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急速行駛過程中,驀然,一道亮光透過前窗玻璃打了進來。
而後,車身一滑,進入了入城的幹道,幹道兩旁路燈璀璨,照得恍如白日。路面上的車子,也是多了起來。
往後看一眼,情知已經成功逃過一劫,陳黛兒吁了口氣,也不管車子還在行駛中,一臉厭惡的移開屁股,回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利墨染哪裡知道她會離開的這麼快,雙手都還沒來得及握上方向盤,就感覺車頭一扭,往綠化帶撞去。
“砰”的一聲,額頭撞在了方向盤上,撞出了一個血包,好在他的反應也是極快,當即踩住剎車,將車子停了下來。
“你瘋了嗎?”他怒吼道。
陳黛兒笑,就這麼一直盯着他笑。
笑意森冷,帶着蔑視和憤怒。
利墨染被她笑的毛骨悚然,心虛不已,只是他此時的情緒亦是極爲不穩定,聲音依舊很大,“你這樣看着我幹嗎?”
“你早就知道會這樣子的是嗎?”陳黛兒問他。
“我不知道。”扭過頭去,不欲承認。
“呵呵,果然如此。”淡淡一笑,不以爲意。
“你這算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爲我想這樣子嗎?”利墨染沒好氣的道。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想法,但是如若一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子的話,我今天肯定不會跟着你過來。”陳黛兒的話語中,終於有了一絲怒火。
利墨染抿脣,不知道這事該怎麼解釋。
他很想告訴她,如若她不來的話,她所經歷的事情,可能會更恐怖,但是,這話又該怎麼說呢?
淺不可聞的一聲輕嘆,他重新打火,開着車子朝自己住的地方行去。
一路上,彼此靜默無語,心事重重。
……
一進別墅,陳黛兒就衝進了浴室,而利墨染,則是接到了一個電話。
騰空從來沒有哪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雖然書房的門關着,但是依舊可以聽到他抑制不住的怒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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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是誰她不知道,但是最後一刻,她有聽到利墨染將手機給摔掉了
。
推門進去,就看到利墨染站在窗前發呆,她上前一步,輕聲問道,“少爺,怎麼了?”
揉了揉太陽穴,利墨染顯得有幾分疲累,“沒什麼,你先下去吧。”
“可是,你好像受傷了。”她指了指他的額角。
“一點小傷,死不了。”一聲苦笑,他招手讓騰空離開。
騰空欲言又止,最終將早就準備好的創口貼放到書桌上,走出了房門。
走廊上,裹着浴袍的陳黛兒緩緩走來,她剛剛洗了頭髮,未乾的水漬沿着性感的鎖骨往下滴,滴入深深的乳~溝。
明明是平庸極致的一張臉,可是就這麼一路走來,婀娜的身形中,散發着一種無法抵擋的媚氣。
“夫人。”她叫道。
陳黛兒點了點頭,越過她直接進了房間。
騰空有些摸不着頭腦,這趟出行,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成?
……
臥室中,陳黛兒躺在牀上,無比清醒。
她想她應該有點了解慕遠將她嫁給利墨染的目的了,這場聯姻,一開始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商業聯姻,裡面,定然有着不爲人知目的。
只是可惜的是,那個目的是什麼,她現在不得而知。
不過可以想見的是,今日之事,也是早有預謀的,不過是利老爺子,送給她的一份見面禮而已,這之後,如若她想順利的和利墨染在一起,避免不了還會發生更多的事情。
她翻來覆去想不明白的是慕遠的目的是什麼,而利墨染,似乎也是基於某種目的,纔會接受她這個冒牌身份吧。
“還真是多事之秋呢。”兩根手指靈活的把玩着手術刀,刀片反射着犀利的冷芒,一如她此時森冷的內心。
敲門聲在這個時候響起,還未等到她迴應,利墨染已經推門進來。
手術刀沒來得及收起,利墨染看一眼,神情微微一冷,“你做什麼?”
“修指甲。”淡淡一笑,不理會利墨染的緊張。
利墨染豈會相信她的鬼話,上次故意將她騙到臥室上演春色秀的時候,他就有看到她手裡的手
術刀,現在又看到了,而且,她在把玩着手術刀的時候眼神是如此的犀利,一看就不同尋常。
“你最好是老實安分點。”他提醒道。
“我老實安分了,怕的是有些人不老實也不安分。”她笑,笑的好不虛僞。
利墨染冷哼一聲,“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罷了,聽還是不聽都是你自己的事。”
“那還真是多謝大少的好心呢。”翻了個白眼,她不在乎。
不知爲何,看到她這樣子,利墨染就感覺有些煩躁。
他完全弄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爲什麼今日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之後,她會一點害怕的反應都沒有。
難道,她不怕死不成
甩了甩頭,驅除雜念,利墨染道,“還有件事,我跟你說一下。”
眉頭微微一挑,她道,“大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有話早點說,我要睡覺了。”說完,擴胸打了一個哈欠。
利墨染一呆,之前的那種燥熱的感覺又涌上了心頭,可是該死的,明明她長了一張無比讓人倒胃口的臉啊,但是爲什麼還是會覺得移不開視線。
白皙到不留一絲瑕疵的皮膚,飽滿的胸脯,因爲洗澡之後沒穿內衣的緣故,甚至可以看到兩朵小蓓蕾的痕跡。
費力,移開視線,可是心臟卻是跳的幾乎要脫離胸腔的束縛,終於,一聲怒吼聲響起,“慕容容,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羞恥?”
“我麼?”愣住,陳黛兒不知所以。
利墨染臉色鐵青,“難道你以爲你這麼誘惑我,我就會接受你不成,做夢。”唾沫橫飛,帶着滿身怒火離開。
陳黛兒看着他離開,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反而癡癡笑了起來,不過是一個打哈欠的動作而已,就被誘惑的受不了了嗎?
不過,她的心裡也是有了一絲揮之不去的疑惑,利墨染不像是一個會關心他人的人,那麼他剛纔那句說了一半的話,又是什麼呢?
手術刀在手指尖靈活的旋轉着,冰冷的寒意讓她的意識無比清醒,如若……如若不是右手肩胛受傷了,她此時也不會如此的被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