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沒事了,你把昨天的領班的電話給我,我要親自問她是誰。”
“是,好的。大少爺請您稍等。”趙忠等張毅掛了電話之後,立馬找到了昨天的女領班的電話,然後用短信發送到了張毅的手機上。
“楊……領班?”張毅照着趙忠給的電話撥打過去。
“是,是我,大少爺。”楊領班有些緊張,如果送過去的女人不能讓大少爺滿意的話……這倒黴的還是他呀!
“你昨天……是不是給我送過來一個女人?爲什麼送?是誰讓你送的?你怎麼有膽子送的!”張毅一連串的問題把楊領班問的直打哆嗦。
“大……大少爺,這,這不是我的意思,是……是老爺說,您又再爲陸小姐的事情傷……不,是煩惱,所以……老,老爺讓我給您送去一個女人伺候您,沒,沒別的。是……那個女人,不讓您滿意了?”楊領班最怕的不是大少爺怪罪她送女人給他,因爲這是老爺的命令,她怕的還是大少爺嫌棄她送的女人不合他的口味,這個錯誤可是不可推卸的,更何況昨天她送過去的女人只是一個新人,連伺候人的本事都沒學過。
“滿意?楊領班,我何止是不滿意,簡直是差勁透了!”張毅很憤怒,昨晚那個女人,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做的時候可是什麼防護都沒有做,做完之後更是沒有整理好自己和他,怎麼可能滿意!?
“那個女人連最基本的防護措施都沒有做的吧?嗯?她要是懷孕了怎麼辦!?給我把她找出來!”
“對,對不起大少爺!那個女人只是一個新人,纔來沒幾天,好多事情我都沒來得及交給她。但是請您放心,她是絕對乾淨的!”楊領班快被嚇瘋了,她知道張毅會生氣,可是沒想到張毅居然會氣成這樣!
“什麼!?”張毅把手上的水杯摔在地上,玻璃杯砸在地上發出“噼裡啪啦”碎裂聲,地上全是玻璃的碎片,“那個女人居然還是個新人!?楊領班,你膽子很大嘛,什麼都不懂的新人還敢往我身邊送!?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她……她……她叫……”楊領班其實不怎麼願意說出李梅的名字,畢竟只是一個不小心被她拖下水的可憐女人。
“快說!”
“啊!是!她……她叫李梅。”楊領班還是說了出來,比起別人的安危,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一點。
“李梅……她人現在在哪兒?”張毅是知道李梅的,在他被調去當總監的時候,就是一個叫李梅的女人接替了他原本總經理助理的位置,是個溫婉能幹的女人。聽說之前還是董念安的助理,跟董念安的關係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怎麼會來他那種地方工作呢?不會是因爲上官集團的倒臺,所以這個李梅才辭職來這兒的吧?
“李梅她……今天早上給我打了通電話說是要辭職,我……同意了。”楊領班戰戰兢兢的回答。早知道大少爺要找李
梅,今天早上的時候她就不該同意李梅辭職!這下好了,這該怎麼解決!?
“你說……你同意了?誰給你的權利!?很好,像你這樣自作主張的屬下我不需要!你不用在這兒做了,去‘夜漾’吧。”說着,張毅掛斷了電話,根本不去管楊領班的哀求。
“夜漾”是什麼地方,聽這名字多少也該知道一點,無非就是表面光鮮的社交會所,實際上卻是黑暗世界的人物的聚集地。
“夜漾”是青幫底下的,一般從別的地方別隨意調過來“夜漾”這裡的,不論男女,下場只有一個,成爲最廉價的——賣身者。
張毅把自己摔進柔軟的牀墊裡,呈“大”字形躺在牀上,揉了揉了酸脹的眉心,內心想着,李梅一定要找到!就算是隻有一次,但是他們之間什麼防護措施都沒有做,難保不會“中獎”。爲不讓自己日後有一個什麼所謂的“親生兒子”或“親身女兒”來相認,他一定要找到李梅!
