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一絲愧疚的心,她慢慢移動步伐來到了尉遲迥的身邊,聲音也顯得很沒有底氣的詢問着:“院長,他會不會就此失明!”
“還不確定,但是現在蕭先生的視力收到了損傷,身邊必須有人二十四小時貼身照顧,不然在受一點碰撞,很可能會造成失明。”
爲了能讓陳珊珊住在這裡,尉遲迥故意誇大了病情。
心裡糾結了好一會兒,陳珊珊咬着牙閉着眼答應留下來二十四小時照顧蕭厲,誰讓她是罪魁禍首呢?
再說他現在眼睛受傷也不能對她怎麼樣!
送走了院長,來到蕭厲前請求道:“先生,能不能讓我回家收拾幾件換洗的衣服!”
“跟我來。”
“先生小心。”
想起院長說過蕭厲目前眼睛出現了重影也就是說他還能看得見,但一會兒上樓踩空了,真的失明瞭,倒黴的可是她。
爲了安全起見,她快速上前攙扶着他往樓上走去。
“你可以隨便使用這個房間內的東西。”
呃!
一副驚嚇過度的她,放開了蕭厲的手臂,在這間擁有淡淡茉莉花香味的房間轉悠了一會兒,還有化妝臺前的保養品,打開衣櫃,一件件名牌的服飾閃瞎了她的眼睛,尤其是一個限量版的香奈兒女包。
爲了這個包,陳雪還打了兩份工,每天都吃泡麪,買來的還只是一個仿版貨。
“先生你還是讓我住傭人房吧。”
“怎麼!這裡有什麼問題!”
“沒問題,只是我怕損壞這裡的東西,就算我在打一份工也償還不起。”
尤其是這些名牌包,要是不小心丟失一個,她豈不是在負債上多添加了一個零!不行不行,三十萬對她來說已經是一個天價了,在加一個零,就準備好繩索已死謝罪吧。
“這裡的東西都屬於你。”
“屬於我!”
陳珊珊疑惑了,她又不是這裡的女主人憑什麼這些東西都是她的!搖了搖頭,一定是他設計的全套,等她住進這裡,一定會想盡辦法讓她背上一個鉅債的黑鍋。
安全起見她還是決定婉拒蕭厲的好意。
“蕭先生我還是比較喜歡傭人房,還有我對絲綢的衣服過敏這些衣服就不用送給我了。”抿嘴微笑,如此婉拒他應該能夠接受吧!
誰知!
“合同裡面有一條看來你沒仔細看。”
呃,有嗎?
爲了證實自己所說的話,蕭厲把合同拿了出來,一直到A4字的左下角,還註明了一條,“乙方必須聽從甲方的安排,若有反抗賠償甲方一百萬。”
“你,你這是作弊。”
“是你自己沒看清楚。”說着,蕭厲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臉憤怒不已的女人,“是賠償我一百萬,還是住在這裡,你自己選擇。”
還用的着選擇嗎?前後都是死路,當然只能選擇最好的死路來死。
“蕭先生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
淡退陳珊珊的臥室,蕭厲嘴角洋溢起一絲奸詐的笑意,待回到自己的臥室,揉了揉還在發疼的眼睛。
“該死的女人就算失去記憶下手還那麼重,不過,性格還是與以前一樣吃硬不吃軟,不管你是陳珊珊還是歐陽靈珊,你是我的女人這件事永遠都不可能改變。”
阿嚏!
躺在柔軟的牀上,吹着涼爽的空調,她卻難以入睡。
有誰能背上鉅債還能安靜入睡的話,她陳珊珊第一個跟他拜師,學一學如何擺脫掉這個金錢的困擾。
東翻翻西翻翻,不知不覺就已經天亮了。
灰濛濛的天空漸漸出現一道紅霞,太陽高升射出刺眼的光芒,正好她所住的屋子又在東面,第一縷陽光就這樣攝入了她的臥室。
帶着熊貓眼,行動機械的站在廚房內。
“你在做什麼!”
“做早餐啊。”
“是做抹布雞蛋早餐!”
下樓一探究竟的蕭厲一早就聞到了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進入廚房一看,才知道陳珊珊居然把抹布和雞蛋放在一塊炒。
“不是,是煎蛋。”
低着頭一看,媽呀,她什麼時候把抹布丟進了鍋裡,還有一股刺鼻的味道,關上火,她趕緊把鍋放在了水龍頭下。
“住手。”
蕭厲一聲厲吼也沒來得及阻止她的舉動,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護在懷中,自己卻背對着飛濺出來的油。
“對,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有,但是先生你的背後全是油。”
“沒事。”
皺着眉,蕭厲放開了一臉歉意的陳珊珊,忍着痛,一步一步朝二樓走去,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後背全是燙傷。
陳珊珊也在反省自己來到了蕭家似乎就沒有做過一件好事,進門就噴瞎了先生的眼睛,現在又害先生受傷。
咚咚咚!
敲了敲門,珊珊攥了攥手中的藥膏。
“什麼事!”
“你!”
嚥了咽口水,這個男人可以說是極品嗎?人魚線,腹部六塊腹肌,還有一雙結實的臂膀可以說是衆女人愛慕的標準型男。
蕭厲低頭微微抿起的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擡眸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怎麼!已經迷上我了!”
“院長不是說你視力受損了嗎?”
經她一提醒,蕭厲立馬伸出手故意朝左邊抓空了一下。
“你有雙胞胎姐妹!”
“呃!”
撇過頭四處張望,這裡就她一個人哪裡來的第二個人啊!再說了,他們家就她一個女兒,怎麼可能飛出一個雙胞胎姐妹。
難不成是他的重影!
掩嘴一笑,珊珊慎重地介紹道:“你還不認識我的妹妹吧,我跟你介紹一下,她叫黃怡欣,與我出生的時間相差一分鐘。”
蕭厲微微的凝眉,不露聲色地看着眼前想要捉弄他的女人。
“爲什麼你的妹妹不說話!”
“哦,她不太愛說話。”
“是嗎?”
看着蕭厲那雙銳利的眸子,珊珊很擔心是不是已經被他識破了,長吁一口氣,最好還是別跟這個霸道僱主說謊,否則吃虧的總是她自己。
“先生我跟你開玩笑了。”
“我不喜歡開玩笑。”
“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跟先生你開玩笑。”低着頭,看着手中的東西她才記起來自己上來是做什麼的,瞭望着他的身後,溫柔地問着:“先生你的背沒事吧!”
“沒事,已經衝了涼水。”
“直衝涼水是不行的,我這裡有藥,你拿起塗上。”
接過她手中遞過來的藥膏,蕭厲遲疑了一會兒,下一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這個笑,笑的她心裡直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