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珊這是怎麼回事!”
回過神來,蔡悅馨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大聲嚷嚷,之前聽靈韻說過這裡還住着喬倪這個女人,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行事作風也太目中無人了。
來到母親的身邊,望着正在Kiss的兩人,她只能把目光落在地面上拉扯着母親小聲的嘀咕道:“媽,你跟我回房間我在跟你慢慢解釋。”
已經與蕭厲分開的喬倪,望着一對毫無相似點的母女,冷冷一笑,主動告訴婦女,“有什麼好解釋,不就是你看到的情況。”
“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說着,蔡悅馨掙脫女兒的手直接來到喬倪的身邊,擡起食指指着大門驅逐。
喬倪‘哈哈’冷笑兩聲,挽着蕭厲的身邊,“要離開這裡的是你,不是我。”說着,她還故意像蕭厲撒嬌道:“厲,爲什麼這個家專來一些陌生人,他們到底把這個地方當成旅館了還是當成酒店!”
“靈珊把你母親送回去。”
蔡悅馨整個人都驚呆了,沒想到喬倪一句話,就讓蕭厲把自己遣送回家!性格暴躁的她,立刻把目標落在了蕭厲的身上,擺出一副丈母孃的姿態吼着:“蕭厲,我可是你的丈母孃,我來這裡照顧我的女兒你憑什麼要我走!她爲什麼就可以留下!”
向來做事不喜歡別人過問的他,銳利的眸子落在靈珊的身上,再一次冰冷的告訴她:“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處理這件事,等我下來,不想在看到無關緊要的人繼續待在這裡。”
“誰無關緊要啊!”蔡悅馨緊逼不放的跟在蕭厲的身後。
就連靈珊也無奈的拉着她的手臂,皺着眉,嚷嚷道:“媽,你能不能不要讓我爲難!”
“你這個蠢蛋,都被小三騎在頭上了還不知道維護自己的地位,我告訴你,想要我離開很難,除非那個女人離開。”說着,蔡悅馨甩開她的手,雙手懷抱來到客廳坐下。
望着一副誓死不走的母親,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使母親離開。
十分鐘後,蕭厲來到樓下掃射了四周一圈,依然看到坐在沙發上捧着肚子不斷大笑的蔡悅馨,口中還不斷髮出吃零食的聲音。
“那個。”一見到蕭厲換了一身新西裝來到樓下,靈珊支支吾吾來到他的面前,餘光不時瞟了一眼正在大笑的女人。
“嗯!”蕭厲低沉地‘嗯’了一聲,語氣中帶有一絲詢問的氣息。
捏着手指,她很抱歉地說:“很抱歉我真的不能馬上讓我媽離開,不過我會試着勸她,絕對不會要太長的時間。”
蕭厲再一次瞧了哈哈大笑的女人一眼,最終,他再一次給了女人一個期限,“下一次回到這裡時,不要在讓我看到她的存在。”
“下一次!”靈珊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豈不是要她一天的時間勸母親回家!
看她疑惑又爲難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心裡冷笑一聲後,他很坦白地告訴女人,“我要出國出差一個禮拜。”
“你要出差!”爲什麼現在才告訴她!心急之下,她趕緊轉身說道:“我馬上幫你收拾行李,你什麼時候走!”
“現在。”
“這麼快!我還來不及幫你收拾行李,不然你先給我地址,我晚一點把行李寄過去。”說着,她開始四處尋找能夠做筆記的筆和紙。
看她如此心急的模樣,他卻冰冷的邁着步伐朝玄關處走去,並告訴屋內的人,“不用收拾了,喬倪都已經準備好了。”
一聽到喬倪都替他準備好了,心情有些失落的她站在原地只能目送他的離去。
待在客廳看着電視的蔡悅馨臉上雖然不斷的發出笑聲,心裡卻早已經飛到了靈珊的身邊,兩隻耳朵也豎起來聽到了蕭厲說的話,心裡不斷的盤算着,“一個禮拜,我豈不是有足夠的時間來加深她們兩人的摩擦和仇恨!”
