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婚篇38 歐陽家悔婚
佳敏點點頭,裝作十分無辜的樣子,不解道:“老媽,我是不是多嘴說錯話了?您真的不知道尹家二小姐腿不好?”
“不知道!我得上尹家理論去!”歐陽夫人很生氣,沒有在會場逗留。
佳敏得意地揚起嘴角,快步地跟了上去。
……
尹家
善美回到家的時候氣喘吁吁,手推動着輪椅不停地朝樓梯走去。
“二小姐!”旁邊經過的傭人看到善美這異於平常的舉動,有些奇怪。
善美沒看對方,朝樓梯後走去,那裡有個給她專門準備的電梯。
電梯‘叮’的一聲,她趕緊滾動着輪椅進去,上了樓。
尹夫人剛打完羽毛球回來,摘掉頭上的運動帽,詢問着傭人,“二小姐午睡醒了麼?”
“二小姐好像並沒有午睡,我剛纔看到她回來,表情有點古怪。”
“哦?”尹夫人正想上樓去看看,外面傳來傭人匆忙地腳步聲。
“太太,不好了,歐陽太太來了,臉色,臉色很不好。”
“什麼?”尹夫人眉頭一皺,難不成歐陽太太知道了什麼?
……
客廳裡,兩張沙發面對面,歐陽夫人雙手交疊在胸前,和佳敏坐一起,臉上很不高興。
尹夫人坐在對面,接過傭人端來的茶,賠笑着遞了過去,“來,親家母,喝茶。”
“別叫我這三個字。”歐陽夫人盛怒難下,雙手垂了下來,沉着臉道:“咱們說好的,善美和阿瑞訂婚。”
“對啊,是這樣的。”尹夫人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笑盈盈地絲毫沒有半點異樣。
歐陽夫人見她這樣,越發生氣,“可你沒跟我說善美她坐着輪椅!而且是坐了好多年的輪椅!”
她的吼聲很大,幾乎震動了二樓的人。
尹夫人臉色頓時驟變,原本笑盈盈的臉頓時沒了笑臉,沉了下來,“歐陽夫人,這話你是聽誰說的?誰亂嚼舌根?”
“你別管我聽誰說的,無風不起浪。爲了證實我沒有誤會,你把善美叫出來吧,我親自確認!”
原本歐陽夫人覺得這門親事挺不錯的,雙方門當戶對,最重要的事善美清白,從來沒交過男朋友,豪門小姐能做到這樣的很少很少。
但奇怪的是,每次都是雙方家長見面,她從來沒見過這位二小姐。
原本以爲阿瑞喜歡尹真真,找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孿生妹妹阿瑞能很快接受。
可是哪成想,這個孿生妹妹竟然是個瘸子?
歐陽夫人氣不打一處出,總覺得歐陽和尹家是世交,尹家這麼隱瞞實在是太過分了!
“親家母,歐陽夫人,不好意思啊,我們家善美不在,改天我約你們一起見個面。”
“我看不必了,這婚事,暫時取消吧!”歐陽夫人站起身,一口水都沒喝,也不打算給尹夫人任何面子,拉起佳敏就走。
尹夫人只能尷尬地坐在原地,手慢慢捏成拳。
這歐陽家也太瞧不起人了!她家善美就算腿不好,也比尋常人家的姑娘好幾百倍吧?
……
歐陽家和尹家悔婚,這事很快傳到歐陽瑞耳邊。
阿林匆匆打來電話彙報,說太太讓他立即回家,否則就別想再和尹家有任何牽連。
歐陽瑞當即掛斷電話,簡直想把手機隨手摔了。他揉着太陽穴,頭痛得很。
“怎麼了阿瑞,接了一通家裡的電話怎麼萬念俱灰的感覺?”付以書接過他手裡的手機,生怕他一怒之下真的把手機扔了。
歐陽瑞又撫了撫太陽穴,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我媽知道尹善美坐輪椅的事了,現在不同意這門婚事。”
“我去,瞞地這麼深她怎麼知道的?只能說你媽強大,牛。果然是八卦小道消息都逃不過她的耳朵。”付以書嬉皮笑臉的,豎起了大拇指。
歐陽瑞抱起身邊的抱枕,重重地朝付以書砸去,“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當初我媽不同意我和真真在一起,所以我才曲線救國答應和善美結婚,在結婚當天讓真真替換,可我哪知道曲線救國都不行。”
“既然你媽嫌棄尹善美是個瘸子,那你就回去和她撕逼,說你就是想去尹真真這不就結了?比起尹善美,尹真真肯定更容易被接受。”
“也只能這樣了,真真這幾天先留在你這,事成之後我會來接她。”
“放心,包在我身上。”付以書笑笑,對於尹真真,他還是蠻感興趣的。
……
尹真真在島上的葡萄園摘葡萄,就因爲歐陽瑞說想吃葡萄,而且是付少園子裡自己種的葡萄。
她細心地在葡萄園逛了一圈,想挑那種顆粒飽滿色澤光亮的。走了好幾圈,摘了一簍子的葡萄準備折返。
“尹小姐還真是大方,歐陽一張嘴,吃不了這麼多葡萄吧?”
