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解救爸爸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尹水苓年男人,“你想我從尹暮晨那裡竊取什麼情報?”
中年男人笑,“這個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要求行事就可以了。”
尹水苓緩緩勾起脣角,她目光清冽的年男人,“你們是什麼人?你應該不是老闆吧,既然想交易,你們的老闆爲什麼不露面?你們是如何聯繫上我爸爸的?我爸爸在牢裡,你們聯繫上他肯定花費了很多心思,可以說是處心積慮,你們想整垮尹暮晨,你們跟他有仇?”
中年男人一滯,他沒想到尹水苓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將這些事情都想通透了,她還問出這麼多犀利的問題。
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好糊弄。
中年男人知道言多必失,他直接道,“尹小姐,這些你都不用管,我們的交易很簡單,你幫我們獲取情報,我們救出尹德,尹小姐,多想想你還在牢裡水生火熱的爸爸吧,他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了你的身上,你不要爲了尹暮晨拋下他。尹小姐,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待會兒走的時候帶上一塊燒餅,裡面有我的聯絡方式。”
中年男人離開。
……
尹水苓上了屠叔的車,屠叔透過後視鏡眼後座的女孩,然後開口問道,“尹小姐,寧小姐沒有赴約麼?”
“恩,”尹水苓面色如常的點頭,“她現在懷孕了,今天陸少陪她去做產檢。”說着尹水苓拿出燒餅,問向屠叔,“屠叔,你要來一塊麼?”
屠叔笑着搖頭,收回了視線,“不用了,謝謝尹小姐。”
“哦。”尹水苓應了一聲,她纖白的小手撕了一小塊燒餅,放在嘴裡嚼。
車子開動起來,尹水苓側眸外,路過一家ktv時,她面有一個帥氣的肌肉男走了出來,尹水苓覺得這人面熟,但是已經記不起在哪裡了。
這時一輛黑色麪包車疾馳而來,“譁”一聲車門打開,下一秒“砰”一聲車門再關上,麪包車飛速而去。
尹水苓瞪大了眼睛,剛纔那個面熟的肌肉男呢?
怎麼不見了?
肯定是被剛纔那輛麪包車帶跑了。
尹水苓收回了視線,她覺得這個世道還是不太安全。
光天化日可以這樣劫持人麼?
太囂張了!
黑幫啊?
這時前座的屠叔問,“尹小姐,我們去哪兒?回醫院麼?”
尹水苓搖頭,“晚點再去醫院吧,我想先回別墅,我的漫畫稿要交了,我需要回去改稿。”
“好的。”
……
尹水苓回了別墅,阿嬸不在,她盤腿坐在客廳地毯上,然後打開自己的筆記本。
從包裡掏出手機,她撥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寧卿的聲音傳遞了過來,“喂,水苓…”
“喂,卿卿,陸少在麼?我想請他幫個忙。”
寧卿一滯,然後迅速道,“恩,他在書房,我去叫他。”
“好,卿卿,我們電腦視頻。”
尹水苓打開了視頻通話,屏幕那一邊是懷孕四個月的寧卿,寧卿坐在椅上,正微笑着向她揮動着小手。
尹水苓也揮了揮手迴應。
這時寧卿身後出現了一道挺拔的身影,陸少銘來了,男人簡單的白色襯衫搭黑色西褲,清俊如玉的俊容,修建齊整的深邃鬢角,這男人一身高貴的血統,就連身上都散發着纖塵不染的尊貴。
陸少銘手上拿着毛毯,他先單膝蹲下將毛毯蓋在了寧卿的小腹上,然後才起身繞到椅後,他高大的身軀壓下來,一隻手撐在寧卿一側,用寬闊的胸膛將寧卿護住,最後才正眼,“找我幫什麼忙?”
尹水苓無奈,“我是被甩了一臉恩愛麼?”
寧卿漂亮的小臉當即蒸出兩抹暈紅,一副小女人幸福的姿態。
陸少銘倒坦然,他惜字如金的答了一個字,“是。”
尹水苓覺得這個沒法交流了,她咳嗽一聲後直奔主題,“陸少,你可以幫我查一個人麼?”
“可以,什麼人?”
“這個…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我今天就見了他一面,除了跟他說了幾句話外一無所知。”
陸少銘挑眉,“沒有姓名,沒有容貌,大海里撈針,我很難查出來。”
“並沒有,”尹水苓搖頭,“我有他的容貌。”
“恩?”陸少銘哼了一聲。
“稍等。”尹水苓將視頻框縮小到一邊,然後打開作圖軟件,開始作畫。
一分鐘後,她將圖畫發送了過去,“當時我仔細的五官,記得很牢,這個就是他的肖像圖,可以不謙虛的說相似度接近99%。”
陸少銘打開了文件,水苓素描出的人物他勾了勾脣瓣,不愧是漫畫出身的,光一個素描的清晰度就直逼一張高清照片,估計這個有意隱瞞身份的男人知道後要哭了。
“等我三分鐘。”陸少銘拷貝下這張素描,然後轉身離開了。
三分鐘後陸少銘準時回來,他點動着鼠標,將詳細的圖片和文字都發送了過去,他解說道,“這個人加拿大出身,人稱六哥,是一家夜總會的老闆,但是這是他檯面上的身份,他還有一個隱藏的身份就是他是東南亞黃金礦商慕海的三把手,這些年一直爲他跑腿。”
尹水苓點開慕海的照片,她眼,詫異道,“是他。”
寧卿開口問,“水苓,你認識這個慕海麼?慕海派了六哥來找你是爲了什麼事?”
