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暮晚陪着月牙一起去了醫院,主要是給月牙做了一個檢查,在檢查的過程中,月牙像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般,死死的抱住宋靳墨的手臂,一步都不讓宋靳墨離開。
兩三個小時之後,醫生站在了安暮晚和宋靳墨的面前,對着宋靳墨說道。
“這位小姐精神上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的樣子,還有,這位小姐只怕終生不孕。”
“她有整容嗎?”宋靳墨眯着眼睛,沉聲道。
“沒有,不過她好像是長期受到虐待的樣子,流產不下於十次。”
十次的……流產……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只怕身體已經壞掉了吧?
想要懷孕,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宋靳墨沉下眼眸,聲音冷的有些可怕。
安暮晚看着宋靳墨暗沉而鬼魅的眉眼,有些擔憂道:“宋靳墨,這個女人,真的是月牙嗎?”
“或許,是真的。”
宋靳墨疲憊不堪的抱住安暮晚說道。
沒有整容,流產,精神崩潰。
這個女人,或許真的是月牙也說不定。
當年月牙下葬的那一天,宋靳墨根本就沒有出席。
因爲不相信月牙的死,所以宋靳墨離開了京城。
沒有想到,竟然還會隱藏着這麼一個真相。
想到月牙受的那些苦,宋靳墨的心臟,彷彿都要扭曲成一團了。
“所以,現在我們應該要怎麼辦?”安暮晚看着宋靳墨痛苦不堪的臉,心中有些澀然。
安暮晚很清楚宋靳墨此刻的心情,畢竟月牙曾經是宋靳墨的初戀。
宋靳墨會這麼痛苦,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嗎?
宋靳墨看着安暮晚,手指輕輕的婆娑着安暮晚的臉頰,低聲的呢喃道。
“晚晚,我不可以拋下她一個人,你能夠明白吧?”
安暮晚看着宋靳墨狂亂而痛苦的臉,嘴脣微微的蠕動了一下。
許久之後,安暮晚才垂下眼瞼,低聲道:“我知道。”
“所以,我會讓她住在我們別墅,知道嗎、”
“好。”
安暮晚也同情月牙的遭遇,同樣的,安暮晚也不想要宋靳墨爲難。
“謝謝你。”宋靳墨見安暮晚答應了,立刻抱住安暮晚的身體,對着安暮晚說道。
聽到宋靳墨的道謝,安暮晚不由得泛着些許苦澀。
“宋靳墨,你還愛着月牙嗎?”
安暮晚想要知道,在宋靳墨的心中,是不是還深愛着月牙。
宋靳墨淡淡的搖頭,手指刻畫着安暮晚的眉眼。
“以前只是喜歡吧,畢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現在我愛的人是你,只有你一個。”
有宋靳墨的這句話,就已經足夠了。
安暮晚靠在宋靳墨的懷裡,眼眶帶着些許的淚水。
月牙的出現,或許會是一個很大的變數。
可是,安暮晚不後悔自己今天的決定,因爲,她不想要宋靳墨爲難。
……
“月小姐,你要去哪裡,你的衣服還沒有穿。”
安暮晚和宋靳墨正在樓下吃東西,便聽到了傭人的驚呼聲。
安暮晚和宋靳墨仰頭,就看到從樓上跑下來的月牙。
月牙就穿着一件單薄的衣服,整個人看起來悽楚可憐。
安暮晚看到這個情況,有些怔訟的看
了宋靳墨一眼。
宋靳墨看到月牙穿着這麼單薄,臉上不由得浮起一層的薄怒。
男人起身,將月牙緊緊的抱在懷裡,呵斥道;“月牙,你幹什麼?誰讓你穿這麼少的衣服。”
“靳墨,我找不到你了,我好怕,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月牙伸出手,惶恐不安的抓住了宋靳墨的手臂,聲音嘶啞的對着宋靳墨說道。
宋靳墨的眼神頓時一沉。
他抿着薄脣,目光帶着些許無奈和悲傷看着月牙。
“月牙,乖,先上去穿衣服。”
“不要,我不要,不要離開你,不要離開。”月牙像個沒有安全的孩子一般,緊緊的抱着宋靳墨,死活都不肯鬆開宋靳墨。
一邊的安暮晚,看到這個情況,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變得有些悲傷莫名起來。
她將手中的勺子放在碗裡,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晚晚。”
安暮晚這個樣子,宋靳墨可以看出來,安暮晚這是在生氣。
可是,現在抱着他的月牙,宋靳墨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只能夠叫着安暮晚的名字。
安暮晚回頭,眼神有些涼薄甚至是清冷的看着宋靳墨嗤笑道。
“你好好的陪着月牙,我先去上班了。”
安暮晚這個樣子,一看就是已經在生氣的邊緣了。
宋靳墨又不是傻瓜,怎麼會看不出來。
他扯着月牙的手臂,想要讓月牙不要抱着自己,然後去追安暮晚。
但是月牙就像是八爪魚一般,死死的抱住宋靳墨,死活都不肯鬆手。
月牙這個樣子,讓宋靳墨有些無奈了起來。
他黑着一張臉,有些無奈的對着月牙說道:“月牙,你先鬆手,我帶你上樓去穿衣服好不好。”
“你不會離開我,是不是。”月牙小心翼翼的看着宋靳墨,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一般。
月牙這幅小心翼翼的表情,讓宋靳墨不由得沉下臉。
他淡淡的點點頭,伸出手,輕輕的摸着月牙的腦袋說道:“不會離開,你現在穿的有些少了,我帶你上樓去。”
“好,不可以離開我,靳墨,你說過的,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的,你還說過,會娶我的,你不會後悔的是不是?”