自從上一次上官楊來過之後,董念安的神智“恢復”了不少。
其實董念安自己也不想再裝下去了,雖然她還沒有做好面對大家的準備,可是她的記憶其實也沒有恢復多少,他們說的綁架依舊是沒有什麼映像。
“你今天感覺怎麼樣?”安醫生溫和的問着董念安,對於病人安醫生一向是很有耐心的。
安醫生名字叫安逸,是個年輕的帥小夥。說帥小夥其實也不算,畢竟他今年也已經二十八歲了。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喜歡安逸度日的人,給他取名的父母也一定是這麼想的。
原本不應該是安逸來給董念安做日常檢查的,但是原本的那個主治醫生因爲家裡出了大事請了一個長假回家去了,所以才由安逸來暫時擔任董念安的主治醫生。好在董念安的大部分問題都已經解決,剩下的就只有眼部的處理和記憶上的恢復了。
“嗯……神智已經非常清晰了,思考問題的時候也不會覺得累,不像之前那樣,一旦想的多了就會頭疼還想睡覺了。就是記憶還不是恢復的很好,總是卡在那個地方想不下去。就像是拼圖拼到一半就拼不下去的感覺。”董念安按照安逸的要求把感覺描述的很詳細,這樣有助於安逸理解她的感受,也能做出更精準的判斷。
“嗯,這樣的狀況還算不錯,記憶的事情你彆着急,得慢慢來。你一着急反而恢復的慢,只要神智清楚,恢復記憶就不遠了。”安逸笑得很溫暖,給人一種無形的力量,感覺不管什麼樣的困難都可以在這種笑容下度過。
“謝謝你,安醫生。”董念安誠心的感謝着安逸。這麼多天下來,她也想清楚了。不管自己是誰,不管自己是誰的妹妹,自己只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管他會不會認自己這個妹妹還是這個女兒,反正這二十六年來,沒有他們自己一樣過得很好!
“那個……安醫生,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董念安有件
事一直都很疑惑,她之前的主治醫生一直都沒有正面的說過這個問題。 wωw★тTk án★CO
一旁一直沉默的殷北城聽到董念安的詢問,不禁轉頭看向董念安,他總覺得董念安要問什麼會傷害到自己的問題,雖然這麼說可能沒有什麼根據,但是他現在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安醫生,我的左眼,我一直都看不見,也不好用手去揭開紗布,我怕會有什麼傷害。所以,我想問一下,我的眼睛……到底是怎麼了?還能好嗎?”董念安唯一留下的右眼期頤的看着安逸,希望他能告訴自己一個好消息。
“這……董小姐你想聽真話嗎?”安逸有點不想傷害這樣一個堅強的女人。這些天他接任以來,董念安這個女人的堅忍他都看在眼裡,他也有點不忍心告訴她真相。
“當然!”董念安堅定的點頭,她有權利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
“念安!今天就先到這裡吧,安醫生也是很忙的,別的事情我們下次再說吧。”殷北城還是不忍心讓董念安知道自己眼睛的真相,失去神智那麼多天,記憶到現在都沒有恢復,董念安承受的已經夠多,眼睛的事情能瞞多久瞞多久,沒必要讓董念安現在就知道,即使是用這種漏洞百出的理由來阻止安醫生和董念安的對話,殷北城也不想董念安再承受這些。而殷北城不知道的是,董念安所承受的事情不止這些,她所承受的遠遠比他所看到的,所能夠想象的要多。
“不,我有權力知道!我必須瞭解自己的情況,五叔,我只有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情況纔可以知道自己今後該如何去生活。”董念安立刻反駁了殷北城的話,她認爲一個人必須要了解自己的情況,才能更好的去生活,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最基本狀況都不瞭解的話,如何能夠更好的去生活呢?
“念安,你……算了,沒事。如果是你自己想要知道的話,那……我支持你。”殷北城其實真正想說的並不只是這樣的話。剛纔董念安叫了他五叔,這已經不是董念安第一次叫他五叔了,像是“北城”“殷北城”這樣的稱呼也是時不時的會出現。
其實董念安並沒有真正的好,準確的應該說是董念安的神智恢復了大半,但是記憶卻十分的混亂。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那……我就說了?”安逸看一眼堅定的董念安,嘆了一口氣,還是決定告訴她,就像她說的,她有權利知道自己的情況。
“你的左眼……永遠也沒辦法恢復了。”董念安的右眼瞳孔驟縮了一下,“雖然你不記得了,但是那場綁架確實是存在的,綁架者徹底的毀了你的左眼,你的左眼要求已經沒有用了,那個釘子很長,直接穿過你的左眼扎進了大腦,所以你的神智和記憶纔會出現之前的狀況。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救,只要找到合適的可以代替的眼睛,你的左眼還是……可以恢復的。只不過……”安逸欲言又止,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