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慕晚瑜信息的時候,盛家桐正在公司開會,由於開會前他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所以並沒有接到慕晚瑜之前打給他的電話。但是當他看到信息內容,心驟然就懸了起來!
養母韋清芸竟然已經到了桑城?她是來做什麼的?用腳趾頭想一想,都知道肯定是沒什麼好事的。
更何況韋清芸來到桑城之後,並沒有知會他一聲,反而不聲不響的約見了他的妻子慕晚瑜,她顯然是有什麼不想讓他知道的目的!
難道,韋清芸想要對晚晚用什麼黑暗手段?
這樣一想,盛家桐就匆匆的結束了會議,準備儘快的趕到慕晚瑜的身邊去,他怕韋清芸會傷害他心愛的妻子。
慕晚瑜並不瞭解韋清芸是怎樣的一個人,但他盛家桐卻是清清楚楚的。
韋清芸做任何事情都無所不用其極,爲了達到她想要的目的,她可以肆無忌憚的使用一切的手段!
她性子喜怒無常,心思陰損惡毒,雖然雙手沾滿鮮血,但因爲從未親手要過誰的命,以至於哪國的律法都奈何不了她!
她將無辜的人算計的屍骨無存,有時候,連老弱病殘都不會放過!心,卻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愧疚或是不安。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老女人是他的養母,對他有過救命之恩和養育之恩,他早就滅殺了她,而不是任由着惡貫滿盈的她繼續留在這世上,不過,他也採取了一些措施,使得韋清芸,已經不能禍害誰了。
可自從韋清芸從魏冰倩那裡得知他已經和慕晚瑜結婚的事情之後,就已經表現出了對他的婚姻不滿的意思。
甚至當天就打了電話給他,言語間充滿了氣氛和惱怒,很顯然,韋清芸對慕晚瑜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他一直都知道韋清芸有意將女兒韋莎莎嫁給他,還想讓他給韋家做上門女婿!
呵~這真是白日做夢!
他盛家桐有名有姓,憑什麼去給韋家做上門女婿?
就算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些年,他對韋家的報答也足夠多了……
所以,他對韋清芸的“質問”採取了冷處理。
或許,正因爲他這種冷漠的態度,使得韋清芸感覺糟糕,所以才迫不及待的來到了桑城,還私下裡約見了他的妻子。
難道那個老女人,是想從晚晚的身上打開缺口,繼而,挑撥離間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
盛家桐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將外套穿好,就匆匆的往外走,沒想到,剛走出門,就撞上了一個他一點都不想看到的女人——韋莎莎!
“家桐哥!”剛剛走出電梯的女人歡快的奔跑過來,帶起一陣香風。
韋莎莎,韋清芸的獨生女兒,二十五歲。
她完全繼承了他母親的美豔。卻比她的母親多了一股子俏麗和狡黠。
知道盛家桐並不喜歡濃妝豔抹的女人,她這次過來,並沒有像她以前那樣,打扮的豔麗四射,只穿着一件款式相對比較簡單的黃色連衣裙,臉上也只化了淡妝。
但同時她也知道自己的亮點在哪裡,所以,又用了一點小心機,比如,將那一雙彷彿能勾魂攝魄的眼角精心勾勒的更加迷人,還在寬鬆的連衣裙上,加了一根腰帶,將自己傲人的上圍,和挺翹的臀部,都顯露得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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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莎莎滿臉笑容的過來,剛來到他的面前,就忽然伸出雙手抱住了盛家桐的胳膊,親親密密的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了盛家桐的肩膀上,一副小鳥依然的甜美模樣。
“莎莎,你怎麼來了?”
短暫的錯愕之後,盛家桐不着痕跡的,掰開了韋莎莎的手。
對於韋莎莎的到來,他並不歡迎。
下一秒他又試探着問:“莎莎,你又任性了,是不是?你跑來桑城,母親知道嗎?”
“母親知道,母親她也來了,她去……”
韋莎莎一激動,差一點就說出了韋清芸的去向。
但她瞬間想到,韋清芸可是去找慕晚瑜的麻煩去了,如果她這時候告訴盛家桐,盛家桐豈不是會跑去幫那個慕晚瑜賤女人?
所以她馬上就收住了嘴邊的話。
她狡黠地一笑:“家桐哥,你問母親幹什麼?母親既然來了桑城,你很快就會見到她的,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我們都好久沒有見面了,難道你不歡迎我來嗎?”
說這話的時候韋莎莎滿眼期待的看着盛家桐,並眨巴着自己的眼睛,眼裡的曖昧,極其的明顯。
她自然是以爲盛家桐會多多少少地附和着她一兩句,那樣她就有理由留在盛家桐的身邊了。
但她沒有想到,盛家桐說出口的話卻是:“莎莎,你確實不該來桑城,我也沒有時間招待你,如果你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在這裡玩兩天的就回去吧!”
盛家桐的語氣淡漠而疏離,韋莎莎一張笑臉瞬間就僵住了。
“家桐哥,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呢?我千里迢迢的跑來看你,這還沒有與你說上兩句話呢,你竟然就趕我回去,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這次來就是想要跟你在一起的,你別想再把我撇開!”
韋莎莎撅着嘴巴,一副“我就是要纏上你,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樣子。
“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時間和精力陪着你瘋,而且我想你也已經知道了,我已經結婚了,我有妻子,有家庭,不忙的時候,我也是要和我的妻子在一起的,而不是你!”
