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兒因爲擔心月雅會欺負安暮晚,就連端木寒派人過來接林心兒,林心兒都沒有回去。
“小晚,你肚子裡有了孩子,多吃一點。”
林心兒看着桌上的那條清蒸魚,轉動了一下眼珠子,便立刻夾了魚肉,放在了安暮晚的碗裡。
看着林心兒的動作,安暮晚的心中一陣溫暖。
“謝謝。”
“謝什麼,我可是你的好朋友。”
林心兒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正在喝紅酒的月雅。
月雅只是笑了笑,自己吃自己的。
吃了一半的時候,月雅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安暮晚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頓。
月雅看到安暮晚的目光,抿着紅潤的嘴脣,當着安暮晚的面,將手機接起來了。
“靳墨,是我,對,我現在就在別墅裡。”
是宋靳墨的電話嗎?
原本還想要繼續吃飯的安暮晚,瞬間沒了食慾。
宋靳墨是知道月雅已經過來了別墅的事情嗎?
“你現在在美國?可是我好想你,你能不能今晚回來,人家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你都不想念人家嗎?”
月雅像是故意要用這種甜蜜的語氣說話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要刺激安暮晚的。
“你乖乖在別墅待着,我馬上就回來。”
安暮晚安靜的聽着,便聽到電話那邊的宋靳墨,用一種寵溺的口吻和月雅說話。
聽到宋靳墨用那種聲音和月雅說話,安暮晚的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撕裂了一般。
她看着桌上的飯菜,起身推開了椅子。
“怎麼?安小姐,你不想要繼續吃了嗎?”月雅看着安暮晚的動作,不由得問道。
明明是關心的話語,可是,聽在安暮晚的耳邊,卻顯得異常的刺耳。
安暮晚咬住嘴脣,看了笑得異常溫柔得體的月雅,淡淡道。
“抱歉,我吃不下了。”
說完,便離開了餐廳。
看到安暮晚離開,林心兒也不想要吃下去。
她發紅的眼睛,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的月雅,氣呼呼的離開了餐廳。
林心兒走出餐廳的時候,以爲安暮晚會在客廳裡,但是,走出去才發現,安暮晚根本就沒有在客廳的位置。
“福媽,小晚去哪裡了。”
因爲心中擔心安暮晚因爲月雅的關係,會非常難過,月雅朝着福媽問道。
福媽看了林心兒一眼,滿臉憂愁道。
“剛纔看到小姐上樓去了,大概是因爲心情不好的關係吧。”
福媽看了林心兒一眼,苦笑道。
看到月雅過來,其實就連福媽都有些被嚇到了。
福媽在宋家當了很久的傭人,對於月雅的事情,福媽自然是知道一點。
福媽只是沒有想到,月雅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而且,月雅這個時候回來,是想要幹什麼?
難道宋靳墨到現在,還是喜歡月牙嗎、
那麼,安暮晚算什麼?
“我上樓去看看他。”
林心兒看着福媽滿臉愁容的樣子,也有些無奈道。
福媽點點頭,目送着林心兒上樓之後,才重新在做自己的事情。
林心兒走上樓,便推開了安暮晚的房間門。
安暮晚原本正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摸着肚子,一直在發呆。
在林心兒推門進來之後,安暮晚有些被嚇到了。
在看到進來的人是林心兒,安暮晚才虛弱無力的舔着嘴脣道:“心兒,你吃完了嗎?”
“我能夠吃的下嗎?”
林心兒看了安暮晚一眼,有些無奈道。
一想到那個女人這麼囂張的樣子,林心兒的心情到現在都很不好。
安暮晚垂下眼瞼,沒有在說話了。
林心兒看着安暮晚蒼白虛弱的五官,有些氣悶道。
“小晚,宋靳墨是你的,你應該和宋靳墨說這件事情。”
“心兒,你知道月雅是誰嗎?”
安暮晚突然用一種很認真的眼神,盯着林心兒。
林心兒聽到安暮晚的話,有些奇怪的多看了安暮晚兩眼。
“月雅,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月雅的姐姐,叫做月牙,曾經,爲了救了我,死掉了,那個時候,我讀小學,月牙應該是在初一的樣子。”
“什麼?”
