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黑着臉,低吼了一聲之後。
剛想要離開,卻不知道從哪裡涌出了一批的黑衣人,將莫林他們團團的爲主了。
“泠封?是你?”
當看清楚走在前面的男人是泠封之後,莫林原本就難看的臉色, 更是變得異常冰冷嗜血起來。
“莫林,你這是想要去什麼地方、”
“老闆的失蹤和安小姐的失蹤,是不是都和你有關係?”
莫林不愧是跟在宋靳墨身邊的人,又是宋靳墨最得力的助手。
他沉穩冷靜的樣子,倒是讓泠封有點刮目相看的感覺。
泠封摸着下巴,看着莫林那張剛毅冷噤的臉,緩慢的掀起脣瓣道。
“你想要知道什麼樣子的真相?”
“現在他們在哪裡?”
“你說呢?殺了他們。”
泠封的眼底,閃爍着一抹的冷光。
男人微微一揮手,身後那些保鏢,便朝着莫林他們射擊。
莫林不知道,泠封竟然一直在隱藏着自己的實力。
“莫哥,我們寡不敵衆,還是先離開這裡在說吧。”
莫林的手下,被泠封的人,弄得招架不住了。
他們看着泠封,朝着莫林大叫了起來。
莫林面色陰冷,看着站在前面,一臉鬼魅非常的泠封,雖然很想要在這個時候,將泠封解決了。
但是,就像是他的手下說的那個樣子,現在的他們,根本就不是泠封的對手。
而且, 莫林現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去找到安暮晚和宋靳墨。
“撤。”
莫林帶着自己的人,很快的撤離了這個地方。
“少爺,要追嗎?”阿漠走到了泠封的面前,看着泠封說道。
“不必了,沒有了宋靳墨,莫林不是什麼威脅。”
泠封冷嘲的勾起脣瓣,面色冷然道。
“夫人的骨灰,我已經取來了。”
“她念了一輩子,就是想要在宋家的祠堂留下一個位置,等下和我去宋家的祠堂。”
泠封按壓着脹痛的眉頭,朝着阿漠說道。
“是。”
阿漠欣慰的看着泠封。
之前泠封一直都沉浸在月牙的死中,想要的只是宋靳墨的命,也沒有想要繼承宋家的財產。
現在泠封終於想通了,阿漠自然是非常開心的。
“靳墨呢?泠封,靳墨呢?”
在泠封就要回到宋家去的時候,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朝着泠封撲了過來。
這個女人,自然就是月雅了。
之前月雅從精神病醫院逃出來,被泠封送到了法國,原本想要破壞安暮晚和宋靳墨兩個人的感情的。
可是,月雅在途中被人弄傷了,一直在養傷。
現在傷好了之後,聽到了宋靳墨被泠封解決的事情,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誰讓她出來的。”
泠封的目光異常厭惡的看着瘋瘋癲癲的月雅,一雙眸子,不帶着絲毫的感情。
如果不是看在月雅這張臉,泠封早就一腳踢開了月雅。
“這……”阿漠看着月雅,有些爲難了起來。
月雅一直在叫着要去找宋靳墨,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只好讓月雅出來了。
“在哪裡?靳墨在哪裡?泠封,你將宋靳墨怎麼樣了。”
“將她帶回去,關起來,不許出來。”
手臂被月雅抓住了,泠封的一雙眸子,冷的有些可怕的看着月雅。
他想要推
開月雅的手,可是,月雅一直緊緊的抱住了泠封的手臂,泠封的一雙眸子,冷的有些可怕的看着月雅。
月雅死活都不肯鬆開泠封的手,一雙眸子緊緊的盯着泠封。
“你答應過的,會將宋靳墨留給我的,泠封,你答應過的。”
“滾。”
泠封最終發怒了,將越發一把推開,身後的阿漠,立刻讓人將月雅扯走了。
“宋靳墨……靳墨……是我的,是我的。”
“月牙,你這個賤人,爲什麼要陰魂不散。”
“哈哈哈……”
月雅像是瘋了一般,一直在朝着泠封尖叫着。
聽到月雅的尖叫聲,泠封的一雙眸子,更是透着一股駭人的寒氣。
“少爺。”
“回去。”
泠封目光陰暗的看了月雅一眼,緩慢的吐出兩個字。
阿漠點點頭,跟在了泠封的身後。
很快,一行人,瞬間消失在無邊的黑夜中。
……
“小姐,你醒了。”
安暮晚醒來的時候,有些恍惚的看着四周陌生的環境。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究竟是死了?
還是活着。
在她茫然無措的看着四周的時候,一道異常溫柔的聲音,在安暮晚的耳邊響起。
安暮晚勉強的撐起身體,看着走進自己面前的女人。
女人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穿着一件粗布的衣服,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樣子。
但是一張臉,卻帶着些許的風霜,看起來像是因爲生活所迫的人。
“你是……:”安暮晚張開嘴巴,剛開口說了一聲,便感覺自己的聲音實在是嘶啞的難聽。
她忍不住摸着自己的喉嚨,臉上帶着些許的呆滯的看着女人。
“你在海里泡了很長時間,現在喉嚨可能會有些不舒服,來,喝點水,情況會更好一點。”
像是知道安暮晚此刻的想法一般,女人將手中的水杯遞到了安暮晚的面前。
安暮晚張開嘴巴,一口氣將一整杯的水都給喝掉了。
看着喝的咕嚕嚕的安暮晚,女人的臉上,出現了難言的溫柔。
“怎麼樣?還需要喝水嗎?”
