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澤,你腦袋裡除了裝那些亂七八糟的,還能裝什麼?”溫映萱聞言,臉蛋頓時更紅了,有些生氣地喝問道。
“當然還能裝你啊!我要不要打開給你看看,裡面可全部都是你哦!”祁澤滿臉邪氣地湊到了溫映萱的面前,打趣道。
“你……”溫映萱頓時急的一把推開了他,飛快地下牀跑進了洗漱室。
祁澤看到溫映萱狼狽的模樣,頓時開懷地笑了起來。
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祁澤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走過去開門。
白莫言看到祁澤,頓時笑道:“王局長來找你。”
祁澤聞言頓時點了點頭道:“好,我馬上就下來。”
“嗯。”白莫言聞言頓時轉身,一邊走一邊提醒道,“張媽晚餐就快好了。”
“知道了。”祁澤應道,轉身就往裡面走去,來到緊關的洗漱室門前,敲了敲門道,“映萱,王局長來了,我先下樓了。”
祁澤說完,就要往外面走去。
身後的門卻突然打開了,露出了溫映萱滴着水的素顏:“王局長怎麼來了?是不是溫思瑞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祁澤聞言頓時搖了搖頭道。“不是和溫思瑞有關就是和易欣有關。只是你覺得易欣會那麼快就去自首嗎?”
“這一進去就出不來了,她應該沒有那麼快。你先下去,我馬上就下來。”溫映萱對着祁澤道。
“嗯。”祁澤點了點頭,轉身往樓下走去。
白莫言正在客廳裡招待王局長,兩個人看到祁澤從樓上下來,連忙站了起來。
“祁少,幸好你在家,出事了。”王局長一看到祁澤,臉色頓時凝重地開口道。
“出什麼事了?”祁澤看到王局長的臉色,心裡頓時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溫思瑞自殺了,趁我們看守的人不注意,咬舌自盡。”
王局長的話剛剛說出口,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
溫映萱滿臉的震驚,眼裡流露出了驚恐:“那現在怎麼樣了?”
雖然她恨溫思瑞,也恨她的無情和冷血,竟然連自己的弟弟都不放過。
但溫思瑞會咬舌自盡,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和易欣做了交易,答應她不會讓溫思瑞死。
現在突然聽到溫思瑞自殺,她的心裡很震動。
可能她的內心深處,還是不希望溫思瑞就這樣死的吧!
畢竟人死如燈滅。
“幸好發現的及時,現在還在醫院裡搶救。”王局長看着溫映萱道。
聽到溫思瑞並沒有死,溫映萱頓時鬆了口氣。
“她爲什麼會自殺?你們口供錄的怎麼樣了?”祁澤在一邊皺眉問道。
“溫思瑞被抓後,情緒上倒很平靜,也很配合我們,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可能那晚她被映萱套話,已經和盤說出了事情的真相,知道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所以,所有的程序都走完了,就等最後的判決。
只是沒有想到,她還沒有等到判決,就選擇了自殺。可能她自己心裡也清楚,她是沒有活着的希望了。祁少,你說這人萬一沒有搶救過來也就算了,如果被救回來,發現自己沒死,還要尋死覓活的,可怎麼辦?”
王局長看着祁澤滿臉無奈地求助道。
“你可以找個心裡醫師安撫她,開解她,讓她心裡重燃希望,知道活着的重要性。”祁澤皺眉開口建議道,“王局長,針對溫思瑞這起案件,我有幾點建議想要對你說……”
聽到祁澤在爲溫思瑞的事情說動王局長,溫映萱對着站在一邊的白莫言使了個眼神,白莫言會意地點頭,兩個人往外面走去。
“好,你說。”王局長聽到祁澤這樣說,頓時滿臉緊張道。
“發生了這樣的事件,雖然說溫思瑞都是咎由自取。但……”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輕,兩個人來到了花園裡,在鋪滿鵝卵石的小道上慢悠悠地走着。
“莫言,對不起。”溫映萱邊走邊看着白莫言滿臉歉意道,“本來把你接來住在這裡,是想讓你好好靜養的,卻沒有想到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影響到你休息。”
“映萱,別這樣說。”白莫言聞言頓時滿臉嚴肅道,“朋友之間不必那麼客氣。再說了,我住在這裡很好,你不要擔心。”
當初在醫院時,白莫言就每天爲溫映萱擔心,也盡力地陪在她的身邊。
現在自己的身體已經痊癒的差不多了,自然更有精力在一邊安慰她陪伴着她了。
能夠陪在她身邊的時間越來越少,每一天對於他來說,都是最珍貴的。
溫映萱聞言放心地點了點頭,看着白莫言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發生的事情很多很亂,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事情總會過去的。”白莫言開口安慰道。
“不,溫思瑞現在還躺在醫院裡生死未卜,還有視頻的事,我總覺得太安靜了,這種安靜讓我心裡感覺到害怕。當初對方那麼大動作地對付我們,我不相信他就會這樣罷手。可惜的是,一個來回的較量,我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莫言,你說,爲什麼我就會遇到這麼多的事?我真怕我應付不過來。”
“映萱,別怕,你身邊還有祁澤和我,還有關心你的朋友。視頻的事,我也覺得還沒有真正的結束。要不,等溫思瑞的這件事告一段落後,我們找個合適的機會跟祁澤說說,可能他會想出什麼辦法也不一定。”
白莫言皺眉開口建議道。
“我不想讓他擔心。祁爺爺臨走前叫我們儘快回一趟帝都,我不想讓他分心。因爲帝都那邊,也有更棘手的問題等着他去解決。”溫映萱搖頭,滿臉沉重地嘆了口氣。
白莫言不由地跟着嘆了口氣:“這樣看來,對祁澤隱瞞也是權宜之策。但我擔心,被祁澤知道你故意隱瞞他後,他會生氣。”
“他生氣是免不了的,但也沒有辦法,那是爲他好。”溫映萱聞言頓時無奈地苦笑道,“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有限,把祁澤參合進溫思瑞的事件中來,我已經很後悔了。”
溫映萱說完,不由地擡眼往客廳那邊看去。
白莫言跟着她的目光往那大片的落地玻璃窗看去。只見祁澤和王局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聊的投入。
兩個人心裡都很清楚,祁澤在努力說服王局長,正在爲溫思瑞的判決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