“我知道自己很髒,真的很髒,可是,我只有你了,靳墨,你要是離開我了,我也不想要活了。”
月牙有些瘋狂的話,讓宋靳墨的眉心不由得微微一皺。
看着看着月牙的樣子,宋靳墨也說不出別的話,只能夠無力的看着月牙。
一邊的福媽,看着宋靳墨抱着月牙上樓。
想到剛纔安暮晚離開時候的那個樣子,福媽頓時着急的不行。
安暮晚肯定是誤會了宋靳墨和月牙兩個人的關係了。
宋靳墨究竟是怎麼想的啊?
竟然在這個時候,還對月牙這麼的溫柔,不是存心讓安暮晚誤會的嗎?
兩個人好不容易纔可以重新走在一起,福媽真的不想要宋靳墨因爲月牙的關係,竟然忽視了安暮晚的感受。
想到這裡,福媽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
“店長,你今天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的樣子,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安暮晚氣沖沖的來到了服裝店。
店員發現安暮晚的臉色似乎有些難看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安暮晚最近和宋靳墨的感情正在逐
漸的升溫中,看到安暮晚臉上重新露出的微笑,整個店的人也是爲安暮晚開心的。
誰知道,這種幸福沒有維持幾天,今天安暮晚的表情就變得異常暴躁,也難怪會讓這幾個店員覺得奇怪。
安暮晚手中拿着一根鉛筆,原本就想要畫畫的,但是聽到店員的話,安暮晚的眼皮猛地一抽,沉聲道。
“沒事,只是最近有些上火,脾氣有些暴躁。”
安暮晚說完,便開始畫畫了。
看着安暮晚畫畫,他們也不敢在這裡打擾安暮晚,一個個就離開了安暮晚的工作室。
其實,安暮晚根本就畫不出什麼東西。
看着眼前空白的宣紙,安暮晚的腦海中,不由得就浮現出宋靳墨和月牙兩個人的樣子。
她已經離開了別墅,宋靳墨和月牙兩個人會怎麼樣?
宋靳墨會不會對月牙突然舊情復燃?
想到這些可能,安暮晚整個人都不好受了。
她咬住嘴脣,臉色變得格外的難看。
她畫了一點之後,覺得不滿意,就將手中的紙揉成一團,扔到了垃圾桶。
店內。
宋靳墨好不容易安撫了月牙,也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來到了安暮晚的店裡。
店員看到宋靳墨,立刻恭敬道:“宋總,你是過來找店長的嗎?”
宋靳墨環顧了整個店一眼,輕佻眉梢道:“安暮晚沒有在嗎?”
“店長現在正在工作室裡。”一個短頭髮的店員說道。
“那我上去找她。”一聽到安暮晚在工作室裡,宋靳墨沉默下來之後,邁着雙腿,就要上樓去。
可是,宋靳墨還沒有上去,就已經被這個說話的店員給攔住了去路。
這個店員對安暮晚有着一種崇拜,對安暮晚也是非常的關心。
今天安暮晚的情緒很不對勁,她也非常擔心。
“宋總,店長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對,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安撫店長。”
“我知道了。”宋靳墨沉默不語的看了店員一眼,輕輕的點頭之後,才朝着樓上走去。
“你們說,店長和宋總究竟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不知道嗎?”
另一個長髮的女人朝着那個說話的人白了一眼道。
“知道什麼?”女人一臉不解的看着長髮女人問道。
“貌似是宋總的初戀回來了,店長估計就是因爲這件事情,纔會覺得很煩躁吧?你要知道,男人的初戀,意味着什麼吧?”
那個女人看了長髮女人一眼,搖搖頭道。
聽到女人的話,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初戀這種事情,還真是……
說不清楚,道不明白呢。
宋靳墨走上樓的時候,剛走到安暮晚的工作室外面,就看到了地上都是紙團。
而安暮晚正坐在位置上,表情煩躁的樣子,讓宋靳墨有些無奈。
“怎麼了?生氣了嗎、”
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安暮晚的背後響起。
安暮晚被宋靳墨的聲音弄得微微一顫。
她好像是有些被嚇到了。
安暮晚回頭,在看到宋靳墨那張臉之後,舔着嘴脣,訥訥道:“你怎麼會……過來的?”
“不想要我過來?”宋靳墨看着安暮晚的樣子,輕佻眉梢,有些懶洋洋道。
安暮晚一聽,眉頭一擰,滿臉醋味道?:“月牙肯放你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