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雅這個樣子,讓福媽有些頭疼的搖搖頭。
月雅睜大眼睛,看着福媽,突然仰頭髮出一聲尖叫聲。
“哈哈哈……我不會就這個樣子放棄的,靳墨,靳墨說,會一輩子照顧我的,不可以反悔,不可以的。”
月雅自言自語的說着,身形搖晃的朝着樓上走去。
看着月雅瘋癲的樣子,福媽的臉上蒙上一層無奈。
這個樣子的月雅,絕對不會就這個樣子輕易的放過宋靳墨的。
這個女人,一旦有什麼機會,就會一直纏着宋靳墨的。
想到這裡,福媽的眼眸,閃爍着些許的擔心。
現在安暮晚的孩子沒有了,安暮晚對宋靳墨的怨恨又這麼深,要是在來一個岳陽偶來搗亂的話,宋靳墨和安暮晚兩個人,就真的……
福媽的眼眸滿是愁緒,她是真的不喜歡,安暮晚和宋靳墨兩個人分開。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突然之間,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
“老闆,不進去嗎?”莫林回頭,看着坐在車後面的宋靳墨。、
宋靳墨那雙幽深的眸子,緊緊的盯着醫院的大樓,男人那張俊美深沉的臉上,也瀰漫着一股哀傷的氣息。
在聽到莫林的話,宋靳墨慢慢的回頭,看了莫林一眼之後,臉上浮起一抹的沉痛。
“莫林,如果我現在去看晚晚,她會見我嗎?”
莫林聽了宋靳墨的話之後,突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宋靳墨的話了。
在莫林的心中,宋靳墨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男人,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地方一般的人物。
男人何時露出過這種無助的表情。
可是,此刻,宋靳墨卻和他用這種脆弱不堪,甚至是彷徨的語氣說話。
看着宋靳墨那張泛着沉悶的臉,莫林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說出什麼話了。
“不會的,小姐她心善,只要老闆你和小姐解釋,小姐一定會聽的。”
“真的嗎?可是,莫林,晚晚不聽,哪怕我和她解釋,可是,她依舊不相信我,她恨我,恨我。”
宋靳墨用力的握緊拳頭,眼底帶着沉悶和痛苦的朝着莫林低吼道。
聽到宋靳墨的低吼聲,莫林的心下,泛着一抹的無奈。
“會的,只要老闆你和小姐解釋這些問題,小姐肯定會聽的。”
最可惡的就是月雅了,竟然這個樣子做,如果不是月雅的話,安暮晚就不會發生車禍了。
但是,對於宋靳墨竟然還放任月雅這件事情,莫林的心中帶着一抹的不悅。
安暮晚會流產,也是因爲月雅的緣故。
宋靳墨竟然沒有對月雅做出什麼事情。
只怕,月雅纔是安暮晚和宋靳墨兩個人的心結吧?
“是不是覺得我很優柔寡斷,發生這種事情,竟然沒有處理月雅。”
像是看出了莫林心中想的是什麼一般,宋靳墨淡漠的回頭,看了莫林一眼道。
莫林看了宋靳墨一眼,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宋靳墨雙手交疊在了一起,冷峻的五官,透着絲絲異常冷然的氣息。
他仰頭,看着頭頂,聲音縹緲而帶着孤寂。
“我不能夠下手,月雅的臉,彷彿就是月牙,我曾經,答應過月牙,會照
顧月雅,哪怕月雅害死了我的孩子。”
“可是,這是我縱容她最後一次了,如果她還是不悔改的話,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宋靳墨話鋒一轉,聲音突然變得異常陰冷起來。
被宋靳墨陰冷的聲音有些被嚇到了,莫林不由得怔訟的看着宋靳墨。
宋靳墨涼薄的掀起脣瓣,一雙冰冷的眸子,沒有絲毫的溫度。
他在莫林的注視下,打開了車門,離開了車子。
莫林看着宋靳墨的動作,便跟在了宋靳墨的的身後。
……
“小晚,很晚了,要睡覺了。”
病房內,泠封一直都在陪着安暮晚。
醫院的人,除卻知道安暮晚是宋靳墨女人的人之外,不知道安暮晚身份的人,就會將泠封看成了安暮晚的男朋友。
大家都說,安暮晚非常的幸福,竟然會有一個對她這麼好的男朋友。
但是,安暮晚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有時候會和泠封說話,可是,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沉默寡言的。
“乖,睡覺,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現在要好好的睡覺。”
泠封見安暮晚用一雙迷茫的眼睛看着自己,有些無奈的輕輕的摸着安暮晚的眼瞼說道。
安暮晚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泠封。
泠封看着安暮晚這幅樣子,手指輕輕的滑動着安暮晚的臉。
“小晚,我知道,寶寶不在了,你很難過,但是,相信我,孩子還會有的,你不要一直沉浸在悲傷中知道嗎?你這個樣子,孩子也會難過的。”
“會嗎?寶寶也會難過?”
