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暮晨簡單衝了澡,穿了一身白襯衫,黑西褲下樓,他的頭髮溼漉漉的趴在額頭上,顯得格外柔軟清潤,堪比雜誌男模的大長腿過於搶眼,他走一路,吸引了一路女人。.
出了剛纔的事情他興致寡淡,單手擦褲兜裡他目不斜視的往包廂走去,視那些女人爲空氣。
女人們紛紛“切”一聲,掃興般走了。
尹暮晨走到包廂門口時就站在一邊愉快聊天的劉才哲和司秘書,這個司秘書他認識,t市顯貴。
他剛回t市,正是要和這些達官貴人打好關係的時候。
尹暮晨沒有立即上前,因爲他沒有水苓,估計女孩單獨在包廂裡,他往包廂裡走,總要先女孩才安心。
這裡是酒吧,他一千個不放心。
站在包廂門邊時尹暮晨就滯了幾秒,那女孩正蹲着玩硬幣,她身後站着一個男孩,男孩雙目緊盯着女孩曼妙的背影,臉色朝紅,右手在動…
尹暮晨琉璃般的墨眸當即沉了下去,長腿上前,一個凌厲的拳頭砸到了司小公子的臉上。
“砰!”一聲,司小公子撞到了櫃子,櫃子上的酒瓶全部倒下來,噼裡啪啦一片。
這聲巨響嚇了尹水苓一跳,尹水苓跳起身回頭叫出聲,“哥哥!”
門外的劉才哲和司秘書都匆匆趕了過來,兩人一震,劉才哲更是臉色發黑,“暮晨!”
司小公子被尹暮晨一個拳頭撂倒鼻血直流,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衣領就被一隻輪廓分明的大手提了起來,後背壓上冰冷的牆壁,然後他腹上捱了一拳,慘叫哽在喉嚨裡,他差些暈過去。
這男人出手就把他往死里弄。
尹暮晨還想來第二拳時他的右手就被劉才哲扣住了,劉才哲低聲開口,“暮晨,你瘋了,這位是司秘書的獨生子!”
尹暮晨眼角落上一層猩紅,平日裡的斯文俊雅都被一股狠辣的戾氣取代,他活動了一下腦袋,削薄的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冷笑,“哦,原來是司小公子啊…這怎麼辦,他做錯了事我在懲罰他啊,那不如…我給他個痛快…”
男人修長的手指按上了男孩的肩膀,右腿彎曲一記刀鋒般的力道頂在了男孩的跨間…
“啊!”司小公子一聲慘叫響遍了整個酒吧。
尹暮晨鬆開他,司小公子順着牆壁倒在了地毯上,他身上的鮮血延着地毯蜿蜒在流…
劉才哲瞪大眼愣在原地,他上的司小公子,他突然明白了,明白了尹暮晨口裡的“做錯事”。
司小公子的褲袋還是鬆着的。
劉才哲向後退了一步,他震驚的前這個男人,這麼一刻他真的懷疑他瘋了。
這時司秘書緩過了神,他在叫,“來人啊,來人,給我接通警察廳廳長的電話,另外給我叫救護車。”
司秘書跑到司小公子的身邊,那些鮮血渾身顫抖,他伸出手指指向尹暮晨,“好,好一個尹少,我原本想擡舉你卻沒想到你這麼不識相!這可是我家的獨生子,我的寶貝命根,你傷了他簡直是要我的命!今天我把話丟在這裡,t市有我一天,你下半輩子就在監獄裡度過吧!”
尹水苓整個大腦都是麻木混沌的,好多血,整個包廂裡都飄散着濃稠的暴力血腥之氣。
然後包廂裡來了很多人,一批又一批,保鏢,警察,醫院,她眼睜睜的哥被拷上了一副冰冷的手銬…
……
警察局裡。
劉才哲和胡亞站在審訊室外,他們透過玻璃窗可以訊室裡的尹暮晨坐在椅子上,他的對面坐着兩個警察,現在正對他進行審訊。
“尹先生,請問你爲什麼要對受害者動手?”
尹暮晨英俊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連眉心都沒皺一下,想抽菸,但雙手被拷着,抽不了,他只能將英挺的身軀慵懶倒進冷硬的椅背裡,“能有什麼爲什麼,順眼嘍。”
一個年輕的警察見狀當即用手拍桌,“你給我放老實一點,問你話,你就認真答。要知道你蓄意傷害未成年人,證據確鑿,上了法庭最起碼判你一個十年,你現在還叼,叼什麼叼?”
尹暮晨聽着這話半眯了眼,他似笑非笑的盯了年輕警察一眼。
年輕警察本來氣勢洶洶,驟然接觸到男人的目光他只覺得頭皮一麻,那男人的眼裡盛滿了深邃陰冷的墨色,像高不可測的萬丈深淵,危險又可怕。
這時他身邊的年長警察迅速開口訓斥,“小趙,你是不是向天借了膽子敢對尹先生大吼大叫,知道尹先生是誰嗎?回去多經新聞!”