再一次,她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屋子。
“爲什麼她還在這裡!”
夜晚進餐,喬倪皺着眉看着餐桌前正在與靈珊一起進食的婦女,厲不是叫她離開嗎?爲什麼她現在還坐在這裡,還無視蕭家的家規。
口中嚼着菜的蔡悅馨,一邊用筷子指着喬倪一邊譏諷的諷刺道:“狐狸精都能再這裡,我身爲人類爲何不能留在這裡!”
“你在罵誰!”喬倪緊皺眉頭,怒瞪這個罵人不用髒字的婦女。
聳了聳肩,蔡悅馨盯着靈珊無視喬倪憤怒的目光,笑呵呵地與靈珊搭訕道:“女兒,快點吃不然食物裡面會有一種騷味,飯菜會變得很難吃。”
早已經領教過母親嘴功的靈珊,只能同情的瞟了一眼喬倪,低着頭,安靜的吃着自己的飯。
受了委屈的喬倪,心裡十分不爽,伸手她直接把桌子上的飯菜全部推掉,噼裡啪啦的響聲將所有人都爲之震驚,尤其是王嫂更加憤怒的上前喝斥道:“喬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
‘啪’一回頭,她用力給身後叫個不停的王嫂臉上一記耳光,並對她吼道:“你以爲你是誰!你只是這個家的傭人,你憑什麼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喬倪你太過分了。”
實在看不下去的靈珊,也忍不住替王嫂做主,並伸手推了一下喬倪將王嫂保護在身後。
怒氣沖天的她,揚手毫不猶豫的朝靈珊的臉上揮了過去,並揚言,“你這個代替品,你還以爲你自己已經扶正了!我告訴你,厲之所以娶你完全是爲了公司,還有你以爲懷上了蕭家的骨肉就可以成爲蕭太太嗎?”乾笑兩聲,她繼續諷刺道:“你只不過是替我生孩子的工具。”
“你胡說什麼!我女兒怎麼會是你生孩子的工具!”說着,蔡悅馨再一次推了一下喬倪,並憤怒的瞪着這個口出狂言的女人。
再一次被推的她心更加不爽,看在婦女好像還不知道此事,喬倪心裡暗爽了一下,一字一句地告訴婦女,“你還不知道嗎?你的女兒纔是真正的狐狸精,我和厲在一起六年了。”
“六年又如何!”撇過頭,她瞧了一眼臉色十分難看的靈珊,把她往前一拉,向喬倪宣佈道:“就算你和蕭厲在一起六年,還不是被我女兒代替。”
78誤殺
一雙眸憤恨地瞪着她,臉色氣得慘白,呼吸都變得沉重,“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想要我走,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蔡悅馨脣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
雙手緊緊攥着,咬牙,她直眉瞪眼盯着這個牙尖嘴利的婦女,四處張望一番便把目光落在了地板上的碎片,拾起碎片對着蔡悅馨威脅道:“在給你一次機會,馬上滾出這裡。”
蔡悅馨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盯着喬倪,樂厚輕哼一聲臉上皮笑肉不笑說道:“拿一塊碎片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就想嚇走我!你也不打聽一下,我蔡悅馨當初是混什麼地方的。”
喬倪看她死都不肯離開,惱羞成怒的她,毫不猶豫的拿着碎片朝蔡悅馨揮了過去,看到母親有危險,靈珊快速拉了母親一把,那一張布着皺紋的中年人成熟的臉上,眼眸森然一瞪,“喬倪你到底在做什麼!”
