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楊舒婷驚慌地看着他手上握着的剪刀,生怕他在她臉上劃一刀,留下永不抹滅的痕跡。“不要,我求你,求你放過我好嗎?求你了……”
她現在只能做的,也就是向他求饒。
看着她眼角的淚水,聽着她的求饒聲,凌維浩沒有半絲的動容之情。當然他不會可怕到那種地步,真得往她臉上劃下一刀。這女人,都是靠臉蛋吃飯的,如果被破壞了,比死還要痛苦。
“你現在知道求我了,可是……”凌維浩看着她佈滿霧水的眼睛說,“遲了!”
像是宣佈死刑一樣,使得楊舒婷心裡萬念俱灰。
閉上雙眼,任由他宰割。她像好像案板上的一條魚,在臨死前,還不忘垂死掙扎。可是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身上的套裝,被他剪得破爛,掉落在地上。
扯掉她身上只剩下的內衣底褲,光祼的身子,呈現在他的眼前,像是目睹一份山珍海味,令人秀色可餐。但想到這份海味,被他人食用過,心裡就莫名憤怒。
過去那些女人,表面裝得如何單純,也不過是隻被他人穿過的爛鞋子。
既然她罵他禽獸,那麼就讓她爲自己的話付出代價,嘗試一下禽獸的滋味。
手在她身上游走着,劃過她每一寸肌膚。由此可以看到她身上因爲顫抖而起的雞皮疙瘩,嘴裡發出輕輕的悶哼聲。
手再次遊走在她的肌膚上,粗暴異常的揉捏着。
“啊,不要……”痛,楊舒婷只覺痛苦萬分……
“爲什麼不要?你們女人不是很喜歡這樣子嗎?”凌維浩說。
她不似那些女人,即使痛,也要裝出一副飄飄然的模樣出來。
“啊……”
她越說不要,他越要給她。
壓在她身上,瘋狂的馳騁着。
每次他狂暴,楊舒婷倍感疼痛,直到麻木。她緊咬着下脣,別開臉,眼淚滑落下來。
身上的男人,粗喘着氣息,額前,身上都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看了一眼牀上的女人,滿臉是淚水,令他心情不爽快。
臉色潮紅的凌維浩,起身走進浴室內,衝了個熱水澡。
這時楊舒婷睜開雙眼,掙扎了一會兒,布條將她捆綁得死死的,無意中看到牀上放着剪刀,想要伸手去夠,卻一個不小心,剪刀掉落在地上,最後只好放棄。
良久,凌維浩下體圍着白色浴巾走了出來,看到地上的剪刀,明白了怎麼回事,臉色一下子變得黑沉起來,雙眸凌厲,他走了過來,直直地盯着楊舒婷,緊牙着咬說:“想逃,沒門。”
“既然不想我死,那你什麼時候放我出去。”這簡直就像是地獄,上空充斥着糜爛的味道。
凌維浩拿起地上的剪刀,放在櫃面上,說:“你就想法設法夠着它,剪掉你四肢的布條,那麼你就可以出去了。”
他穿好衣服,重新恢復了總裁的樣子。在離開這間房的時候,他還不忘回頭告訴她密碼。
待凌維浩離開後,楊舒婷看了一眼放在櫃面上的剪刀,那麼遠,怎麼可能夠得着呢?她只得拼命地扯動着手上的布條,然後再用牙齒一點一點地將布條咬爛……終於一隻手的布條解開了……
手腕上早已經是傷痕累累了,解下布條上面也染着鮮血。她管不了這麼多,忍着痛,連忙解開另一隻的布條,還有捆綁在她腳上的布條。
起身,看到地上已經被剪爛的套裝。她心一慌,不可能赤祼着身子走出去吧!
赤祼着的身體,感到絲絲涼意,楊舒婷不由地打了個冷顫。地上破爛的衣服,是不可能穿的了。
身上滿是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噁心至極!她需要去洗個熱水澡,沖洗掉身上的噁心與糜爛之味。要走也不急於一時,透過窗肩向外看去,可見現在還沒天黑,同事們還沒下班呢!要是被他們看見自己這個樣子,從總裁辦公室裡走出來,會是什麼反應呢?他們又會怎麼樣她呢?
