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校長室出來,白貝貝依舊覺得自己像做了一場夢。
她擡頭看着藍藍天空裡掛着的那輪太陽,她從來沒有想過她也能有機會像白琪那樣站在那麼大的舞臺上,她一定會好好珍惜這個機會,一定不會讓所有人失望的。
白貝貝一瞬間充滿了鬥志。
這時“叮”一聲,她聽見了汽車鳴笛。
她側眸看向學校大門外,那裡停着一輛蘭博基尼。
駕駛座的車窗滑了下來,露出宮燚那張精緻俊美的臉龐。
白貝貝一怔,他怎麼來了?
宮燚看着女孩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他愉悅的揚起脣角,然後伸出修長的食指向她勾了勾,示意她過來。
他這個動作好像勾…小貓,白貝貝小臉頓時一紅。
現在是放學期間,陸續有同學經過,白貝貝就聽見了那些女生們失控的尖叫---
“oh,mygod,是宮少,真的是宮少!”
“天哪,他在幹什麼啊,怎麼好像在…召喚自己的小貓咪啊,好羞羞。”
“你們說將來宮少有女朋友了,他會不會將女朋友當小貓咪般寵愛啊。”…
白貝貝覺得臉上都燙了,她發現不管是他還是李西揚,他們都喜歡在放學人多的時候找她。
待會兒大家又要議論紛紛了。
白貝貝低着小腦袋,風一般的跑到了蘭博基尼車邊,她伸手去拉後座車門,想盡快消失在衆人面前。
這時耳邊響起一道低醇悅耳的嗓音,“坐我身邊。”
白貝貝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他讓她坐副駕駛。
她一直都是坐後座的。
在她觀念裡,副駕駛座應該是他親密的人,比如女朋友之類的。
白貝貝覺得耳根都紅了,她低着頭,上了副駕駛座。
“把安全帶繫上。”
“啊?”
宮燚寵溺的嘆息一聲,然後傾過身去,幫她繫上了安全帶。
男人身上的陽剛味一壓進,白貝貝嚇得貼在了座椅上,她儘量跟他保持距離,但是視線裡都是他放大了俊顏。
他長的真是俊美非凡,英氣的劍眉,畫師精心勾畫的臉部線條,細長的桃花眸,淺淺粉色的薄脣,上面十分有光澤,讓人看了就會幻想被他吻住的感覺。
白貝貝想起他的吻。
那晚在香港,他吻得濃烈狂熱,勾着自己到他嘴裡反覆的品嚐,或是探入她嘴裡翻江倒海,恨不得將她拆入食腹的感覺。
他在那種事上像換了一個人,退去了紳士風華的外表,他霸道狂野的讓人沉迷。
白貝貝在那種事上有心理陰影,除了痛,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她記得他的吻,也喜歡他的吻。
她在想些什麼呢?
白貝貝快速收回了胡亂的心事,她越發羞恥,那蝴蝶蟬翼般的纖長睫毛都驚的一閃一閃的。
“你臉紅了。”這時男人突然開口。
白貝貝驟然擡眸。
宮燚看了看她通紅的小臉,不止小臉,她的耳根,粉頸,鎖骨上都爬滿了可疑的紅雲…鎖骨下面的部分他輕輕看了一眼,然後收回目光,“你…好像很容易臉紅。”
白貝貝當即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熱。”
哪裡熱了?
現在可是秋天了。
宮燚沒有戳穿她的謊言,這隻小白兔不能逗的,他怕她鑽地洞,坐直身,他踩下了油門。
蘭博基尼奔馳在路上。
……
“你找我有事麼?”
沒事就不能找她了?
這個小女孩也是沒心沒肺的,整整五天了,他不聯繫她,她也就不聯繫他了。
“恩。”宮燚煞有其事的點了一下頭,“第八屆國際心算大賽要在美國舉辦了,聽說你被保送了。”
白貝貝柔軟的笑了笑,“是的。”
宮燚看了一眼她脣邊的微笑,坦然而從容,心算是她的領域,在這個領域上她可以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你姐姐白琪是心算大賽記錄的保持者,她怎麼奪冠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但是別人不知道,也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如果你闖到最後一關,那你就要和白琪對決了。”
白貝貝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白琪今日所有的榮耀和成就都應該屬於她的,這一次,她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如果你奪冠了,會不會來我的公司?”宮燚突然問。
白貝貝滯了一下,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對於她而言還十分遙遠。
宮燚勾脣笑,“我只是隨便問一問,你現在不要考慮的太長遠,眼下,奪冠纔是最重要的。”
“恩。”
女孩不說話了,大概在考慮比賽的事情,宮燚卻想着另外一件事,他透過車窗看見了一家西餐店。
“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恩?”
“我們去吃西餐吧,牛排怎麼樣?”
燭光晚餐…
白貝貝迅速搖頭,“不了,還是我回去給你做吧。”
宮燚心裡哭笑不得,她不懂他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明說,算了,還是讓她回家給他做飯吧。
她廚藝很好,以後也能養得住他的胃。
宮燚覺得心裡美滋滋的。
……
白貝貝花了一個小時弄了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慾大動。
吃完飯,白貝貝又洗了碗,她將身上的圍裙摘了下來,“宮少,還有別的事麼,沒有的話,我先回去了。”
回去?
他將她接回來就沒打算讓她回去的。
“現在外面很黑了,明天再回去吧。”
“我還有功課要做,我打出租車回去,很快的。”白貝貝堅持要走。
她一門心思撲在了學業上,宮燚神色不自然,他覺得自己有點無恥了。
“別走了,我還沒有找到保姆,衣服換了沒人洗,待會兒我洗過澡,你幫我把衣服洗了吧。”他找了一個牽強的理由。
這個理由對於白貝貝而言是不能拒絕的,她點頭,“哦,好。”
宮燚不忍看她單純的模樣,他跨腿上樓,邊走邊道,“你也回房洗澡吧,待會兒,來我的房間。”
白貝貝沒有想多,她連連點頭。
……
半個小時後,白貝貝洗好澡了,她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裙,擡手敲響了主臥的房門。
“進來。”宮燚的嗓音在裡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