“在不走,我要你們全部都死在這裡。”已經失去理智的她,只希望屋內的人全部消失,全部都滾出她的世界。
“媽,你先回去。”爲了安全起見,她先安排自己的母親離開。
誰知,喬倪不止希望蔡悅馨離開,也要她離開,揮着手中的碎片她大吼道:“你,你也給我滾出去,滾出厲的世界。”
本打算離開的蔡悅馨,聞言,轉身繼續刺激着情緒十分激動的喬倪。
“爲什麼要讓她滾出蕭厲的世界,該滾出去的是你,是你這個狐狸精。”
臉色一沉,喬倪徹底被她刺激到沒有任何理智,揮舞着手中的碎片直接朝靈珊衝了過去,望着血案即將發生的王嫂,邁着步伐快速向喬倪追去。
誰知,在碎片要劃到靈珊時,靈珊推開母親並且躲過了這次的危機,淡淡的雙眉都快擰在了一起盯着失去理智的喬倪。
“你先冷靜下來。”
“我要殺了你。”
然而,她的話卻沒有平息喬倪心中的憤怒,相反,喬倪怒不可遏的寒眸釋放出這麼多天來,她所忍受的一切委屈。
“王嫂快打電話叫少爺回來。”沒辦法,就算蕭厲現在要出差也必須回來處理這件事,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結局。
“我馬上去打。”
就在王嫂話音一落,喬倪向她直撲過去,腳一滑,喬倪整個人都向後昂‘咚’的一聲,喬倪躺在了地上,雙眸溢滿了紅血絲直瞪天花板。
感覺喬倪不對勁,她小心翼翼的邁着步伐,試探的喊道:“喬倪,喬倪..”
“啊”就在下一秒,站在喬倪頭上方的蔡悅馨捂着嘴大叫,食指顫抖的喊着:“血,地上有血。”
聞言,她放下了心裡最有一層防範快速來到了喬倪的身邊,看着她全身抽搐的模樣,還有後腦勺不斷滲出炙熱的血液。
“媽,快報警。”條件反射之下,她快速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將喬倪抱在懷中,並把外套緊緊的捂住不斷滲出血的傷口,天真的她希望血能夠因此而停止流出。
“發生什麼事了!”打電話回來的王嫂,看着血腥的一面整個人都愣住了,才一分鐘的時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一切的靈珊,只能保持沉默等待救護車的來臨。
“媽,你說什麼!”驀然怔了怔,靈韻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喬倪受傷正在搶救之中,而且警察還把靈珊帶回了警局。
這是不是告訴她,她很快就能成爲蕭厲的女人了!
“韻兒我該怎麼辦!”待在警局的蔡悅馨,雙眸四處掃射,臉色慘白,身子也抖哆起來掩住嘴小聲的嘀咕着:“我要不要說實話!”
“千萬不要。”靈韻着急的喊道。
“那你是要我!”
“我要你說喬倪是被她所傷,我要讓她永遠無法回到蕭厲的身邊。”說着,靈韻半眯起她那雙似笑非笑的雙眸。
點了點頭,蔡悅馨按照了靈韻所說的去做。
待在審問室,靈珊不斷的扣着手指甲,額頭不時的冒着汗水。
“蕭太太。”沒多久,負責此事的警官拿着公文坐在了她的對面,表情凝重地盯着臉色慘白的女人。
“喬倪傷勢怎麼樣!”雙手放在桌子上,她着急的問道。
警官無奈的瞧了一眼女人,聲音低沉地告訴她,“蕭太太我們要正式以故意殺人罪逮捕你,你可以請律師爲你辯護。”
“你說什麼!”殺人罪!靈珊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喬倪在送進搶救室時,昨晚十二點搶救無效,宣佈死亡。”
靈珊瞪大雙眼,滿臉驚駭,一副驚嚇過度的表情盯着警官,“你說喬倪昨晚已經死了!”
“是的”說完,警官收起文件起身,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便離開了審問室,沒多久,兩個女警員來到了她的身邊,將冰冷的手銬銬在了她白皙的手腕上。
換上單調的獄服,坐在三面都是牆,眼前還有一道冰冷的鐵欄隔開了她與外界的生活。
‘砰’一聲巨響,使屋內的人害怕得牙齒顫抖,發出咯咯的聲音。
“爲什麼不阻止她們!”