安暮晚咳嗽了一聲之後,全身無力的朝着女人搖搖頭。
“你叫我劉姨就可以了,這裡是我家。”
“我家男人在出海打漁的時候,救了你。”
“謝謝。”
安暮晚聽到劉姨的話,腦海中還是有些印象的。
她記得,自己和宋靳墨兩個人,被泠封扔到了海里。
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暮晚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好像是被人緊緊的抱住了?
抱住?
對了,是宋靳墨,她現在被人救了,那宋靳墨現在怎麼樣了。
安暮晚的神情異常焦灼了起來。
“小姐,你想要去哪裡。”
看着安暮晚這個舉動,劉姨滿臉擔心的抓住了安暮晚的動作。
安暮晚的臉色泛着些許的蒼白色,看着劉姨,聲音嘶啞道:“我要去找宋靳墨,你有沒有看到我的身邊,還有別的男人?”
“你是說一直都抓着你不放的那個先生嗎?你放心,他就睡在你隔壁的房間裡。”
宋靳墨……宋靳墨沒事嗎?
安暮晚顧不上什麼,鞋子都沒有穿,推開了劉姨的身體,便往隔壁的房間走去。
到了隔壁之後,安暮晚就看到了躺
在牀上的宋靳墨。
宋靳墨的氣息有些微弱,臉色蒼白。
“宋靳墨。”
安暮晚朝着宋靳墨撲過去之後,摸着宋靳墨的臉,低聲叫着宋靳墨的名字。
宋靳墨沒有睜開眼睛,手腳冰冷。
安暮晚着急的摸着宋靳墨的臉。
“這位先生受傷很嚴重,我家那口子請了醫生過來看,醫生說,好在你先生的底子好,要不然早就死了。”
劉姨看着安暮晚這幅樣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道。
安暮晚的心下一陣複雜。
她將臉,靠在宋靳墨的胸口的位置,聽着宋靳墨胸腔裡傳來的跳動,整顆心,都安定了下來。
宋靳墨還活着, 只要宋靳墨還活着就可以了。
他們兩個都沒有死。
都還活着。
“你的身體也很虛弱,現在去牀上好好躺着吧,我們會救你家先生的。”
劉姨以爲安暮晚和宋靳墨是兩夫妻,被人推進海的。
安暮晚看了劉姨一眼,輕輕的搖頭道:“劉姨,我的身體更好一點了,謝謝你救了我和我老公。”
“說什麼謝謝,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劉姨是一個很熱心腸的人,當初救了安暮晚和宋靳墨。
宋靳墨的情況很糟糕,像是要死一樣。
要是換成別的人,肯定是不會理會安暮晚和宋靳墨了。
畢竟救人也是要有成本的,還要給他們找醫生看病。
可是劉姨夫妻心底很善良,還是救了安暮晚和宋靳墨。
安暮晚扯動着脣角,眼角帶着些許的淚水。
宋靳墨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了,雖然心跳有些微弱,但是安暮晚還是知道,宋靳墨還活着。
還活着,就已經足夠了。,
……
安暮晚知道自己現在在的地方是京城一個小村莊。
離京城的市區很遠很遠。
沒有想到,安暮晚和宋靳墨被泠封扔到了海里,竟然漂了這麼遠?
根據劉姨的說法是,安暮晚當時和宋靳墨的卻是在海里泡了很久。
後面估計是宋靳墨有了意識,強撐着身體,將安暮晚拖到了沙灘上。
而劉姨的丈夫,就是在這個時候經過,纔將安暮晚和宋靳墨兩個人帶了回來。
宋靳墨的身體正在慢慢恢復着。
因爲安暮晚受傷比較少,所以安暮晚恢復的很快。
一個月之後,安暮晚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了,而宋靳墨卻始終沒有醒。
安暮晚一度擔心宋靳墨會出什麼問題,可是,劉姨只是寬慰安暮晚說,不要擔心。
只是因爲宋靳墨受傷太嚴重了,纔會一直都閉着眼睛睡覺的。
安暮晚又在這種焦灼的心態下,度過了一個月。
安暮晚漸漸的熟悉了這個村莊的生活,有空的時候就會幫着劉姨他們在外面打漁。
他們這邊,都是靠魚爲生的。
就是一個小漁村。
但是,這裡的生活,卻非常的安詳,和城市的喧囂,完全是不一樣的。
“大妹子,你就不要擔心你家老公了,我們村上的那個老中醫,可是很厲害的,他說你家老公會沒事,就一定會沒事的。”
劉姨和安暮晚熟悉了之後,就喜歡和安暮晚聊天。
安暮晚勉強的笑了笑,便拿着毛巾給宋靳墨擦身體。
因爲一直躺在牀上,醫生說擔心宋靳墨身上會發黴,一定要隔兩三天幫宋靳墨擦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