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緩緩睜開眼,等腦袋裡那陣眩暈過去了,她“哇”一聲大哭了。
陸少銘沒想到她真哭,那豆大的眼淚說掉就掉,他好笑的伸手爲她擦淚,“子真的很小,前些日子不是跟唐學禮飆車了嗎,我只不過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的飆車。”
她跟唐學禮飆車時他平穩的跟着,不熱衷於這種遊戲,實話說,論飆車而言,她跟唐學禮都還不在他眼裡。
那時她又媚又烈的模樣一直在他腦中盤旋,即使覺得幼稚,也被她撩到不行,所以今天在她面前露一手。
讓她知道什麼叫飆車,什麼叫實力。
寧卿邊哭邊瞪眼,真的氣到不行,她掄起小粉拳使勁捶打着男人的肩膀,“好,你厲害行了吧,你強,陸少銘,你怎麼這麼惡劣這麼壞,我討厭死你了,嗚嗚…”
女孩哭的真傷心,陸少銘任她捶打着,傾過身,摟過她的肩膀將她抱懷裡。
寧卿不依,扭捏着不讓抱,這男人臉皮怎麼厚成這樣,欺負她還想抱她?
“陸少銘,你離我遠一點,山頂來了,我也你送我回去,我再也不要跟你在一起了,你去找你的新歡舊愛去吧。”說着寧卿動手去開車門,她要出去,一刻不想跟他在一起。
但她一尺六的小蠻腰還是被男人從後方抱住,她嬌綿的力道哪裡抵得過他,三下五除二就被他緊箍在懷裡,男人在笑,用力親了一口她的粉頸,“新歡舊愛?寧卿,那你是什麼?”
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是你的路人甲乙丙,行了吧?”寧卿沒好氣。
“恩,”陸少銘眯起狹眸,懷裡女人動的很厲害,他呼吸有些喘,“今天酒吧門口是恰巧碰上的,唐思甜是唐學禮的妹妹,我留着她有用,至於那個周止蕾,提她豈不掃興?太太,別跟我鬧,我很快就能解決一切。”
真的很快。
他解釋的很簡潔,語氣裡透着漫不經心,那些女人不是問題,他十分坦蕩,若不是她吃醋,也認爲沒有解釋的必要。
男人的性子就是如此。
寧卿重點聽在了那句“很快就能解決一切”上,她心裡咯噔一跳,整個人都安靜了。
她一直知道他有事。
其實那些新歡舊愛她也沒放在心裡,女人的口,就是小心眼,愛吃吃醋,其實她相信他。
他不是在外面拈花惹草的男人。
只是他有事沒告訴她,她便不問了。
放任他自由吧。
寧卿嘟了下粉脣,哼了一聲,“你解決你的,我鬧我的,又不矛盾,你鬆手。”她去扳他的大手。
但這時視線裡闖入一抹紅色,她滯了一下,嬌豔綻放的紅玫瑰,上面還帶着露珠。
“太太,七夕節快樂。”
他送她玫瑰花。
寧卿心頭漫過一陣蜜意,不過她沒接,哼哼道,“誰稀罕?”
“真不稀罕?”身後的男人低醇的笑,車窗滑落,“我丟了?”他作勢就將玫瑰花丟出去。
“哎!”寧卿迅速阻止,她從他手裡接過玫瑰花,不過嚴肅着小臉,提前聲明道,“我只是覺得玫瑰花丟了可惜才接的,你別誤會了。”
陸少銘關上車窗,寵溺道,“不誤會。”他扣住她的小香肩,將她板正了過來。
小女人垂着眸青蔥白的小手摸上花瓣,波浪卷秀髮隱藏下的小臉精緻柔美,一束小小的玫瑰花就能哄住了她。
特別好哄的小女孩。
寧卿玫瑰花,然後擡眸,這裡真的是山頂,窗外是稀疏的草木,頭頂是碧海藍天。
她還是第一次來這裡。
“你就是帶我來的嗎,那就出去。”她伸手開車門。
但這時“叮”一聲,車子的中控鎖被鎖上了,門打不開。
寧卿神情一凜,迅速側眸,“你…做什麼?”
他將她困在車裡了。
陸少銘一手按方向盤上,一手摟着她的軟腰,覆着薄繭的指腹撩開那些流蘇,摸上她平坦緊緻的小腹,他挑着劍眉輕笑,慵懶的嗓音裡透出一層磁性,“你說我做什麼?”
寧卿渾身一顫,那些經他摸過的肌膚都起了一層粉色的小顆粒,男人倒悠閒,深邃的黑眸映着窗外藍天裡的星星格外曜亮,他盯着她,漫不經心的態度盡是成熟男人的味道。
此刻她再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就是白癡了。
寧卿當即將玫瑰花甩扔在他身上,兩隻小手也不客氣的往他身上招呼去,她氣的眼眶再次泛紅,“陸少銘,你混蛋!我早該想到你沒有這麼好心,你帶我山頂幹什麼,你把我困在車裡幹什麼,你怎麼這麼齷蹉?不要你的玫瑰花,你真打了一手好算盤,一束玫瑰花就想讓我陪你睡一覺,陸少銘,你休想!”