“少爺我已經阻止,但是喬小姐當時發了瘋非要殺掉少奶奶,少奶奶怕發生意外叫我打電話給你,誰知道我回來就看到喬小姐躺在了地上。”王嫂心驚膽戰的解釋道。
握緊拳頭憤恨的他用力朝堅固的牆面揮了過去,咬牙切齒地念着:“歐陽靈珊..”
王嫂看着少爺,心裡不由自主地開始擔心少奶奶。
“小姐你要找誰!”
臨近夜晚一位穿着白色外套,內搭一件粉色秋裝連衣裙,腳套一雙純白高筒皮靴的女人出現在院長室的門前。
摘掉眼鏡,女人露出了她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勾起妖豔的脣,露出個美麗的笑容諮詢道:“請問尉遲迥在嗎?”
“院長他..”說着,女護士條件反射的撇過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
不用說,女人已經知道答案了。
“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去工作。”說着,女人充滿自信的來到了門前,把手搭在門把上的那一秒,她卻停了下來。
她很清楚尉遲迥現在的心情,也清楚現在出現在尉遲迥的面前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找死,可她的心,她的身體,無時無刻都想要來安慰他。
深呼吸,她輕輕地推開了緊閉的房門,一股刺鼻的酒味使她皺了一下眉,爲了不破壞他在醫院的形象,她快速把門關上,並上前奪過了尉遲迥手中的紅酒。
“夠了,不要在喝了。”
“誰讓你進來的!”半眯着眼睛,他顯得有些不耐煩盯着奪走他手中紅酒的女人,上前,彎下腰拾起地上易拉罐裝的啤酒‘啪呲’一聲,將易拉蓋丟在了地板上,昂着頭,快速將啤酒吞入腹中。
不忍心看他如此折磨自己,女人上前拍掉了他手中還未喝完的啤酒,眉凝糾結,語氣裡透漏出一絲心疼地對他說道:“你爲什麼要爲了一個不值得愛的女人而折磨自己。”
尉遲迥冷漠如冰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臉上還帶着陰森的笑容,譏諷道:“那你又爲什麼對我死纏不放!爲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這樣作踐自己,你認爲值得嗎?”
“值。”眼神堅定的她,毫不猶豫地回答了他。
看着她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轉過身,他再一次拿起啤酒無言地喝了起來,沒一會兒,轉身的一瞬間他將手中還未喝完的啤酒砸在了離她不遠的地板上,厲聲吼道:“滾出去。”
忽然間,女人嚇得整個人身子僵住,屏住了呼吸,眼中含着淚水緊咬着顫抖的脣瓣盯着憤怒不已的男人。
半天不見女人有所動靜,沒有一點耐性的他,邁着步伐來到女人的身邊二話不說強行把女人推了出去,還把門反鎖防止她擅自闖入這個禁地。
待在門外的女人,目光依然停留在裡面。
***女子監獄***
“2461有人看你。”
已經待在監獄很久的她,早已經習慣了獄警叫自己的編號,臉色慘白的她邁着沉重的步伐來到了會客室。
進屋一瞧,她看到了一張冷峻的臉龐。
“誰給你的權利殺了她!”坐在椅子上,蕭厲橫眉怒目的質問消瘦了許多的女人,是誰給她的權利殺掉他的摯愛!
被送入監獄中的她,樂厚輕哼一聲臉上皮笑肉不笑說道:“我要是說我沒有殺她,你會相信我嗎?”
“..”
靈珊的話使他沉默了一會兒,可想到喬倪冰冷的遺體躺在地底下,身體微微向前傾,語氣冰冷地告訴她,“孩子一旦落地,他將會永遠離開你,誓死不相見。”
“你要做什麼!”唰地一下,她的臉色十分慘白盯着玻璃窗外的蕭厲。
蕭厲薄脣勾起一抹噬血的冷笑,告訴她:“好好珍惜最後七個月。”
“蕭厲..”
被困在玻璃內的靈珊,在聽到蕭厲說完最後一句話時,她整個人都瘋了,敲打着玻璃窗解釋着:“我真的沒有殺喬倪,求你不要奪走我的孩子。”
然而,她的懇求沒有得到一絲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