書再也無法簽署了。
“他都死了,還要這一紙協議做什麼?”夏淺淺把協議書扔地滿天都是,心卻同樣在滴血。
“陛下籤署這份協議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未來會遭遇不測,他簽署這份協議,完全是想給您想要的自由。”
“我想要的自由?”她苦笑着,到現在才明白,沒了他,她所謂的自由都變得蒼白無力。
“既然您不想簽署離婚協議,那麼這裡還有第二個方案,小皇子繼位,您作爲皇太后輔佐。”阿生掃了眼地上飄亂的紙屑,重新整理好了心情。
夏淺淺卻瞪着他,她連兒子都不想留在皇室,自己就更別說了!
“陛下生前一直處處爲皇妃您着想,他之所以意外離開,也都是因爲您,難道您就不願意爲他付出一次麼?”
兩人面對面,緊緊半米不到的距離,阿生的聲音卻像是十級地震那麼強烈,震地她全身快要散架。
靈魂在此時此刻也變得不完整,爲他付出一次?難道她沒有過麼?五年前,要不是爲了他,她也不至於離開。
五年前,爲了他,必須離開。
五年後,爲了他,必須留下。
夏淺淺眨了眨厚重的睫毛,吸了吸鼻子,雙拳捏緊放在膝蓋上,深呼了口氣,“好,爲了他,我願意留下。”
兜兜轉轉,以死亡的代價,最終換來了她的留下,這個代價未免太重。
聽到夏淺淺這個決定,阿生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將文件袋丟到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竟然是一個婚戒盒子。
“之前皇妃您把婚戒丟給塗蕭然了,這枚是他讓人重新給您設計的,他希望您能戴上。”
說畢,阿生單膝跪了下來,像是代替簡煜般,朝她伸出了手,將婚戒盒子打開。
夏淺淺木訥地平視面前的大鑽戒,依舊是光亮耀眼的寶藍色,十克拉那麼大的鑽石大到誇張,接在手裡也是沉甸甸的。
“這是他送您的最後一枚鑽戒,希望您不要再任性丟了。”
阿生喃喃道。
夏淺淺的眼淚‘吧嗒’落下,滴在藍寶石上,就像人魚的眼淚。
這枚戒指對於她來說,變成了這輩子最珍貴的禮物。
她將戒指摘了下來,戴在無名指上。
無名指上的戒指痕跡還在,這枚戒指和她的手指剛好匹配,也剛好遮擋住之前的戒指痕跡。
藍寶石的光澤映襯着她雪白修長的手指,幾乎是光彩動人。
……
回國後,在國會的全票通過下,同意加冕新皇帝。
夏淺淺作爲現代史上最年輕的皇太后,牽着她五歲的兒子,一步步朝着那金光閃閃的寶座而去。
歷史定格在這一幕,無數報紙爭相報道這一刻。
全國人民在新皇登基的喜悅中,緩緩走出先皇不幸離開的悲痛。
而此時,在南方偏遠的小山村裡,由於消息過於閉塞,阿蘭兩姐妹還不知道簡煜離世的消息。
簡墨的傷勢經過這麼久的調養已經大好,在他身體好的第一刻,他想的就是如何東山再起。
小茅屋裡,阿巧正在和麪,因爲明天就是冬至了。她正準備包餃子。
屋子裡太冷,她時不時打幾個噴嚏。偶爾還會瞧一眼外頭,看一眼簡墨是不是回來了。
即便是大冷天,簡墨還是光着膀子沿着山路走好幾圈,以此來強身健體。
他從山裡走回來便把汗淋淋的衣服丟到面盆裡,等着阿巧給他洗。
“阿墨,你回來了啊。”聽到簡墨的腳步聲,阿巧急忙迎了出來。
簡墨上山的時候,順便扛了一捆柴火回來,丟到竈臺邊。
這看似平靜的農家生活很和諧,可簡墨的心根本不在這。
“寶貝,有沒有聯繫外頭?這麼久了怎麼我的部下還沒找來?”簡墨實在不想再藏在這深山了,他的耐性已經消耗地差不多了。
每次聽到他問這個問題,阿巧都會很難過,都會撫上自己的小腹,很想跟他咆哮,告訴他,自己肚子裡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他就不能爲了她們母子安分地留在這山裡麼?
