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祁澤不可能給對方這樣的機會陷害自己,但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首要的就是先信任祁澤,隨後能不能原諒那就另外說,畢竟她只是一個女人,不是聖人。
但是,她絕對不會像吳雪蓮那樣,在外面買醉,給了對方有機可乘。
即使發生了這一連串的事件,祁少銘的態度還是以保護吳雪蓮爲主。
如果那個時候,吳雪蓮重新對祁少銘燃起了信任,那麼他們絕對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夫妻之間,只要彼此信任,不管經歷了什麼,都會過去。
可是吳雪蓮最後的態度和處理方式,讓溫映萱很是意外和不解。
可能在那個時候,時間和那些所經歷的一切,早已把她對祁少銘的感情給抹滅掉了。
更甚者,還有一種就是吳雪蓮覺得自己已經對這份感情不忠了,就破罐子破摔,只要高興,就做什麼。
如果依照吳雪蓮的性子,她第一件想要做的就是,離開祁家,解脫出來。
可是,她最終還是沒有離開祁家,跟祁哲明肯定有關吧!
“映萱,今天把積壓在心裡的話跟你談了後,我心裡舒服多了。有些時候,我經常在問自己,當初我這樣做是對的嗎?可是心裡即使有答案,我也會迷茫。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在糊塗了。”
祁少銘看着溫映萱,臉上露出了輕鬆的表情。
溫映萱看着祁少銘笑了:“大伯,是你爲人公正,自然就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迷茫只是暫時的,你心裡早已有答案,不是嗎?你跟我爸畢竟都是爺爺親手教育出來的,爺爺一生光明磊落,你們肯定也不會差,不是嗎?”
“你很會說話,明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我心裡還是很受用。”
祁少銘看着溫映萱終於露出了笑容,滿臉讚賞地看着她直點頭。
“大伯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只要大伯不嫌棄映萱說的不好,大伯想跟映萱聊天了,映萱隨時奉陪。”溫映萱看着祁少銘笑道。
“我還是不要霸佔你們年輕人太多的時間了,我知道祁澤這段時間忙的夠嗆,有時間,你還是多多陪他吧!”
祁少銘搖頭,臉上露出了一個憂傷的表情。
溫映萱看着祁少銘的臉色,心裡在揣度了一番後,這纔開口道:“大伯,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這丫頭,有什麼話就問吧!”祁少銘看着溫映萱愣了愣,隨後笑道。
溫映萱看到祁少銘這麼爽快,心裡頓時一陣高興,但想起自己想要問的,卻有些不安起來。
“吞吞吐吐的幹什麼?這可不像你的性子,有什麼話你就說。不要等我不在了……”
“大伯……”溫映萱頓時急了,在一邊有些着急地看着祁少銘,“你別對自己沒有信心好不好?不管怎樣,你也要爲大哥着想,對自己有信心一點,不是嗎?他馬上就要結婚了,你一定要好好的陪伴這大哥他們……”
“行了,不要以爲我不知道,哲明跟伊麗莎白哲明匆促的舉辦婚禮,是知道我時日無多了。生死,在經歷了這些之後,我已經沒有什麼感想和懼怕的了。映萱,你真的不用在我面前小心成這樣,大伯我不是那麼看不開的人……”
祁少銘看着溫映萱滿臉正色道。
溫映萱頓時啞然地看着祁少銘,幽幽地嘆了口氣。
是啊!一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面對生死,早已心靜如水。
而他們這些小輩,能夠做的,也只是儘量不要帶祁少銘帶着遺憾離開。
可是,會沒有遺憾嗎?
溫映萱滿臉無奈地搖頭,遺憾多多少少肯定是有的,從祁少銘今日的口吻中,他和吳雪蓮走到今天,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大遺憾。
“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樣的爲難?”祁少銘在一邊看到溫映萱又是皺眉又是嘆氣的,不由地在一邊開口問道、
溫映萱頓時猛然驚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祁少銘。
祁少銘卻誤以爲溫映萱不好意思開口,於是微笑道:“好了,什麼事就趕緊麻利點說出來吧!”
“大伯,我問出這個問題,肯定會讓你很不舒服,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映萱。”溫映萱看着祁少銘滿臉不安道。
“映萱,我都叫你說了,也算是你陪了我這個老頭子這麼久的補償,你還怕什麼?我叫你說你就儘管說。我看你也不像是個婆婆媽媽的人啊!現在你這幅樣子,讓我很失望哦!”
祁少銘看着溫映萱,臉上果然露出了一個失望的表情。
溫映萱心裡不由地一陣苦澀,看着祁少銘輕嘆了口氣,最後纔開口問道:“大伯,大伯母對公司對祁家做了什麼,相信你心裡大概清楚。如果是你,最後你會怎麼對待大伯母?”
溫映萱的問題一問出,雙眼就緊緊地盯着祁少銘,滿臉的緊張。
她之所以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當然是有她的用意的。
畢竟,現在的祁家,祁爺爺還有祁少強祁少銘都把祁天國際交給祁澤來打理。
自然,最不落好的也是祁澤。
畢竟是他親手處理的,那麼吳雪蓮這個問題,就會讓祁澤很爲難。
現在如果從祁少銘的口中知道他的心思,那麼祁澤往後處理也會心裡有個譜。
畢竟,不管吳雪蓮多麼可惡,但她現在畢竟是祁少銘的妻子,她跟祁澤的大伯母,還是要看在祁少銘的面子上,對吳雪蓮多加考慮的。
如果處理方式不對,那麼祁澤就會被背上無情無義的罵名,弄個不好,祁哲明也不會恨上祁澤。
但如果有祁少銘出面,那麼對於祁澤來說,就容易處理多了。
祁少銘在溫映萱開口後,就愣住了。
很顯然,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考慮過,也從來沒有去想過。
現在被溫映萱這樣一問,祁少銘心裡也明白,也是自己表態的時候了。
不然,祁澤那小子,往後會很爲難。
“映萱,你覺得如何看待纔好?”
但在開口說出答案之前,祁少銘還是覺得先問問溫映萱纔好。
畢竟,這個丫頭太刁鑽,竟然爲了祁澤,來問這麼爲難的問題。
所以,一方面是想要爲難下她,一方面也確實想要聽聽溫映萱的答案。
雖然,自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和決定。
溫映萱沒有想到祁少銘竟然會反問自己,愣了愣後隨即反應過來,看着祁少銘笑道:“大伯,你就不要故意爲難我了,你明知道,在這個問題上,我是最沒有發言權的。我只是不想讓祁澤往後爲難,所以纔會想先探探大伯你的意思。”
看到溫映萱直言不諱地把自己目的說出來,祁少銘驚訝之餘,不由地笑道:“好吧!這個答案其實我早已給了祁澤,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去問祁澤就好了。”
溫映萱頓時疑惑不解,隨後有些不好意思道:“大伯,你是不想跟我說,才這樣敷衍我的?”
“沒有,我確確實實給了祁澤答案,也是怕祁澤大意沒有往那方面去想,還是在邢梓海那小子在場跟祁澤說的。”
祁少銘滿臉正色道。
溫映萱頓時愣住了,有些不相信地看着祁少銘:“大伯,你跟祁澤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