“我15歲那年,見過一次慕海,當時他跟尹暮晨還是合作商的關係…今天這個六哥來找我是要跟我做一筆交易,我潛伏在尹暮晨身邊竊取情報,他幫我將爸爸從監獄裡救出來。”
“什麼?”寧卿大驚。
陸少銘漆亮的雙眼裡閃爍着睿智的光芒,他簡潔的說道,“這兩年尹總跟這位慕海一直在爭東南亞那塊最大的黃金礦,他們已經是競爭關係了,如果我沒猜錯,慕海是要你和他裡應外合徹底整垮尹總。”
“恩,”尹水苓用兩隻小手抱住了自己的雙膝,“強將手下無弱兵,尹暮晨手下的團隊堪稱黃金團隊,他的一把手劉才哲和胡亞更是對他忠心耿耿,想必是這個慕海見無縫插針,所以惦記上我了吧,慕海一定派人在監獄裡聯繫了我爸爸,我爸爸讓我跟他合作。”
“水苓,那你打算怎麼做?”寧卿問。
尹水苓擡頭,她一雙清澈漂亮的瞳仁幾分迷茫幾分軟弱的卿,“卿卿,這些年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尹暮晨那麼恨我爸爸,他將我們家害的那麼慘還不夠,我爸爸都已經坐牢了,他還派人去折磨我爸爸,我真的不能爸爸去死…卿卿,我的媽媽已經走了,媽媽的走,我永遠無法原諒我自己…”
寧卿眼裡緩緩流淌出悲傷來,“水苓,所以呢。”
所以呢,她想怎麼做?
“三年前,因爲尹暮晨我丟了我媽媽丟了我的家,這一次,我怎麼還能因爲他再丟了我爸爸?卿卿,我要救我爸爸。”
“可是水苓,尹大哥呢,你救了爸爸丟了他,以後他該怎麼辦?”
尹水苓臉色蒼白,她搖着頭,將自己的小腦袋埋在了雙膝裡。
這一場談話註定是無疾而終的,寧卿斷開了視頻,久久皺着眉,沒有動,她很難過。
這時她柔軟的小身子被陸少銘抱在了懷裡,“好了,別皺眉,再皺眉我家小陸少一出生就要成小老頭了。”
“老公,我擔心水苓啊…”
陸少銘揉了揉她的秀髮,安慰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感情路要走,每走一段路都是上天給他們的考驗,我們幫不了忙的。再說,今天尹水苓遇上六哥可以算是鎮定若素,她有自己的智慧和判斷,作爲朋友,在她需要你的時候,你幫助她,在她不需要你的時候,你相信她,這就夠了。”
寧卿被安慰了,兩隻小手爬上陸少銘的脖子緊緊抱住,她湊上去親了一口他的俊臉,“老公果然棒棒噠,我現在想通了哦。”
……
醫院裡。
胡亞從病房裡走出來,恰巧碰到正在迴廊裡走來的劉才哲,劉才哲手裡拿着一份文件邊走邊亞,他眼病房問道,“尹小姐在裡面麼?”
胡亞搖頭,“不在。尹小姐早上就走了,她去監獄見尹德了。”
劉才哲一滯,“見尹德?暮晨允許的?”
“恩。”胡亞點頭。
劉才哲沉默了幾秒,然後問,“見過幾次?見的很頻繁麼?”
“也不算太頻繁,但是這一次見的挺快的,前幾天也就是總裁去蘇格蘭牧場時尹小姐才見了尹德。”
劉才哲點頭,“我知道了。”他走進病房。
胡亞將病房門關上。
病房裡尹暮晨正倚靠在牀頭批閱文件,藍白條的病號服換成了一件乾淨的白色襯衫,襯衫袖口沒有系鈕釦,慵懶隨性的鬆着,露出他精緻的手腕還有手腕裡戴的名貴腕錶,下面一件黑色修身西褲,襯衫衣角沒有束進西褲裡,英俊而休閒。
劉才哲將手裡的文件遞過去,“這個是東南亞黃金礦的項目,需要你簽字。”
尹暮晨沒有擡頭,他翻閱了一下文件,嗓音低醇的問道,“黃金礦的項目處理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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