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茗的笑同時引來兩個人的不滿。
她灰溜溜的收斂了笑容,把那對翠玉耳環遞給卓然,同時很好心的提醒:“大姐,下次不要亂放東西哦,再回到我手裡可就不會還給你了喲!”
卓然本是拿了東西就想回去的,此時孟嘯楠一來,她反倒不急了。
這個男人,她有多久沒有見到了?還真是想念啊!
“哥哥,我最近學會了幾道小菜呢,不如什麼時候叫上我未來大嫂,一起來嚐嚐我的手藝?”
卓然想着法子的找話題。
她自從上次見到秦少天、孟嘯楠兩人狂搶芙茗做的小菜,回去後也很是下了一番苦工夫的,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讓孟嘯楠對她另眼相看。
“大姐,等欣然嫁過去你有的是機會做給她吃的,就這麼等不及嗎?”
孟嘯楠果斷拒絕。
他要想跟一個女人分手,那從來都是乾淨利落的。想繼續死纏爛打的女人,很快就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冷酷、無情。
他從來都將男歡女愛看成是你情我願的事,超過這個界限的他從來都不碰。
跟那些喜歡砸錢玩女人的不同,他即使在兩人交往期間也很少送現金給對方的,更多是送一些世界上頂級品牌的衣服首飾化妝品之類。
芙茗聽着兩人對話忍不住又想笑。
“大姐,你剛纔不是急着離開嗎?怎麼有不急了?我要到我婆婆那邊去了,你跟我一起過去?”
卓然眼睛一亮,正要開口,孟嘯楠卻道:“一起去吧,我正好找他們有點事。”
卓然的熱情瞬間冷卻了下去。
她特意走在前面,期待着孟嘯楠能快走幾步,和她說幾句話,但孟嘯楠卻一直陪着芙茗,保持着跟她同步的節奏。
卓然腳步慢了下來。她癡癡的盯着孟嘯楠挺拔的背影,心裡盤算着該怎樣拉攏到欣然,讓她能幫自己一把,最好能取代芙茗的位置。
曾經,她很以跟孟嘯楠的親密關係爲榮,也不止一次的在芙茗面前炫耀過,但現在,她反倒有些羨慕芙茗。
即使沒有愛情又如何?千帆過盡
,最終能名正言順的站在他身邊,比那些虛無縹緲的寵愛可強多了!
欣然的嫁妝準備工作很是繁瑣,光是全套的傢俱就都要在國外的知名廠家預定。
孟暢豐出國的時間明顯多了起來。
好在孟家不缺錢,孟暢豐現在又是半退休狀態,倒是真正體驗了一把嫁女兒的癮。
芙茗和孟夫人則幫着準備各種瑣碎的小東西。
欣然大概也知道她是沒辦法反抗了,除非她自己主動放棄孟家所有的一切,但那是不可能的。習慣了奢華的生活再回到過去的艱辛,欣然想想就有些怕。
因此她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各種挑三揀四,不管什麼物什都要最好的,對孟夫人和芙茗也沒有了先前的尊重,時不時就要冒出一兩句尖酸刻薄的話來。
孟夫人和芙茗都只想趕緊把東西買完,因此對欣然的話兩人都充耳不聞,她不滿意的話就繼續逛下一家店。
芙茗陪着逛了兩天就已經腰痠腿痛了,欣然卻像是故意折騰她們似的一天天都精神抖擻。
何必呢?真把她們全得罪了,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芙茗想不通。
孟夫人卻自始至終都很淡定,任憑欣然怎樣,她都是笑呵呵的陪着,甚至還會指點欣然幾句,某事應該這樣處理才完美,某種情況應該那樣做纔不失身份。
也不知道欣然聽進去沒有。
時間就在不知不覺間過去,芙茗換下秋裝,穿上冬裝。欣然也終於嫁進了趙家。
婚禮很是低調,欣然也沒有從孟家出門,孟暢豐專門包下了一家酒店,就把迎娶的地點定在了酒店裡。
孟家所有人都去參加了喜宴,但由孟暢豐出面邀請的親朋好友卻並不多,現場的客人大都是趙天霖邀來的。
他只有卓越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是想極盡紅火熱鬧,何況娶得又是孟家的女兒,他真是恨不得讓全臺灣的人都知道這件事纔好。只恨孟暢豐不配合,卻忘了自己也有一個女兒嫁到孟家的。
欣然的婚禮就這樣草草結束了。
雖然表面上看去並不太完美,但她的嫁妝
卻都是貨真價實的真金白銀。
除了零零碎碎的日常物件之外,孟暢豐還陪送了一輛價值幾千萬的法拉利跑車和一套市中心的三居室房子。
而在所有嫁妝裡最引人注目的,自然還是孟氏的股份了。
最後關頭,孟暢豐覺得還是委屈了女兒,把股票過戶的時候,硬是在沒有通知兩個兒子的情況下,把原計劃的百分之一改爲了百分之二。
至於壓箱的錢,芙茗沒有聽孟夫人提起,大概是孟暢豐從自己的私人賬戶裡出的了,具體多少,估計孟夫人暫時也不太清楚。
欣然出嫁的這段日子,芙茗可謂是忙得焦頭爛額。
她一方面要協助孟夫人幫欣然準備嫁妝;另一方面自己的事情也沒有放下。有點時間就泡在書房裡,不停地看書,然後對着各種款式的衣服琢磨不休。
而爲了儘可能多些實際經驗,她的秋裝就多了一些變化,有些原來以她的性子絕對不會選擇的式樣,也被她買了幾件。
大概她的身高體重還算標準,乍變穿衣風格的她,除了讓苗涵、盧文秀等熟悉的朋友吐槽了一番,也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不過,她自己倒是覺得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
秋裝基本上主流是襯衣長褲加外套的配置,板型比較固定,而且也比夏裝複雜得多,這樣留給她發揮的餘地就很少。
她現在還是對禮服洋裝比較感興趣,實踐經驗也最多。因此,她考慮着是不是暫時先專攻這一類。
期間文秀也不止一次來孟家,除了偶爾見見孟夫人以外,其餘大多數時間都與芙茗關在房裡說私房話。
當然,二人也成功的轉移了不少芙茗閒置的衣物,都很順利的沒有被發現。
孟嘯楠看着芙茗整日忙忙碌碌的,甚至有時候連他也懶得應付,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有時甚至覺得芙茗不再像以前那樣做什麼事都把他放在第一位了。
但每每看到芙茗揉腰捶腿的,還是忍不住自己心疼的感覺。
他不止一次的對芙茗道:“欣然那邊你隨便應付一下就好了。不要那麼拼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