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仔細想的事情…
尹水苓沒有擡頭,她中的麪條敷衍的說道,“什麼事情啊,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水苓,別跟我揣着明白裝糊塗。請大家搜索(品#書……網)!更新最快的小說”尹暮晨打斷了她,“再等一個月,我就要過33歲的生日了,你剛從英國回來才21歲,還在上大學,太小了,可是現在兩年過去了,你都畢業了,我認爲可以了。”
“水苓,這兩年你應該也適應了,以後我們就這樣長久長久的過下去,我會一直寵你,愛你,永遠不會變。”
說着尹暮晨放下手裡的刀叉,伸手握住她的一隻小手,他將自己的五根手指穿梭進去和她十指相扣,他的聲線又輕又柔,“知道我這次出差去南非做什麼了麼?”
他用指腹細細摩挲着她的無名指,“我這個人不太會浪漫,手太笨,從來沒有親自動手做過一樣東西…水苓,兩年時間差不多了,這兩年是我給你最長的期限,我一直在等你,現在我已經等不及。”
他沒有將話完整的說出口,但他已經將意思表達的很清晰了,他是想…
尹水苓瞬間心亂如麻,她慌張的將自己的小手抽回來,被他摩挲過的無名指像起了電流,一直電到了她的內心深處。
她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這時放在膝蓋上的小手無意碰到了口袋裡的手機,硬質冰冷的手機。
這部手機提醒了她應該去做的事。
剛剛燥熱的內心掉在了一片寒潭裡,她臉色煞白,手腳冰涼,“我們吃飯吧,再不吃就都涼了。”
垂下了小腦袋,尹暮晨眼裡那僅剩的一丁點笑意都沒有了,他拿起刀叉繼續切牛排。
兩人都不再說話,尹水苓吃了兩口麪條後擡起了頭,她伸手拿起了自己的高腳杯,“尹暮晨,我們乾一杯吧。”
尹暮晨緩緩向她她沒有眼睛,而是微微仰頭先抿了一口紅酒。
尹暮晨沉默幾秒後放下刀叉,他勾起脣角,點頭,“好。”
拿起手邊的高腳杯,他喝下了她倒給他的紅酒。
……
餐廳裡都安靜了,沒有一絲聲響,餐桌上的兩個紅燭還在燃燒,但紅色的火焰照不穿尹水苓白如紙張的小臉。
她坐在椅上邊的尹暮晨,他喝了酒,已經趴在桌上昏睡了。
她在紅酒裡下了迷藥。
尹水苓雙眼空洞的幾秒,然後起身上樓。
進了書房,她走去保險櫃邊,保險櫃設了密碼,她按下了和筆記本一樣的密碼,“叮”一聲,保險櫃開了。
白玉的小手伸進去,她拿出了賬本。
“咚”一聲,賬本上面好像還壓着什麼東西,掉落在了地面上。
尹水苓垂眸去毯上靜靜躺着一枚…婚戒。
她蹲下身,顫抖着小手去撿戒指,簡單大方的鉑金款式,上面鑲嵌了一顆鑽石,戒指上還有幾個字母---c&l。
晨和苓。
他們的名字。
尹水苓用手指摸上這幾個字母,字母雕刻的不好母歪扭,他說是他自己動手做的…
他果真手笨,這幾個字母好醜。
尹水苓用鮮貝般的細齒緊咬住下脣,可是沒用,她眼裡的熱淚傾巢而出,她用兩隻小手捂住自己的臉,痛苦的哭出了聲。
昨天他帶她去見他媽媽,今天早晨他說給她買婚紗,她沒有想多,他真的是打算跟她求婚了,他想跟她結婚。
昨天晚上她還委屈,他爲了貪圖那點事兒一點都不顧及她的感受,原來他不是不顧及,他只是爲了結婚在做準備。
他那樣的男人,心裡有事從來不會說出口,他只會在她身後默默的將這些事都準備好。
曾經她跟寧卿說他只是想玩一玩她,其實並不是,大抵從他出現在了學校醫務室的那刻起他就打定了主意跟她結婚,他說…他等了她整整兩年。
真的是兩年,這兩年他將她放在手心裡寵,他讓她慢慢適應了這種平淡而幸福的生活,半個月前她畢了業,他現在就要跟她結婚。
他不是說她是…小破鞋的麼?
那現在爲什麼還要娶她?
他要娶她當太太啊。
尹水苓眼眶通紅的哽咽,因爲哭的太急,她似乎下一秒就會喘不上氣,心裡又酸又柔又疼,爲了他,只爲他。
她將這枚結婚緊緊捂在手心裡,她痛哭的將手放在她的心臟邊緣,此刻這枚婚戒就是她的命,她的命啊。
尹暮晨,尹暮晨…她心裡念着他的名字,然後垂眸吻上她手心裡的那枚婚戒。
……
六哥站在大街上等,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尹水苓的身影,他垂頭時間,想拿出手機打電話。
電話還沒有撥出去,前方就來了一道俏麗的身影,尹水苓來了。
六哥大喜,“尹小姐,賬本到手了麼?”