可是每回話到嘴邊,她都嚥了回去。
“姐姐進城打聽了,很快就會有消息了。”她的話音還沒落,便看到阿蘭從遠處慌張地跑來,風塵僕僕。
簡墨沒在阿巧身上留戀半分,迎了上去。
“怎麼樣?找到我的人了麼?”他激動地捏着阿蘭的雙肩問着。
阿蘭卻像呆了一般,看着阿巧,“巧兒……”
“姐,到底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阿巧急了。
阿蘭話還沒說出口,眼淚已經先奪眶而出了,“巧兒,陛下他,他離世了……”
“什麼?”如遭雷劈般,阿巧站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陛下還那麼年輕,纔剛剛三十,怎麼可能說走就走?
“姐,到底怎麼回事啊?”
“空難,陛下是在空難中喪生的,現在外界都認爲是二殿下殘餘的反動勢力乾的,外面正在大肆搜捕二殿下您。”阿蘭泣不成聲,說到簡煜死的時候,不斷地抽搐。
當初,她不應該那麼無情無義,爲了妹妹背叛陛下啊。
“簡煜……死了?”簡墨皺着眉頭,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他鬥了這麼多年的對手,怎麼可能先自己一步去死?
“你亂說吧?是不是不想我出山,故意編造這個故事?嗯?”簡墨暴怒了,一把掐住阿蘭的脖子。
他的手勁很大,幾乎快要把阿蘭的脖子都捏碎。
阿蘭拼命地掰他的手指頭,阿巧也在旁邊不斷地求情,“阿墨,你做什麼?快鬆手啊,姐姐快不行了。”
阿巧鬧個不停,簡墨這才把手甩開,隨後衝進了屋子收拾衣服。
他不相信簡煜已經死了,除非他親眼看到!
“阿墨,你去哪裡呀,你沒聽到姐姐說的麼,現在外面都在通緝你,你不怕死麼?”阿巧拖着他,始終沒把自己有身孕的事情說出來。
簡墨甩開她的手,心裡有其他執念。
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明白,“我必須去見她一面!放開!”
阿巧愣在當場,她分不清到底他說的‘她’到底是男的那個他,還是女的那個她。
……
夜幕降臨,整個大皇宮瞬間沉浸在這漫無邊際的黑夜中。
把大果哄睡着後,夏淺淺直接進入了失眠狀態。
自從簡煜離開後,她沒有一天睡好過。
房間裡燈關了,可是手從被子裡拿出來,鑽戒卻還是無比光亮,在黑夜裡,就像一顆璀璨的明珠。
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撫摸上戒指的表面。
八面形的鑽石摩擦着指肚,被指頭遮地忽明忽暗。
“簡煜,我還沒有等到你對這個世界寬容你就走了,難道你要讓我代替你這麼做麼?”
一遍又一遍地對着戒指說着胡話,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忽然,她整個手抓上鑽戒上的寶石,寶石竟然移動了一下。
她以爲鑽戒被自己拉壞了,趕緊坐起,打開臺燈。
令她意外的是,這枚鑽戒居然還暗藏玄機。
指環和鑽石的托盤之間有個轉盤,把鑽石挪開後,便能看到轉盤的表面,有一個拔上拔下的開關。
她用指甲輕輕拉開開關,裡面立刻響起了一段錄音。
“淺淺,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我情願那刀子捅在我身上,也許你今天向我求情,我還可以既往不咎,饒了她,但她傷的是你,所以絕對不行!”
“和你受的傷比,我這點傷又算的了什麼?現在咱們一起傷,一起痛,好不好?”
“夏淺淺,你是蠢豬麼?我愛你這三個字都不會說?需不需要我用行動教你?”
……
“淺淺,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不會爲我守寡?”
“你都死了我給你守什麼寡啊,不過你給我留個孩子我倒是可以考慮。”
“你這個女人真沒良心。”
“我這叫仁至義盡好吧……唔,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要幹什麼?”
“當然是給我老簡家留個種,這樣就算我不在了,你也得帶着我兒子守活寡。”
“啊啊啊,你這個BT!”
……
噗。
聽到這一段錄音對話,夏淺淺忍不住笑了,可是夾雜着眼淚,一起落了下來。
曾經的玩笑之言,沒想到今天竟然應驗了,可是當初,她從來就沒想過他會離開。
“簡煜,說話要算數的,我答應過你,有了你的種,我就給你守活寡。”她自言自語道,繼續聽着那一段錄音。
……
“女人,我要是一輩子都坐在輪椅上,你不會嫌棄我吧?”
