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言並沒有因爲溫映萱的讚賞而展眉,依舊有些糾結地看着她。
溫映萱一眼就看出了白莫言的想法,頓時兇巴巴地把他推出了門,一邊往樓下走去一邊說落道:“你別用這副愁苦的表情看着我,你是去拜祭伯母,和他無關。白莫言,如果你再猶豫不決的話,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伯母生的兒子了。”
“我當然是我媽生的。”白莫言聞言頓時焦急地辯解道。
“可你的行爲,讓我有些懷疑。好了,我知道你心裡在彆扭,你放心,不是還有我嗎?我保證,絕對不會讓他影響你拜祭伯母的。”溫映萱保證道。
“映萱……”白莫言聞言頓時嘆了口氣,“你知道,我不想你牽扯進我和他之間的。”
“我不牽扯進來也不行了。”溫映萱看着白莫言道,“誰叫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呢!現在白駱庭肯定也知道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果他想搞定你,讓你改變對他的看法,他肯定會從我身上或者祁澤的身上尋找其他的辦法的。”
白莫言聞言臉上頓時露出愧疚:“要不,我還是搬出去住吧!”
“你看,你又來了?”溫映萱頓時翻了個大白眼,有些不悅道,“你搬出去有用嗎?就能和我們撇清關係嗎?白莫言,你別天真了!”
“當初,我就不應該搬進來。”白莫言頓時嘆氣道。
“當初,如果你不搬進來,我就不認你這個朋友。”溫映萱看着白莫言頓時生氣道,“好了,別多想了。”
溫映萱打開車門,對着白莫言道。
白莫言滿臉的無奈,只能俯身鑽進車裡。
看到白莫言坐進車裡了,溫映萱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老實說,她是一點說服白莫言的把握都沒有。
今天這一趟,完全是她自作主張。
但幸好,白莫言並沒有駁回自己的面子。
溫映萱臉上露出了笑容,跟着白莫言坐在了後車座:“易斌,等到了花店,先停下。”
“不用了,我們人去就好。”白莫言連忙阻攔道。”
“這是我第一次去拜祭伯母,白莫言,你什麼意思啊?是不是故意想要讓我在伯母面前出糗?”溫映萱頓時不滿地問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白莫言連忙搖頭,“只是單純的拜祭,不需要那麼複雜。”
“誰去拜祭長輩是空着手去的?而且你看我像是買不起一束花的人嗎?”溫映萱有些惱怒道。
白莫言只是習慣的拒絕,但沒有想到這一層,頓時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溫映萱見白莫言不再阻攔自己後,頓時嘆氣道:“我知道你被我強行拉來,心裡不舒服。但是,莫言,這是你多年後第一次回國去拜祭伯母,我不希望你留下悔恨和遺憾。”
“嗯。”白莫言悶悶地應道。
“爲了伯母,你就忍耐一下吧!”溫映萱繼續安慰道。
“我知道你是爲我好。”白莫言終於開口,看着溫映萱嘆氣道,“你放心,既然來了,我就做好了面對他的準備。”
看到白莫言強行振作的樣子,溫映萱有些震驚道:“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排斥見到他,在我的印象中,你是很淡然的人。卻沒有想到,他就是你的不淡定。”
“我只是不想跟他牽扯太多。”白莫言嘆息道。
“明白。”溫映萱聞言頓時點了點頭,“但我不會因爲我今日強行把你拉去而愧疚的。莫言,很多事情不是你想避開就能避開的。”
“我知道。”白莫言沉默地點了點頭。
之後,兩個人再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車子平緩地往前行駛着,最後來到了H市最大的墓地。
溫映萱一下車,就往停車場看去。
讓她意外的是,停車場裡並沒有幾輛車,而且都不是什麼大牌的車輛。
溫映萱看到這裡,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笑意:“莫言,看來我們是多想了。可能他今天根本沒有來。”
白莫言看着捧着大束百合的溫映萱,臉上的表情卻有些複雜。
最後沉默地跟着溫映萱往墓園走去。
一路拾階而上,看着兩邊密密麻麻的墓園,溫映萱收斂了臉上的所有表情,滿臉沉默地跟着白莫言一路向前走去。
遠遠地,溫映萱就看到前面有個黑色的背影,正站在一座墓園前,靜默地站在那裡。
保持的動作一動不動,就好像時間停止了一般。
溫映萱眼裡閃過了迷惑,也同時感覺到身邊的白莫言渾身一僵,渾身的氣息也瞬間冷冽了幾分。
溫映萱頓時明白了,臉上不由地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來。
剛剛她特意看了停車場,並沒有發現白駱庭的車啊!
但瞬間她就明白了,白駱庭肯定是低調地來,不想被任何媒體發現,打擾到他。
溫映萱神色頓時複雜了起來,她剛剛有多歡喜,現在就有多失落。
她不由地看向白莫言,臉上露出了擔心。
感覺到溫映萱的注視,白莫言擡眼看了溫映萱一眼,對着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溫映萱瞬間有些感動,沒有想到,白莫言到了現在還會安撫自己。
不管有多不願,但兩個人最終還是走到了白駱庭面前。
聽到腳步聲,白駱庭那始終不變的姿勢終於有了變化,他微微地轉身,在看到白莫言和溫映萱站在身後後,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
“我沒有想到你回來。”白駱庭看着白莫言開口道。
看來,白駱庭很有自知之明。
溫映萱在心裡腹誹道。
既然知道白莫言害怕和你碰面而不敢來拜祭他媽媽,那你爲什麼還站在這裡一動不動的,不早點離開?
“我是來拜祭媽媽的。”白莫言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把手裡的花放到了墓碑前。
溫映萱連忙也走了過去,蹲下身把花放好後,這才擡眼往墓碑上看去。
這一看,頓時大吃一驚,臉上也露出了動容的表情來。
● тtkan● c○
原來,白莫言的媽媽長得這麼漂亮!
簡直美的不可方物。
難怪,白駱庭到了現在,還對她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