尹水苓將手上的賬本遞過去。
六哥雙眼都亮了,他伸手接。
但是沒接到,因爲尹水苓擡高了手,目光清冽冰冷的。
六哥這才發現尹水苓眼眶有點紅,他笑道,“尹小姐,你放心,我們收到賬本,明天一早你爸爸尹德就能從監獄裡出來。”
說着六哥將手裡的信封遞給她,“這裡是尹德在國外全新的身份,機票也定好了,尹小姐,機票是兩張,明天你就可以和尹德一起走了。”
尹水苓打開信封眼,然後將信封塞進了自己的包裡。
她是跨着包來的。
“尹小姐,那你現在可以把賬本交給我了吧。”
尹水苓遲疑了兩秒,然後緩緩伸出了手。
六哥接了賬本,笑道,“尹小姐,合作愉快,我們有機會再見。”六哥上了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去了。
尹水苓站在路邊,她雙眼茫然的頭人來人往的車輛,她該往哪裡去呢?
腦海裡浮現出一張英俊非凡的臉龐,是他,尹暮晨。
他明天就會知道她的所作所爲了吧?
他還會要她麼?
明天爸爸就可以出獄了,她應該開心啊,至少她下半輩子不用活在愧疚和罪惡裡了,她不用再受折磨了。
可是,她的心空了。
他不會要她了,她失去他了。
尹暮晨…
尹水苓茫然的雙眼迅速有了光彩,她拔開細腿轉身就走,她要回去找他,明天他纔會知道她做的事情,她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不是麼?
她對他下了迷藥,至少她應該回去照顧他。
一開始尹水苓是用走的,後來她越走越快,變成了跑,她往皇府別墅跑去,尹暮晨,不管明天,她現在只想見他。
……
尹水苓跑回了皇府別墅,她推門而入,因爲急着見男人所以她都沒有換鞋,出了玄關處她想往餐廳裡跑。
但是不對,一切都不對,她走時客廳裡沒有開燈,現在燈開着。
還有哪裡不對呢,她耳邊有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響,有女人的聲音,嬌媚的嚶聲還有一些水漬聲…
尹水苓對這個聲音一點都不陌生。
她直接呆在牆壁邊,順着聲音,她本能而機械的轉過了小腦袋,她廳。
本來應該在餐椅上昏睡的尹暮晨坐在沙發裡,他身上掛着一個女孩,女孩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外面罩着小牛仔服,現在牛仔服丟棄在了地毯上,女孩身上的背心也從兩肩退了下去,露出了一大片青春少女膩白的美背。
女孩抱着男人的頭,因爲身高差,尹水苓男人在做什麼。
但是不難人的手在女孩身上,女孩穿在細高跟鞋裡的五指繃緊了,明顯快樂到了極致。
尹水苓如遭雷劈,“啊!”她捂着嘴一聲尖叫。
這聲尖銳的叫聲迅速驚醒了那個女孩,女孩慌張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後從男人的大腿上爬了下來。
女孩轉過了臉,尹水苓,是…吳倩。
西餐廳裡的那個吳倩,今年才19歲,會跟在她身後甜甜叫着“尹姐姐”的女孩。
尹水苓的腦袋像被一棍子打了過來,她被打昏了,腦袋嗡嗡作響,她面色慘白而呆滯的從吳倩臉上移到了那個在沙發裡坐着的男人臉上…
相比吳倩的驚慌,尹暮晨一派淡定,他身上的灰色襯衫在剛纔的糾纏裡鬆了四顆鈕釦,露出了一大片麥色精碩的胸膛。
兩條長腿沒有疊加,而是十分不雅的張開了,偏偏他做起這種不雅的動作來透出一股邪魅冷痞,成熟男人的味道。
沒他彎腰在身前的茶几上拿來了香菸和打火機,微微頷首用手攏着風他點燃了煙,深吸了一口,緩緩而悠閒的吐出了那口煙霧,他彷彿饜足了般,才擡起眸向她去。
他一雙墨眸含着笑流連在了尹水苓的小臉上,他帶着幾分閒趣打量着她的蒼白和崩潰,“杵在那裡呢?”
他雖然在笑,但是他的眼底沒有一絲笑意,尹水苓只覺得冷,她渾身顫抖,齒關凍的打哆嗦,她靜站在一邊的吳倩。
尹暮晨嗤笑一聲,他用夾着香菸的手指了指吳倩,“她啊,你不認識?說實話,我也不認識,剛纔她莫名其妙的來了,來了就像橡皮糖般黏在了我身上。”
尹水苓呆滯的人的臉,他露出的胸膛裡有一道深深的紅痕,被吳倩抓的。
她有點不知所措,搖了搖腦袋,她向後退了一步。
這一退,她直接將自己逼到了牆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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