說着年長警察賠笑,“呵呵,尹先生,你別跟他一般計較,他剛從警校畢業沒見過什麼世面。”
尹暮晨緩緩勾起脣角,他斜靠在椅子裡,擡起撐在桌邊的右手指了指年輕的警察,笑,“小子,多跟你師傅學學。”
年長警察點頭,“是,是是。”
年輕警察一張臉被憋的通紅,他擡頭面那男人,拷上手銬,進了警車一路折騰,但他一身白襯衫黑西褲乾淨整潔的像從會議廳裡趕來,即使入獄了,他面色也一派從容。
年長警察嘆息一聲,軟語商量道,“尹先生,你酒吧包廂裡打殘了司秘書的獨身子是不爭的事實,司秘書在我們廳長那裡施壓,廳長也要顧忌照顧到你這裡,我們整個警察廳成了肉夾饃,哪邊都得罪不起,也就請尹先生從中周旋一下,你說出你打人的原因我們有救,要不你跟司秘書服個軟,大傢俬下商量好辦事。”
尹暮晨笑了笑,“原因我不是說了嗎?怎麼還要我重複第二遍?”
“這…”
……
審訊室外的胡亞聽着一陣焦急,他才哲,“劉經理,boss究竟爲什麼打人,boss爲什麼不說?他這樣僵着只會對自己不利,就算我們的辯護律師來了也沒用。”
劉才哲暮晨,面色凝重,他爲什麼不說?
因爲關係到尹水苓的聲譽他不能說!
一個小時在酒吧裡發生的事情如今已經沸沸揚揚傳遍了整個t市,司秘書動用關係,各種施壓,甚至在記者面前放話不會跟尹暮晨善罷甘休,明天的頭條就會鋪天蓋地的報導這件事。
如果在這個時候他說出了司小公子水苓做那種舉動…
那尹水苓將會被推上風口浪尖。
7年前幼稚園曾經就有一個小男孩爲了偷衣服摔死了,如果今天的事情再曝光…
人言可畏。
那個男人不允許她受一丁點流言蜚語的傷害。
劉才哲垂眸邊的小女孩,尹水苓兩隻白玉的小手趴在玻璃窗上,邊暮晨邊流淚,“嗚嗚,哥哥…”
這時,“水苓。”尹德和史小青夫婦匆匆趕了過來。
“爸,媽,”尹水苓一下子撲了過來,“爸媽,你們快點救救哥哥,哥哥被警察蜀黍關進那個房子裡了…嗚嗚,你們快點讓警察蜀黍把哥哥放出來…”
史小青家女兒哭的通紅的眼眶,伸手將她抱住,“水苓,你哥哥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現在整個t市都在傳這件事。你知道你哥哥打的是誰?那可是司秘書的獨生子啊!你說你哥哥衝動什麼勁,他出手還那麼狠,一下子就將司小公子打殘了,司小公子至今還在醫院裡昏迷着呢。”
“是啊,”尹德連聲附和,他才哲和胡亞,不悅的蹙眉,“暮晨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做事之前不動動腦子嗎,司小公子是誰,那是他可以碰的人嗎?俗話稱商不與官鬥,更何況他剛回t市不久,就算司小公子再怎麼過分,他也不能這麼衝動。”
劉才哲冷眼對夫妻,他心裡在想,如果司小公子當場將他們的女兒上了,大概這對夫妻也不敢做聲的吧。
就他們這樣的父母,怎麼也配生出尹水苓這樣的女兒?
尹水苓越長大越綻放了,到時黑白兩道多少人覬覦,就靠這對父母護着,早晚有一天尹水苓會淪爲別人的玩物。
“我跟你們說,現在暮晨被關牢裡了,我們是沒有能力救他,讓他自己好自爲之吧,他犯得錯跟我們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就是,水苓,我們回家吧。”史小青牽着尹水苓的小手就要帶她走。
劉才哲和胡亞對視一眼,兩人都沒開口,他們權當演戲了。
尹水苓一聽自己爸媽這樣說話,她甩開史小青的手就向後退了兩步,她不可置信的搖着搖頭,哭泣道,“爸,媽,你們不救哥哥嗎?你們不但不救哥哥,還怕哥哥連累你們是嗎?你們怎麼可以這麼狠心,這麼…勢力?”
“你們要走就自己走吧,我不會跟你們走的,我就留在這裡陪哥哥,哥哥一天不出來我等他一天,他一年不出來我就等他一年,我不會離開他的!”
尹德和史小青氣到不行,這次尹暮晨捅出了多大的婁子,他們承擔不起,他們更怕司秘書會牽連到他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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