寧卿手腳並用的踢打他。
陸少銘到發抖的模樣,女人那張小臉脹的通紅,眼眶的淚珠要落不落,要有多抓人就有多抓人。
他恨不得將她揉進懷裡哄着。
“寧卿,睡覺是你說的,我可沒說。”他笑。
寧卿不跟他嘴貧,這個男人腹黑級的,她鬥不過,也不鬥了,“鑰匙呢,鑰匙拿來,放我出去。”
她起身去搶他手裡的鑰匙。
車裡的空間有限,寧卿盡了力去搶,無奈那男人一個長臂隨手一扔,直接將車鑰匙丟進了後座裡。
寧卿此刻想殺人,“陸少銘!”她起身鑽到後座。
陸少銘眯着狹眸騰,她在他面前擺着翹臀向後爬,他眼,超短的牛仔小短裙。
喉結滾得厲害,他眼眶猩紅。
寧卿成功爬到了後座,將車鑰匙撿在手心裡,她剛喜,這時一陣涼風傳來,後車門被打開,身高腿長的男人坐了進來。
寧卿還沒反應過來,她手裡的車鑰匙再次被奪,“咚”一聲,車鑰匙又被丟到了前面。
寧卿不想搶車鑰匙了,搶不過他,他分明鬥着她玩,眼裡的淚珠奪眶而出,委屈的。
他想幹什麼他清楚,半夜帶她來山頂,把她困車上,還利用鑰匙將她騙來後座。
無/恥!
“寧卿。”軟腰一緊,她被抱入了懷裡。
“啪!”一聲,寧卿伸手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她死死的盯着他。
陸少銘被甩偏臉,短暫的兩秒後他轉過臉,男人精緻堅毅的面龐上沒有過多表情,伸手摸上她的小臉,嘶啞的聲線裡透着縱容和寵溺,“太太,鬧夠了?今天七夕,乖一點。”
他問她鬧夠了?
究竟是誰在鬧?
要她的,不要她的,都是他,他有沒有尊重一下她的意見?
顫了一下長睫毛,她去扳他的手,“別碰我!陸少銘,我要回家!小瑾文在家等着我呢,我要給他打電話。”
寧卿拿出手機,撥出按鍵,她發現她纖白的小手指在抖。 ωwш◆ тtκan◆ C○
陸少銘沒有阻止她打電話的動作,他閉上眼,輕柔的吻落在了她水嫩的小臉蛋上,“太太,你每一天都可以陪小瑾文,今晚陪陪我,我很想你。”
寧卿的淚珠“噼裡啪啦”的砸在了手機屏幕上,號碼撥了出去,裡面很快就傳來了悠揚的鈴聲。
“喂,卿卿。”嶽婉清在說話。
她用小手抹了一把淚,想開口,但這時手機被奪,男人掐斷了電話,將她的手機甩到了前面。
軟腰被扣住,她被迫轉了身,視線裡一晃而過男人的俊容,她想掙扎,下一秒被死死釘住。
寧卿張嘴,狠狠咬在了男人英挺的肩膀上。
口腔裡有了腥甜的血液,她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
陸少銘緊緊閉着眸,胸膛在喘,等緩過了這股要命的勁,他摸着小女人的腦袋,柔柔哄着,“好了寶貝兒,不鬧,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嗯?”
寧卿鬆了口,她伏在他的肩膀上,蜷縮着身體哭泣。
“陸少銘,你混蛋…誰允許你這樣…欺負我的…”
陸少銘用兩隻大手捧住她的小臉,她晶瑩滾燙的淚珠落在了他的掌心裡,他閉眸來吻她的眼睛。
他從她的眼角吻到纖長的睫毛上,然後再吻她漂亮的眼瞼,他的吻裡帶着無盡的憐惜。
寧卿推他,推不掉,所以掄起小粉拳砸他,她紅着鼻尖哭泣,“陸少銘,你滾,不要你假惺惺,不許親我的眼睛,你沒資格…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以後我再也不會上當了。”
她在英國手術時他在哪裡,她那麼無助害怕時他在哪裡,他沒有出現在她需要的時候,現在她好了,他就沒有資格了。
不許他親眼睛。
不許他再用這假惺惺的溫柔來迷惑她。
就這一次,一次逃脫不了,以後再不會上當了。
“好了寶貝兒,都是我的錯,很快就好,一切都會解決。”陸少銘滾着喉結,掐住她的纖腰。
寧卿用纖臂擋住自己的眼睛,粉色嫣然的小嘴在抽,在抖動,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想將自己埋了,不讓他/br>但是他不如願,他輪廓分明的大手穿梭進她的秀髮裡,閉眼來吻她的脣。
她不讓,不願意,用牙齒咬破他的舌尖,兩人都嚐到了血腥味。
寧卿覺得呼吸不了,淚眼朦朧裡就人英俊動情的模樣,想躲,但能躲到哪裡去,她被他身上清冽迷人的氣息全部縈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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