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珊一邊說還一邊打自己的頭。
越一看立馬將她抱在懷中,安慰道:“你要死我就陪你一起死。”
“你爲什麼要陪我一起死!”
“我愛你,要活我們就一起活,要死我們一家人死在一起這樣就算到了另一個世界我們也不會孤獨,我也能夠照顧好你們。”
“走開。”用力一推,靈珊將越推得遠遠的,抱着頭表情猙獰地吼道:“我不認識你們,你們全部都給我走,走啊!”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的事不要你們管,都給我走。”
越發現靈珊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上前攙扶卻被靈珊拒之門外,就在此時,靈珊卻痛苦地跪在地上,最後直接全身蜷曲地躺在地上抱着頭,好像很痛苦。
心情跌到谷底的越,二話不說立馬將她抱了起來。
“怎麼會變成這樣!”經過一番檢查,尉遲迥皺着眉憤怒地吼着自己,爲什麼一直都沒發現這個問題!
一同來到醫院的蕭厲、穆菱紗和越皺着眉,滿臉疑惑地看着尉遲迥。
“快說,到底出什麼事了!”越一把抓住尉遲迥的領口,逼迫道。
尉遲迥低着頭皺着眉,很抱歉地說:“已經來不及了,在剩下的時間裡面好好陪伴她,讓她沒有憂慮地離開。”
“是不是哪裡出錯了,她纔剛醒過來怎麼會來不及!”穆菱紗不相信一個快要痊癒的病人,卻再一次面臨着死亡。
“其實靈珊能夠醒過來並不是腫瘤消退,而是腫瘤已經惡化分解,之所以失憶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趕緊安排手術,不管花多少錢必須把腫瘤切除。”蕭厲對尉遲迥大聲吼道。
“你們就別在讓她痛苦了,趕緊把一切都告訴她,讓她能在剩下的日子裡好好抱抱自己剛出世沒多久的兒子,別讓她留下遺憾。”掙脫越的雙手,尉遲迥內心痛苦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不能不接受事實的越,默默地打了一個電話,“把幸交給我,我要讓靈珊知道幸的存在。”
忽然接到電話的嬅姿一臉不置信地看着手機,也好,能讓幸和靈珊母子相認也是一件不錯的事,來到醫院她卻得到了一個不幸的消息,靈珊的病情已經惡化到無法繼續生存下去,怎麼會變成這樣!
蕭炫也爲靈珊的遭遇感到難過,除了難過他們也無法幫上一點忙。
抱着幸來到病房的越,掩飾着內心的傷心與難過將幸抱到她的身邊,笑着說:“雖然你失去了一個女兒,卻又多了一個兒子。”
“兒子!”身體有些虛弱的她,撐起來看了看越手中抱着一段啃着自己手指的小男孩,“爲什麼我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這麼小的兒子!”
“這是我們的兒子。”
“我和你的!”靈珊一臉驚訝地瞪着越。
“嗯。”說着,越把幸交給了她,“你看看他的眉毛眼睛是不是跟你很像!”
“是有點像,但是。”
“相信我,這個真的是我們的兒子。”
靈珊抱着既陌生卻又喜愛的幸,抿嘴一笑,她問了一句,“我能不能回家!這裡是醫院,待在這裡對他不好。”
“我們現在就回去。”
拔掉靈珊手背上的針管,彎腰打橫地將她們母子抱起來的越慢慢走出了病房,待在門外愁眉不展的一行人看到了他那危險的行爲,立刻上前厲吼道:“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不能離開病房嗎?”
尉遲迥皺着眉,抓住越的手臂阻止他瘋狂的舉動。
“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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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格準備車,還有把腦科醫療技術最好的醫生高薪請過來。”無視尉遲迥的話,越直接對一旁的博格下達了命令。
老大有命豈能不服從,點頭他立馬轉身離開醫院。
爲此事擔憂不已的嬅姿也站了出來,着急地勸着躺在越懷中抱着幸的靈珊,“靈珊你想清楚了嗎?”
“我不想待在醫院。”低着頭,靈珊不願擡頭看周圍的人。
“可是你的病不能離開醫院,你不知道嗎?”嬅姿說。
“我相信越,越會照顧好我。”說着,她擡起頭看着越有棱有角的輪廓,繼續問道:“是嗎?”
將她摟在懷中的越,點了點頭。
“可是……”
“好了,這是她的選擇別再勸了。”一旁的蕭炫走出來摟住了嬅姿的肩膀,深幽的眼眸落在越的身上,要挾道:“既然要帶走就必須照顧好她,不然,我們這裡的人都不會放過你。”
越沉默不語地抱着靈珊邁着步伐一步一步離開了醫院,待在一旁的穆菱紗挽着蕭厲的胳膊,看着他們的背影,擔心不已地說:“爲什麼要讓他把靈珊帶走,這樣不是讓她更加危險嗎?”
“他帶走自然會對她的生命負責。”
“你就這麼相信他!”穆菱紗眨了眨眼睛。
“只要是他深愛的女人,他絕對不會讓她出任何意外。”說着他摟着穆菱紗的雙肩,很抱歉地說了一句,“恐怕我們的婚禮他們是沒辦法參加了。”
“你說什麼!”穆菱紗一臉驚訝地看着蕭厲。
深呼吸蕭厲也知道自己不能在繼續拖下去,單腳下跪從懷中拿出一枚鑽戒,昂着頭向她說:“這麼久以來都讓你等着,今天本打算把一切都對靈珊說完就向你求婚,你還願不願意帶着我們的孩子一起嫁給我!”
深情的表白,等待了許久的答案,她終於夢想成真了。含着淚,她點着頭情緒有些激動地說:“我願意,我願意帶着我們的孩子一起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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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挺着大肚子,就算別人閒言碎語她都無所謂了。
“好耶,終於可以吃到大伯和大伯母的喜糖了。”
一旁的蕭辰高興地鼓掌,在場的人爲了靈珊的離去擔憂又爲了蕭厲終於放手與穆菱紗結婚而高興。
擔憂與喜悅摻雜的尉遲迥默默地離開了喜悅的現場,獨自坐在沙發上沉思了許久,立馬想到了一個在腦科具有權威的郝再成醫生。
“喂,尉遲大院長怎麼捨得給我打電話!”
“別逗我了,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什麼事!”郝再成問。
“一會兒肯定會有一個人高薪聘請你作爲他們家庭醫生。”
“你想讓我答應!”
尉遲迥笑了笑,直言不諱地說:“我很清楚你這個人不爲金錢,就當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
“看來這個人?閱愫苤匾?
“一個朋友。”尉遲迥語氣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