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來,吃吃這個。”說着,越用筷子夾了一塊剛烤好的羊肉送入了她的口中,一臉不可置信的她,一邊嚼一邊盯着越。
爲什麼他會對我那麼好!艾薩克說,他是想要殺他,而她只是艾薩克安排在他身邊的殺手,他不應該對她這麼好纔對。
砰砰砰!
無法讓自己心情平靜的她,將桌子上的食物全部推倒,拿出匕首指着越,臉色一白,憤恨的瞪着他:“你想要收買我,不可能,今天我一定要替艾薩克報仇。”
“真的要爲了他,殺了我!”
“當然,艾薩克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你就是殺了我救命恩人的仇人。”
“好,既然你認定我該死,那你就來殺了我。”閉上雙眼,越張開了雙臂接受即將發生的一切。
被激怒的靈珊,咬牙切齒地說:“別以爲我不敢。”
“來,殺了我,你就會得到解放。”
“找死。”
二話不說,靈珊把尖銳的箭頭刺入了越的心臟位置,看着血沾滿了自己的雙手,她眼角的淚水忍不住地溢出。
清醒過來的那一剎那,她抱住了倒在地上的人,歇斯底里地叫喊着:“越,爲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
聞言屋內的動靜,一直待在外面的米拉蘇趕緊衝了進去,卻只見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靈珊似乎收到了打擊昏倒在越的身邊。
趕緊上前,她一看到越的傷口。
“少爺,你怎麼那麼傻!”
米拉蘇怎麼也沒想到,越會爲了靈珊居然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就連她替他準備的鋼鐵防備衣也被他脫掉。
流血不止的傷口,讓她憂心忡忡。
好在刀刺入的不夠深,送到醫院時,醫生只是告訴米拉蘇病人需要休息,並且要按時換藥,只要傷口不感染基本就沒什麼大礙。
鬆了一口氣的米拉蘇來到病牀前,愁眉似鎖的看着病牀上的人。
“她的情況如何!”
“醫生是受驚過度導致昏倒,一會兒醒過來好好安慰一下,在注意她的行爲就沒什麼事了。”
“一定要保護她的安全。”
“明白。”說完,米拉蘇想起一件事,“少爺,我打算把雨欣去世的消息告訴給靈珊。”
“你覺得是時候嗎?”
“總比被她自己發現要好。”
沉默了許久,越不贊同她的提議,於是,他對米拉蘇冰冷地說:“暫時先別告訴她,若是她問起來就說爲了保護雨欣的安全,蕭厲將她送到國外。”
長吁一口氣,米拉蘇只能服從越的命令。
“小姐,快,你剛送進來的病人情緒有些激動,醫生和護士都無法靠近。”
自從靈珊清醒過來之後,一想到自己親手殺死了越,她無法原諒自己,拔掉手上的針管將自己封閉在黑暗之中。
聞言,米拉蘇快速地跑到了靈珊的病房。
“走開,誰敢過來我就死在這裡。”
“靈珊你這是在做什麼!”眼睜睜地看着靈珊手中拿着筆筒對着自己的頸,米拉蘇心裡忐忑不安的皺起了眉頭。
“米拉蘇我殺了越,我居然動手殺了越。”
“不是你的錯,是艾薩克,是艾薩克對你實施了催眠術,你纔會殺了越。”米拉蘇一邊勸說,一邊靠近正屬於危險之中的靈珊。
靈珊卻搖着頭,不是艾薩克的錯,是她殺了越,這是事實,閉上雙眼,高高舉起筆筒,她要跟越一起離開這個骯髒又混亂的世界。
“不要。”
衝上去,米拉蘇不顧一切用自己的手掌阻止了靈珊自殺的行爲,一陣疼痛,還是讓她冒出了冷汗。
鮮血直流,再一次讓她回憶起了越死的情景,抱着頭,縮在角落她大聲尖叫。
“小姐先跟我們去包紮傷口。”護士見米拉蘇手被筆筒穿過,心裡有些恐懼,聲音也有些發抖的說着。
米拉蘇並沒有理會護士的好意,反而帶着傷來到了靈珊的身邊。
“靈珊看着我。”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哭泣中,靈珊的身體瑟瑟發抖。
微微的凝眉,米拉蘇不露聲色地看着靈珊,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她不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毫無辦法的米拉蘇,忍着傷口上的疼痛,用力一扯,將筆筒拔了出來,血像水一樣流個不停。
無心去止血的她,把筆筒交給了靈珊。
“要死,行,你馬上死在這裡,這樣雨欣就變成了真正的孤兒,少爺的犧牲也變成了毫無意義的。”
拿着筆筒的靈珊,遲疑了。
米拉蘇看這些話能夠激勵她活下去,於是,她繼續對靈珊說:“少爺願意死在你手裡,你應該知道少爺的用意,他想要你好好活下去,要是你這麼死,少爺就真的白白犧牲了,還有雨欣,雨欣才五歲,你想讓她在別人眼中變成一個沒有媽媽的孤兒嗎?”
雨欣,她不能丟下自己的女兒,丟下筆筒,她撲倒在米拉蘇的懷中痛聲哭泣。
抱着靈珊的米拉蘇也鬆了一口氣。
“姐,你怎麼又進醫院了!”
“靈韻你出來我有事跟你說。”
包紮好傷口的米拉蘇,一見到靈韻出現立馬拉着她離開了病房,走道盡頭的陽臺上米拉蘇表情凝重地看着她。
“米拉蘇你拉我來這裡做什麼!”
“你姐已經記起以前的事,但雨欣的事她並不記得,所以……”
“所以你是來警告我,不許把這件事說出去,對吧!”靈韻脣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
米拉蘇對她那抹笑意很不爽,臨走時,她要挾道:“我想你是一個明白人,說出這件事對你來說意味着什麼!”
嚥了咽口水,她當然知道只要說出來就意味着她將要從這個世上消失。
閉上嘴,她來到病房不敢多說一句話,反而是靈珊看着許久未見的靈韻,很好奇地關心道:“你怎麼瘦那麼多!”
“別擔心我了,我現在已經開始上班,瘦是當然的。”尷尬一笑,靈韻故意轉過身拿起了桌子上的蘋果削。
欣慰的靈珊看到妹妹懂事,心裡也放下了一塊巨石,而她現在唯一放不下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雨欣。
說回來,在醫院待那麼久怎麼就沒見到雨欣來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