“所以,我不是趕你回去,而是你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裡!”
這個話對韋莎莎來說,那就是簡單而直白的拒絕。
韋莎莎臉上的笑容終於有些掛不住了!
“家桐哥,你……你竟然真的結婚了,聽母親說的時候,我還以爲她只是想跟我開個玩笑,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是真的,你真的瞞着我娶了別的女人?”
扮演活波可愛的乖乖女失敗,韋莎莎換了一種招數,眼裡瞬間溢滿了淚水!
“我就說你這段時間怎麼老不聯繫我,原來真的是找了別的女人……你……你怎麼可以這樣的對待我呢?你明知道我從小到大喜歡的人都是你,只有你!”
說着,韋莎莎還加大了音量,“傷心不已”的指控着盛家桐。
如果是慕晚瑜在他的面前哭泣,盛家桐肯定會馬上心疼地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裡,小心翼翼的安慰着,甚至可能會將惹她哭的女人,扒皮拆骨!
可韋莎莎在他的面前哭,他只覺得有些煩躁!
什麼叫做“瞞着她娶了別的女人”?說的好像是他盛家桐背叛了她韋莎莎一樣,難道她喜歡她?他就一定也要喜歡她嗎,如果是這樣,喜歡他盛家桐的女人多了去了,難道每一個他都得小心翼翼的哄着,並給予情感回報?
真是可笑!
而且韋莎莎的反應,顯然是知道了韋清芸約見慕晚瑜的事情,但她卻故意將這件事情隱瞞了,不就是在心裡打着她自己的小算盤嗎?
如果不是因爲她是韋清芸的女兒,他名義上的妹妹,他早就轉身走人,或者,讓公司的保安將她趕出去了,而不是站在這裡面對她這張虛僞做作的臉!
“韋莎莎,這件事我必須和你說清楚,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但我對你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
“莎莎,收起你的淚水,別在我面前演戲,你知道我的性子的,別逼着我讓你難看!”
“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在我面前放肆!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言下之意,下一次,他不會再有這樣的耐性和她說話,惹惱了他,就別怪他對她下狠手!
盛家桐原本也不想將話說的這麼直接,可能現在忙着去找慕晚瑜,實在不想和韋莎莎多做糾纏。
可這話落到韋莎莎的耳中,卻極其的不舒服,她以爲盛家桐如今對她的態度之所以會如此的惡劣,都是因爲慕晚瑜的挑撥!
那個該死的賤女人到底誰用怎樣的手段蠱惑了盛家桐,竟然讓他的改變如此之大!
如果此時此刻,那個賤女人就在她韋莎莎的面前,她一定會衝上去,狠狠的教訓那個賤女人一頓!
從小到大,只要是她韋莎莎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可這個不知死活的賤女人,竟然還敢跟她韋莎莎搶男人?!
簡直罪無可恕!
“好啦好啦,家桐哥,我這不是好久沒見到你了,想在你的面前撒撒嬌嘛,你幹嘛這麼快拆穿我?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個女人啊,女人在男人的面前,不都表現的任性而且柔弱嗎?”
擦乾了自己眼裡的淚水,韋莎莎說了這麼幾句話,算是承認了她剛剛都是在演戲,也算是給了她自己一個臺階下。
但事實上,她的心裡充滿的怨毒!
“既然你沒什麼事兒了,你去酒店去呆着吧,等我忙完了手頭的事情,讓天凌去找你,帶你去桑城的各個景點玩一玩。”
盛家桐重複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意思,就轉身準備離開。
可是他剛邁開步子,韋莎莎卻又擋住了他的去。
“什麼?家桐哥,你剛剛說什麼?你竟然要我去住酒店?我人都已經到了桑城,難道不該跟你住在一起嗎?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你讓我一個人去住酒店,萬一遇到壞人了怎麼辦?”
她好不容易纔見到盛家桐,當然不可能輕易的讓他離開!
可她找這樣的藉口未免也有些拙劣了些。
她韋莎莎可是韋清芸的女兒,韋家黑暗勢力的少主子,被她弄死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她不去害別人就不錯了,還怕遇到什麼壞人?!
還有,她只是他名義上的妹妹,又不是他真正的親人,他當然不可能,讓她跟他住在一起!
更何況他知道他家晚晚一向敏感而小氣,如果他將韋莎莎這樣一個對他有明顯目的性的女人帶回家裡住,晚晚還不知道會酸成什麼樣子呢?
腦海中浮現出慕晚瑜吃醋的樣子,盛家桐的臉色才終於緩和了一些,嘴角甚至微微上勾,扯開一抹迷人的笑容。
可沒想到韋莎莎見盛家桐笑了,還以爲是爲她笑的,反而更得寸進尺地說:“我就知道家桐哥不會對我這麼狠心的……好吧,家桐哥,你有事情你先去忙,我就在這裡等你,等你忙完了我就和你一起回去,反正我這次過來什麼東西也沒有帶,等到了我們的家,你再讓人去給我買就行了……”
說着,她還向盛家桐拋出了一個曖昧的媚眼兒:“家桐哥,說好了,去了我們家我就跟你一起睡,我們從小就是一起吃一起睡的,我想這沒什麼不妥的……”
盛家桐的眸眼再一次眯起,裡面一抹危險森然的冷光閃動着,似乎下一秒就要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