安暮晚側着腦袋,看着泠封,聲音有些虛弱無力道。
“是,寶寶也會難過的,所以,不要在想了,聽話。”
“泠封,我想要離開這裡,你可以帶着我,離開嗎?”
京城對於安暮晚來說,是一個傷心的地方。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她想要離開這裡,真的很想要。
“好,你想要去哪裡,我就陪着你去哪裡。”
“休想。”
泠封正溫柔的摸着安暮晚的眼瞼朝着安暮晚承諾的時候,門口的位置,突然傳來了一聲異常陰鷙冰冷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安暮晚和泠封兩個人,齊齊的回頭。
在看到站在門口,一身黑衣,俊臉冷酷的宋靳墨之後,兩個人都愣住了。
安暮晚在看到宋靳墨的時候,眼眸閃過一絲的厭惡。
她撇開頭,不看宋靳墨,手指僵硬的放在自己平坦的腹部。
“宋靳墨,你來這裡幹什麼?”
泠封看着宋靳墨,眼神微冷的朝着宋靳墨問道。
宋靳墨冷冷的看了泠封一眼,邁着雙腿,朝着安暮晚走進。
“安暮晚,我說了,你聽我的解釋,我和月雅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是月雅設計的。”
“滾。”
安暮晚啞着嗓子,沒有回頭,只是朝着宋靳墨低吼道。
“安暮晚。”
看着背對着自己,彷彿看自己一眼,就會髒了眼睛一般的安暮晚,宋靳墨的手指,異常用力的捏住。
男人手背上爬滿了異常猙獰的青筋,顯得異常的恐怖駭人。
安暮晚用力的捏住拳頭
,臉上不帶着絲毫的表情。
“泠封,將他趕出去,我不想要看到他。”
每次看到宋靳墨,安暮晚都會想到自己的孩子,血淋淋的,沒有呼吸。
想到這些,安暮晚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宋總,請你馬上離開這裡,小晚不想要看到你。”
泠封的眼眸閃過一抹的流光。
他優雅的走進宋靳墨,伸出手,姿態紳士的朝着宋靳墨說道。
宋靳墨的那雙眼眸,充斥着一股的紅色。
尤其是在看到泠封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想要趕自己離開的樣子,宋靳墨的眼睛快速的被那些血紅色的血絲緊緊的包裹住了。
“你趕我走、”
宋靳墨目光陰冷的盯着泠封,刺骨的就像是冰刃一般的眼眸,直直的朝着泠封射過去。
被宋靳墨用這種目光看着,泠封的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現在是小晚不想要看到你,你要是真的爲了安暮晚好的話,就立刻離開這裡,不要在這裡礙眼。”
“你說什麼?你敢用這種態度對我說話?你算是什麼東西?”
宋靳墨的眼神倏然一冷,他擡起腳,朝着泠封的胸口踢過去。、
泠封沒有想到,宋靳墨竟然會突然做出這種舉動。
胸口猝不及防的被男人一腳踢到了。
胸口的位置,充斥着一股的刺痛感。
“唔。”泠封被宋靳墨踢到了對面的牆壁上,他捂住胸口,疼的止不住的抽氣着。
“泠封。”
安暮晚聽到了泠封痛苦的抽氣聲,身體一顫,她回頭,在看到趴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泠封之後,一雙眸子,滿是慌張。
“小晚,別怕,我沒事。”
泠封回頭,看了安暮晚一眼,明明自己很難受,卻還是安慰着宋靳墨。
泠封這個樣子,讓安暮晚的心情越發的難過了起來。
“宋靳墨,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安暮晚從牀上下來,來到了泠封的面前,伸出手臂,身體虛弱的攔在了泠封的面前。
看着安暮晚的動作,宋靳墨的一雙眸子,更是陰冷的有些可怕。
“安暮晚,你先走是在維護這個男人嗎?”
安暮晚竟然當着他的面,在這裡維護着另一個男人呢?
想到這裡,宋靳墨的眼眸,更是閃爍着些許駭人的寒氣。
被宋靳墨身上的寒氣震懾到了,安暮晚的身體不由得一僵。
可是,很快,安暮晚便放鬆身體,她高高的揚起下巴,一字一頓的看着宋靳墨道。
“是,我就是要維護泠封,宋靳墨孩子死了,我們的關係也到此爲止。”
“你說什麼?”
宋靳墨的眼眸翻滾着一股的血霧。
男人的拳頭,用力的握緊。
手背上原本就猙獰的青筋,在此刻,更是顯得異常的恐怖。
他的眼眸,陰涼可怕。
尤其是發寒的眼眸,彷彿要將安暮晚吞進肚子。
“孩子死了,我們就在也沒有關係了。”
“我不想要在看到你,宋靳墨,你給我走。”
安暮晚忍下心中的悲憤,朝着宋靳墨低吼道。
“安暮晚,你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