林心兒從來不知道這件事情,現在聽到安暮晚這個樣子說,自然是非常驚訝的。
“你也覺得很驚訝吧?我也覺得,那一次,是月牙救了我,我纔可以活下來的,可是,月牙卻死掉了,月牙和宋靳墨是青梅竹馬長大的,直到後面,我才知道,宋靳墨恨我,因爲我害死了月牙。”
“可是,宋靳墨現在愛上你了,而且,當時他們的年紀還小,根本就算不上是宋靳墨喜歡月牙,頂多算得上是那個時候,他們的感情就像是兄妹一樣。”
“我不知道宋靳墨是不是很愛月牙,可是,我卻知道,宋靳墨恨我。”
“小晚。”
林心兒看着安暮晚滿臉暗淡的樣子,心中有些抽痛起來。
“現在,月牙的妹妹過來了,我感覺,就像是做夢一般,我甚至,不敢在月雅的面前,說任何的話,對着她,我總是不自覺的會愧疚,尤其是,她的臉,和當時一樣,月雅和月牙,長得很像。”
“小晚,不要在想了,當年的事情,責任又不是在你的身上。”
林心兒看着安暮晚這幅精神恍惚的樣子,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安暮晚的手指說道。
安暮晚苦笑一聲,低垂着眼瞼,摸着自己的肚子,卻沒有說話。
“不行,這幾天,我都要留在這裡,我擔心那個女人會欺負你。”
林心兒看着安暮晚精神不振的樣子,立刻說道。
安暮晚怔怔的看着林心兒,可是,林心兒已經拿出手機,給端木寒打電話了。
林心兒的電話打過去的時候,端木寒剛開完會,很意外會接到林心兒的電話。
但是想着林心兒爲了陪着安暮晚,竟然將自己忘記了,端木寒的心情頓時有些不悅了起來。
他懶洋洋的將身體靠在一邊的沙發上,薄脣微微的掀起,聲音異常低啞迷人道。
“寶貝,怎麼會有空給我打電話,現在有沒有在家?等下我就回去。”
端木寒說話,總是這個樣子,有些輕佻,讓人的耳根莫名的有些發熱。
林心兒聽到端木寒輕佻的話語,渾身不由得一陣滾燙起來。
她黑着一張俏臉,咬牙道:“端木寒,我會在小晚這邊住很多天,你不要過來接我了。”
“你說什麼?”
端木寒聽到林心兒的話,一張俊臉,顯得格外的難看起來。
他還以爲,林心兒給自己打電話,是人已經在家了。
可是,林心兒現在竟然說,自己要在安暮晚這邊住很多天?
林
心兒在安暮晚這邊住一天,端木寒已經受不了了?
現在林心兒竟然說很多天,端木寒簡直就要炸毛了。
“我說了,我要陪着小晚,宋靳墨那個混蛋,這裡來了一個女人,我擔心這個女人會欺負小晚。”
“林心兒,你這個女人,安暮晚的事情就讓宋靳墨去處理,你在這裡瞎參合什麼?”
端木寒簡直就要氣死了。
他是真的想要將自己手中的手機,朝着林心兒的臉上砸過去。
林心兒不悅的皺眉,冷冷道。
“小晚是我的好姐妹,誰要是欺負她,我都不會放過,總之你要是敢過來接我,我一輩子都不回去了,你自己看着辦。”
說完,林心兒非常霸氣的將電話給掛斷了。
端木寒的一雙眸子,陰森森的盯着自己的手機,像是要將自己的手機看穿一般。,
許久之後,端木寒的面色,變得越發的恐怖起來。
他現在真想要將那個女人,抓過來,然後狠狠的寵愛林心兒。
省的林心兒竟然這麼讓他不放心。
端木寒隨手將手機扔到了一邊,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之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之後。
便拿起一邊的座機,給遠在美國的宋靳墨打了一個電話。
宋靳墨正在美國的總統套房裡,準備回到京城。、
在接到端木寒的電話,宋靳墨只是輕佻眉梢,聲音泛着些許冰冷道。
“什麼事情?”
端木寒一般不會輕易給宋靳墨打電話的,現在給他打電話,究竟是有什麼事情?
端木寒朝着宋靳墨咆哮道。
“宋靳墨,你在別墅里弄了一個什麼女人?”
什麼女人?
宋靳墨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的疑惑,端木寒已經繼續說道了。
“心兒現在要在你家陪着安暮晚,說什麼你的那個女人會欺負安暮晚,我說你不是很喜歡安暮晚的嗎?什麼時候,又多出了一個女人?”
“你多出了一個女人就算了,你就不能夠放在外面金屋藏嬌嗎?爲什麼一定要送到你的別墅裡?這不是告訴所有人,你不要安暮晚了?”
“端木寒。”
宋靳墨聽到端木寒的責罵,一雙眸子,陰冷的有些恐怖。
聽到宋靳墨帶着些許恐怖的聲音,端木寒的脖子不由得微涼。
可是,端木寒卻還是梗着脖子,繼續說道。
“你趕緊處理那個女人,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你都往別墅裡送,你就不怕安暮晚一氣之下,再度想要離開你,不是我說你,之前安暮晚想要離開你,也就是因爲你這種態度。”
“要是我是女人,我也不敢待在你的身邊,萬一你一腳把我踹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我說了你很多次了,你愛安暮晚,就坦誠的告訴安暮晚就可以了,你非得要用這種方法刺激安暮晚?你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聽到端木寒嘰嘰喳喳的話,宋靳墨原本就很不好的心情,此刻更是變得非常的鬱悶起來。
他用力的捏住手中的手機,聲音冰冷刻骨道。
“端木寒,你給我閉嘴。”
端木寒聽到宋靳墨涼颼颼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宋靳墨異常冰冷刺骨的聲音,端木寒的脖子不由得一陣冰涼起來。
他黑着臉,憋着一口氣道。
“那你倒是給我說清楚,我家心兒現在不回家了。”
“那個女人,是月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