付以書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嚇了她一跳。
她捂着心口顫了一下,撫了撫情緒,“付少你誤會了,這是摘給你和歐陽瑞一起吃的。”
“還真會說話,之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反應靈敏,伶牙俐齒?”
付以書慢慢走了過來。
尹真真不適應他的逼近,往後退了幾步。
腳下的泥土有些磕絆,讓她一不留神沒站穩,身體踉蹌了兩步,手裡的籮筐就要跑出去,身子就要倒在葡萄架上。
一陣風颳過般,一個身影快速竄到她面前,摟住了她的腰。
她沒有摔向葡萄架,免去了受傷,可是辛苦摘的葡萄卻全部灑落在了泥土裡,整個籮筐翻了個身,蓋在了地上。
看着沾着泥土、髒兮兮的葡萄,尹真真眼裡流露出心疼,這可是她花了一個多鐘頭辛苦挑揀出來的啊,現在全髒了。
她趕緊從付以書的懷裡跳了出來,“多謝付少搭救。”說完這話,下一秒她便蹲了下去,撿起地上的籮筐,把髒了的葡萄一粒粒撿起。
大部分葡萄都摔爛了,偶爾能撿到幾個好的。
看着這樣的她,付以書有些煩躁,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這麼煩,“不就是一筐葡萄麼?我再讓傭人摘就是,你快起來吧。”
尹真真的手卻猛地一顫,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目光裡卻是堅決,“傭人摘的和我摘的意義不一樣,對歐陽瑞來說,吃起來的感覺也不一樣!”
她白希的手伸出,一顆顆把髒葡萄撿起。
付以書皺着眉,能有什麼不同?葡萄不都是那個味道?
可是他又見不得尹真真這麼固執地作踐自己,畢竟他答應這幾天好好照顧她的。
於是他蹲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別撿了!我命令你不準撿了!”
尹真真停住,擡頭看着付以書,看着他霸道的表情。
“付少是以老闆對下屬的身份,還是什麼身份?”
“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啊,怎麼那麼矯情呢?我不就是不小心讓你把葡萄摔了麼?你用不着這樣語氣裡帶着酸吧?我用什麼身份你看不出麼?當然是朋友的身份。”付以書解釋着。
可是他越解釋,尹真真越不買賬,“真真交不起付少這樣身份的朋友。”
“你。”付以書被氣得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這個女人平常都是這麼對阿瑞的?一點都不可愛好嘛,
“我讓你別撿的意思是,你撿了他也吃不到。剛纔他家裡來電話,他母親病了,臨時回去了。”
付以書這話說完,尹真真果然不撿了,手指頭鬆開,手裡的葡萄彈跳了兩下滾到了地上。
歐陽瑞先離開了,那她當然沒有繼續留的必要。
“剛纔不好意思付少。”她站起身,地上的籮筐也沒撿,“既然歐陽瑞回家了,那我也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呢,您總不希望手裡有個一直曠工的員工吧?”
付以書沒說話,點了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因爲他知道,她根本沒辦法從這座島上出去。
尹真真折回莊園裡,詢問傭人怎麼離島。
“島上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碼頭,都有遊艇。”
“謝了。”
尹真真歸心似箭,知道怎麼離開後便馬不停蹄地朝最近的碼頭而去。
碼頭有棧橋,但棧橋上只有孤單的旗幟飄揚,橋邊有漁場,卻不見遊艇,倒是有幾艘養魚的木船。
她走到一艘木船邊,詢問漁民,“師傅你好,我想問問這裡怎麼沒有遊艇啊。”
“遊艇啊,少爺讓人都撤走了。”漁民一邊忙着收網一邊道。
“撤走?”尹真真秀眉緊蹙,簡直是無法理解。
付以書把遊艇撤走了,那她還怎麼離開?
“師傅,您這木船能劃麼?能送我去對岸麼?”
“姑娘這可不行,我只是漁夫,不是船伕,我不會划船。”
尹真真急死了,看來只能回去向付以書借遊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