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暮晚虛弱無力的靠在宋靳墨的懷裡,有些痛苦的喘息着。
“福媽,馬上將醫生請過來。”
看着安暮晚虛弱無力的樣子,宋靳墨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臟都一抽一抽的。
他摸着安暮晚的腦袋,朝着門口的福媽命令道。
福媽聽到之後,立刻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
不到五分鐘,醫生便出現在了別墅裡。
給安暮晚做了一個檢查之後,醫生才說道。
“病人的情緒有些不是很穩定,所以纔會難受。”
“要怎麼做、”
宋靳墨看着牀上昏昏欲睡的安暮晚,一雙眸子,閃過些許冷光道。
“隨時保持病人身心愉悅,我建議讓病人開心一下。”
醫生言簡意賅道。
宋靳墨的眼眸倏然一沉。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醫生躬身,拎着自己的醫藥箱,便離開了。
宋靳墨掀開被子,自己將外套脫掉之後,便順勢的躺在了安暮晚的身邊。
他將安暮晚,輕輕的摟在懷裡。
一雙邪魅的鳳眸,瀰漫着眷戀和癡迷的光芒。
“安暮晚,不要在鬧了,我們就這個樣子,在一起,不好嗎?”
他一直在想,自己對安暮晚的感情,究竟是什麼呢?
爲什麼他的情緒,總是會被安暮晚牽動?
可是,不管他對安暮晚的感情是什麼。
安暮晚這一輩子,休想逃離他的身邊。
……
“好熱。”
安暮晚是被一股奇怪的熱量給弄醒的。
她感覺整個身體,就像是被包裹着奇怪滾燙的岩漿中一般。
這股灼熱的溫度,彷彿要將安暮晚整個人都給灼燒了一般。
安暮晚熱的不行,整個身體都汗噠噠的。
她虛弱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具性感的胸膛。
是宋靳墨?
“醒了?”
宋靳墨在安暮晚睜開眼睛的時候,便已經醒了。
他摸着安暮晚汗溼的額頭,聲音幽幽而低沉道。
“不要……碰我。”
安暮晚的思維,有一瞬間的呆滯。
可是,很快,安暮晚便回過神。
她一巴掌,將宋靳墨的手給拍開。
聲音嘶啞的朝着宋靳墨低吼道。
看着牴觸自己觸碰的安暮晚。
宋靳墨的眼眸,倏然的一冷。
他扣住安暮晚的下巴,強迫安暮晚看着自己。
“安暮晚,不要惹怒我,知道嗎。”
安暮晚倔強的擡起下巴,貝齒重重的咬住嘴脣。
女人的樣子,就像是在告訴宋靳墨一個信息一般,
她不會屈服宋靳墨的。
看着安暮晚這幅倔強的樣子,宋靳墨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煩躁,將自己整個人都給包裹住了。
他陰着臉,翻身將安暮晚壓在了柔軟的牀鋪上。
安暮晚也沒有想到,宋靳墨會突然做出這個動作。
她有些吃力的推着宋靳墨的胸膛,聲音嘶啞的朝着宋靳墨叫道。
“起來……混蛋。”
“如果你想要宋霽琰從整個京城中消失的話,你儘管惹怒我。,”
宋靳墨目光幽冷的盯着安暮晚發紅的臉,翻身倏然的離開了安暮晚的身體。
安暮晚有些虛弱無力的靠在牀上,看着居高臨下的盯着自己的宋靳墨,咬脣冷嘲道。
“別以爲你這個樣子,就可以掌控我,宋靳墨,我
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是嗎?
絕對不會屈服?
宋靳墨冷冷的盯着安暮晚。
隨後邁着步子,摔門離開了臥室。
聽到臥室的門被男人粗暴的動作弄得一陣一陣的。
安暮晚頓時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竟然在此刻一陣抽痛起來。
她絕對不會再度被宋靳墨這個樣子威脅。
絕對不會讓宋靳墨如願。
……
“小姐,你這是何苦,爲什麼要惹怒少爺,少爺真的很關心你。”
中午吃飯的時候,福媽服侍着安暮晚吃飯。
看着低頭喝湯的安暮晚,福媽想到了上午的時候,宋靳墨氣沖沖離開的背影。
福媽知道,肯定是和安暮晚吵架了。
福媽有些憂愁的看着安暮晚蒼白虛弱的小臉蛋。
滿臉鬱卒的勸解着安暮晚道。
安暮晚咬住嘴脣,看了福媽一眼,低聲道。
“福媽,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到宋靳墨的名字。“
安暮晚現在不想要聽到宋靳墨的名字。
哪怕只是一個字也不想要聽到。
福媽看着安暮晚固執的樣子,頓時頭疼不已。
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才幽幽道:“小姐,你這個樣子,會受傷的。”
她想要安暮晚和宋靳墨在一起。
福媽是看着宋靳墨長大的,從沒有見過宋靳墨這麼喜歡一個女人。
可是,安暮晚的脾氣卻出奇的倔。
福媽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我有些累了。”
安暮晚冷下臉,看了福媽一眼,推開手中的飯碗道。
看着安暮晚冷然的小臉。
福媽只好噤聲。
將東西收拾好之後,便離開了安暮晚的臥室。
安暮晚靠在牀上,安靜的看着窗外,一直在發呆。
……
“這又是怎麼了?”