走進浴室,環顧四周,偌大的浴室,應有盡有。看來這間套房,還有那張牀,想必是凌維浩拿來與那些女人做事做的。想到那張牀有他和其他女人滾過的痕跡,令她想要作嘔。打開水龍燈,熱乎乎的水自她頭頂流到身下腳底。
“啊,好痛。”被熱水觸碰到手腕上的傷口,只覺得刺痛無比。她緊咬着下脣,忍着痛。
即使水再熱乎,也暖不了她此時冰冷的心。楊舒婷直直地站在那裡,任憑熱水自蓮蓬噴灑出來,灑在她的身上。她閉着雙眼,腦海裡不停地浮現剛纔那幕令她心驚膽顫的情景。
想到這些,她只覺得周遭的氧氣稀薄,令她快要窒息而死。猛然睜開雙眼,她關掉水龍燈,拿過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珠,然後圍在身上,赤腳走出浴室,看着這偌大的套間。
身上沒帶手機,根本不知道此時是多少點鐘。這套間基本是密室的,還好有一窗子,可以看得外面,外面的天空灰濛濛的,已經是傍晚十分了。這個時候,公司的工作人員,除了加班,一般都已經下班走人了。
是時候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可是她不可能圍着條浴巾走出去,這樣太張揚了,也太明顯了,就算沒撞見公司裡的人員,但隨時會撞見正要巡邏檢查的保安。
這時楊舒婷瞥見牀上那張被單,純白色的。她曾是學過一兩年的設計,雖然不是她的專業,那時候是因爲一時興趣而去學的,不過可以用到用處。拿起剪刀,又拿起被單,開始剪裁起來。
緊緊地將剪好的被單裹在胸前,再系一條細小黑色的皮帶。她今天在選這套職業裝,特意繫了條皮帶,還好凌維浩沒有用剪刀剪斷它。楊舒婷走進浴室間內,站在寬大的鏡子面前,自我感覺還是不錯的。
只是額前淤青,很是明顯,她用手指輕觸了一下,嘶了一聲,很痛。她只得將頭髮披散在肩膀上,用少許的劉海遮住那塊青色。她發現脖子上,鎖骨都有被凌維浩吮咬過的痕跡。
已是夜幕降臨,楊舒婷這才走到門前,按照凌維浩告訴的密碼,一一地按下,砰的一聲,門果然打開了。
他果然沒騙她。一開始,她膽顫心驚的,怕凌維浩耍她,告訴她錯的密碼,讓她在這裡待上一個晚上,這裡雖然有燈光,但是一個人待在這間空蕩蕩的房間裡,她一個女孩子的,是會害怕的。
總裁辦公室裡,一個人影都沒有,黑漆漆的,好似聽到什麼動靜,只覺得背後涼嗖嗖。她害怕而緊張着,膽怯地叫道:“是誰?”
她轉過頭,根本就沒人,根本就是自己嚇自己,只是窗戶未關,風吹了進來,撩起窗簾,撲撲作響罷了。
打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探出腦袋,公司裡早已經熄了燈,黑漆漆一片。楊舒婷悄聲地走出辦公室,關上門,輕手輕腳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了包,然後大步流星地離開公司。
剛搭乘電梯下了一樓,突然間一束白光打在臉上,照得她刺不開眼,連忙用手遮擋住。
“誰,是誰在那裡?”是保安李叔的聲音,今晚是他值班。他走了過來。
“是我,李叔。”楊舒婷鎮定自若,放下手,臉上掛着笑容,說。
“哦,是你啊,小楊。”李叔放下手電筒,奇怪地問,“怎麼那麼晚還沒走啊?”
“沒辦法,要加班呢!”楊舒婷無奈地說道。
“這也太晚了吧,都已經十點鐘多鍾了。太晚回家,你一個女孩子的,挺危險的。”李叔擔憂地說道。
心裡有些許微暖,楊舒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只好說:“李叔,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李叔不忘提醒她,又見她今天的着穿,不由讚揚她今天很漂亮。由於光線的問題,他根本看不清楚楊舒婷此時身上穿的是一張被單。
“謝謝!”楊舒婷走出辦公大樓,涼爽的風迎面而來,吹得她裹在身上的“裙子”撲撲作響,撩起她的頭髮,不禁打了一個冷顫,還真有些冷。
她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家裡的,連掏出鑰匙打開門的手都哆哆嗦嗦的,總聽到後面有什麼聲音,使得她神經緊繃。回到家裡,她將門反鎖起來。
黑黑的房間內,靜得有些可怕,只聽得見自己急促的喘息聲。突然間有些害怕黑暗,她連忙亮起燈,屋子裡一下子明亮起來,也就沒那麼害怕了。
走去倒了杯水,咕嚕咕嚕地喝下肚子裡。忽然間,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這份沉靜,倒是把楊舒婷嚇了一大跳。
她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皺了皺眉頭,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是凌維浩打來的。想到這裡,她還是沒接。直到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接了起來。
“舒婷嗎?是我,文宇航。”
聽到手機裡傳來一男聲,低沉而富有磁性,非常好聽。一聽是文宇航,楊舒婷那緊張害怕的心,一下子放輕鬆了許多,笑了起來說:“哦,是你啊,我還以爲是誰呢?”
“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別再掛我的機了。”文宇航說。
“啊?”不解,楊舒婷回想之前她似乎沒有把手機號碼給他啊!便奇怪地問他怎麼會有她的手機號碼的?不過聽他這麼說,之前那些電話,都是他打過來的?她還以爲是凌維浩打來的,所以纔會掛斷它。現在想起來,感到非常抱歉的。
文宇航笑了笑,神秘兮兮的道:“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