“放心,以後,我就是你的腿。”
……
往事隨着錄音在耳邊一遍一遍環繞,這個禮物真的是太貴重了,也不知道錄音循環播放了多少次,聽着簡煜的聲音,她最終才安然入睡。
哐當——
“誰?”剛睡着的人被窗外的動靜驚醒。
像是大風吹玻璃的聲音,可是她明顯看到一個人影,一個男人的影子。
她嚇了一跳,但隨即又興奮起來,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看到了簡煜的鬼魂。
她起身,光着腳丫,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朝着那玻璃窗前的人影跑去。
人影也不離開,就站在那。
直到她走至窗前,看清楚了那張面孔。
那張她痛恨無比的面孔。
她把窗戶拉開了,頓時一口涼風迎面吹了進來。
“你來做什麼?你不知道我在全世界通緝你?一旦抓到你,只有死路一條?”看着簡墨那張滿臉胡茬子,略顯疲憊的臉,夏淺淺咬牙切齒地說道。
簡墨微微一笑,一如當初對她的語氣,朝她伸出雙手,“寶貝兒,想你了,所以來看看。”
“想我?你不配!在你害死阿沁的那一刻開始,你這雙手就沾滿了鮮血!”
“是麼?”簡墨有些失落,收回了自己的雙手,放在面前望了望,“寶貝兒,我是來自首的。”
看了許久後,他把雙手又伸了出去,“既然他已經死了,我也沒什麼好爭的了。欠了誰的命,你就照單收走吧?”
“照單收走?你以爲你的一條命賠得起那麼多無辜的生命麼?你放心,衛兵立刻就來。”夏淺淺表情冷漠,轉身幾步走到了牀頭櫃前,按下了警報。
她不知道簡墨是怎麼闖入這戒備森嚴的大皇宮的,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這樣的時間點過來趴在她的窗前。
直到警報響起,簡墨卻一點沒有逃跑的意思,就那麼僵硬地站在那裡。
冬至的這個夜,外面飄起了鵝毛大雪,衛兵帶着槍,將簡墨架走了。
在簡墨離開的最後一瞬間,他回過頭看夏淺淺,對她動了動脣語。
只是雪太大,夜太黑,她根本沒看清他在說什麼。
望着雪地裡留下的一片雜七雜八的腳印,夏淺淺雙手合十,默默唸着,“阿煜,人已經抓到了,你在天有靈,請安息吧。”
……
幾個月後
亞太峰會結束之後,皇室作爲最高禮儀代表,在皇家酒店寬帶十幾國的領導人。
整個皇家酒店爲中心輻射的方圓十公里內,交通都被封塞。
除了幾名國際特約記者,任何閒雜人等都不能闖入皇家酒店。
“皇太后,給各國首腦夫人準備的禮品已經準備好了,請您查點。”阿生穿着一身燕尾服,打扮地器宇軒昂,自從簡煜離開後,他成了夏淺淺最信任的人。
包括這次給首腦夫人們籌備禮品,也都是由他全權負責。
價值上億的禮品被保存在專門的廳內,裡面全是紅外線,外面也有幾十名保鏢把手。
夏淺淺帶着人走進去,十幾件寶物陳列在透明的水晶櫃子裡,其中有雞蛋那個大的珍珠,還有國內知名國畫家畫的山水畫……每一件物品都價值連城。
她一一過目,點了點頭,直到最後一樣東西,十分特別。
它是一個地圖板塊,整個地球儀是用紫玉和翡翠組成的,紫玉代表海洋,翡翠代表大陸,而黑水晶雕刻出的,卻只有華國和菲律賓兩個國家的版圖。
一看這個禮物,便知道是送給菲律賓首腦夫人的。
兩塊版圖之間,有太陽石雕刻成的和平鴿,這寓意太明顯不過。
對於這份禮品,她感到很好奇。
“這是出自哪位設計師之手?”竟然有如此巧奪天工的手法。夏淺淺在心裡不禁讚不絕口。
“是一名叫喻翦的設計師。”
“喻這個姓不常見,這設計師的名字也特別。他做的不錯,另外給他發個大紅包吧。”
“是。”
看完禮品,夏淺淺覺得沒問題,便除了存廳,朝會客廳而去。
接下來,就只要禮貌性地帶着大果走馬觀花,把東西送出去,對着國際記者面前裝個樣子,拍幾張照片就行了。
“陛下穿戴好了麼?”她又吩咐着身邊的阿生。
“應該很快就好,屬下去催一催?”
“去吧。”夏淺淺擺了擺手,自顧自地朝會客廳而去,今天的她十分冒昧,穿着一身明黃色刺龍修身旗袍,脖子上掛着最價值連城的佛珠。
既不失皇家的尊貴,又將自己美豔的一面展露無遺。
就在她亭亭玉立,踩着高跟鞋,由一幫人簇擁着朝會客廳走去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
這種感覺愈發強烈,等她回頭,卻發現,身後除了衛兵和女官們,什麼人也沒有。
難道,是她的錯覺?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