端木寒被宋靳墨拉出來喝酒,他是宋靳墨爲數不多的好朋友。
宋靳墨一直在端木寒的心中,都是非常有控制力的。
可是,今晚的宋靳墨,卻出奇的失控。
“是兄弟的,就喝酒,不要說話。”
宋靳墨陰着臉,朝着端木寒冷冷道。
端木寒摸着鼻子,一張俊逸的臉上滿是無奈。
對於一個憤怒的男人來說。
任何的語言,似乎都是蒼白無力的吧?
想到這裡,端木寒也沒有說下去,只是陪着宋靳墨喝酒。
“莫林,要一起喝酒嗎?”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莫林走進包廂。
在看到喝的醉醺醺的宋靳墨和端木寒之後,一張剛毅的臉不由得抽搐了幾下。
端木寒看到莫林,離開招呼道。
莫林黑着臉,一巴掌將端木寒的手給拍開,朝着已經喝的迷迷糊糊的宋靳墨恭敬道。
“老闆,宋霽琰需要怎麼處理。”
“怎麼?宋霽琰得罪你了?因爲安暮晚嗎?”
宋靳墨和安暮晚兩人的事情,在整個京城都傳的沸沸揚揚的。
而安暮晚,原本就是宋霽琰的未婚妻。
端木寒會知道這一切, 也是一點都不奇怪。
“這不是你應該問的事情。”
宋靳墨不耐煩的推開端木寒的手說道。
端木寒無語的看了宋靳墨一眼,起身,身形異常搖晃道。
“得,這些事情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這個外人就不參合了,我還是先回去吧。”
宋靳墨沒有理會端木寒,只是陰着臉朝着莫林說道。
“命令下去,解除宋霽琰在宋氏集團所有的職務,趕出宋家。”
“是。”
莫林看了宋靳墨一眼,沒有問什麼,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宋霽琰在得罪了宋靳墨開始,就應該要做好這個覺悟,不是嗎?
……
“安暮晚。”
莫林離開之後,宋靳墨又一個人待在包廂裡。
男人用力的抱住懷裡的枕頭,一直叫着安暮晚的名字。
可是,空蕩蕩的包廂內。
除了她自己的呼吸聲之外。
什麼都不存在。
宋靳墨苦笑一聲,從地上爬起來。
男人的五官,異常的凌亂俊美。
那雙黑沉沉的眸子,更像是窗外的夜色一般,暗沉的有些可怕。
他的腳步,異常凌亂不堪。
身形也有些輕微的搖晃。
“安暮晚,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靳墨。”
當宋靳墨跌跌撞撞的拉開門,就想要去找安暮晚的時候。
一道低柔嬌媚的聲音,在宋靳墨的耳邊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宋靳墨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
他半眯着眼睛,盯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安曉倩。
安曉倩知道宋靳墨在這裡喝醉了。
便立刻趕了過來。
她知道,這是一個機會。
而她也一直在等着這個機會的到來。
“靳墨,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安曉倩漂亮的臉上,滿是擔心的看着宋靳墨。
女人伸出手,就要靠近宋靳墨的時候,卻被宋靳墨一把揮開。
“誰……讓你過來的?”
他按壓着太陽穴,聲音冷漠道。
“我知道你在這裡喝悶酒,就過來了。”
安曉倩那張柔美的臉上,帶着些許的暗淡道。
宋靳墨抿着薄脣,一雙發紅的眸子,不帶着絲毫感情道。
“我不想要看到你,出去。”
他現在想要的是安暮晚,不是安曉倩。
“靳墨,我先送你回去吧。”
安曉倩重重的咬住嘴脣,小聲道。
她怎麼可能放棄這個絕佳的機會?
她等了這個機會,等了很久了。
宋靳墨不耐煩的看了安曉倩一眼,揮開了安曉倩想要攙扶自己的手。
“安曉倩,我想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從沒有喜歡過你。”
‘我會和你訂婚,也是因爲安暮晚的關係。“
“我知道。”
聽到宋靳墨冰冷無情的話,安曉倩的喉嚨莫名一陣喑啞。
她放在兩側的手指,卻異常用力的握緊成拳。
尖銳的手指尖,早就已經劃過了女人柔嫩的掌心。
可是,安曉倩卻像是沒有知覺一般,表情依舊如常。
“可是,就算是這個樣子,我還是喜歡你,怎麼辦?”
她就是愛上了宋靳墨。
所以她變得這麼瘋狂。
因爲安暮晚搶走了宋靳墨。
安曉倩也要搶走安暮晚所有的一切。
她要讓安暮晚體會自己曾經的心情。
宋靳墨剛纔喝了很多酒。
此刻腦袋一陣鑽心的疼痛。
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安曉倩此刻的眼眸,究竟是多麼的詭異駭人。
他的身體有些趔趄的後退了一步。
安曉倩立刻上前扶着宋靳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