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韻還記不記得自己的房間!”在重聚之後,婦女小心翼翼地問着。
目視測量了一下大概三百個平方的屋子,一眼,她就秒到了門上掛着一個月亮毛絨玩具的房門,不用說,她也知道那是誰的房間。
抿嘴微微一笑,她邁着步伐直接朝那個掛着月亮毛絨玩具的房間走去,打開房門,一股清新的檸檬味撲鼻而來,走進屋內,她看着掛滿照片的屋子。
“芷韻你還記得自己的房間。”
點了點頭,她表情凝重地轉過身盯着即將作爲自己新父母的夫婦,“我是憑直覺,覺得這裡就是我的房間,其他的我還是記不起來。”
中年男人看她表情有些痛苦,立刻阻止妻子,“老婆女兒剛回來一定很累了,就先讓她休息一會兒,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告訴女兒曾經的一切。”
婦女皺着眉無奈的點了點頭。
‘咚’一聲門被關上的那一秒,她摸着自己的臉目不轉睛的盯着掛在牆上的照片,爲什麼她的臉會與這個女人如此相識!
“告訴我怎麼回事!”拿起電話,她坐在牀邊愁眉深鎖的質問電話那頭的人。
被打擾休息的威利打着哈欠,吊兒郎當的問道:“有什麼問題!”
問題!問題可大了,深呼吸,她保持冷靜的說道:“歐氏夫婦到底是不是你安排的人!還有,這個房間內的照片我可不記得自己有拍過。”
翻了一個身,他慢慢解釋着:“你以爲你的身份是怎麼來的!沒錯,歐氏夫婦的確有一個女兒叫歐芷韻,你的長相也是按照她模樣來整形。”
“你殺了歐芷韻!”眉頭緊鎖,她有些擔心地問道。
威利冷笑了一下,告訴神經有些緊繃的女人,“我是那種爲了達到目的無端端殺一個人,使自己成爲殺人犯的白癡嗎?”
“那歐芷韻在什麼地方!”
“死了,在一場大火中被殺死了,而她也頂替了你的身份。”
“你說什麼!”歐芷韻完全不敢相信,他居然達到目的放火燒死了這個無辜的女人,而她也頂替了自己的歐陽靈韻的身份,這不是把她拖下水成爲了幫兇嗎?
“別緊張,那火可不是我放的,仔細詳情我發給你的訊息裡面已經寫明。”說完,他按了一下紅色的圖標‘嘟’地一聲掛掉了歐芷韻的電話,閉上眼繼續沉睡。
愁眉似鎖的她,繼續打開了威利傳給她的訊息,仔細讀着裡面的內容,這時她才弄清楚原來歐芷韻爲了尋找心愛的男人離家出走,當她找到時才發現自己心愛的男人已經結婚並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她,選在在酒店放火****。
深呼吸她發現自己與歐芷韻一樣,都是愛情的奴隸,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她肯去爭取,就算蕭厲在結婚她也會想辦法得到他。
關閉手機,往後一倒她告訴自己,“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歐芷韻,歐陽靈韻已經在一場大火中自殺生亡。”閉上眼,她的腦海中卻勾勒出一幅歐芷韻獨自一人傷心待在酒店自殺的情形。
翻了一個身,她不斷告訴自己不要再去幻想。
幾日後。。
“該死的女人你到底去什麼地方了!”
辦公室內,蕭厲眉頭皺成川字瞪着電腦屏幕,電話聯繫不上也就罷了居然連公司也不去,她是徹底想要擺脫他!還是說,她不想要自己的女兒了!
“你在想什麼!”
作爲副總經理的蕭炫皺了皺眉,他該不會又在想歐陽靈珊的事了吧!
“幫我查一下這段時間的出入境信息中有沒有一個叫歐陽靈珊的人。”
很快,蕭厲便證實了他心中所猜想的,不過。。
“厲你是不是該放手了!”答應了拉拉要保護好靈珊也要保護尉遲迥,唯一的目的就只能讓蕭厲放手,這樣大家都會得到解放。
擡眸,他那雙銳利的眸子直直地落在蕭炫的身上,語氣冰冷的質問道:“爲什麼要我放手!”
“這個......”
他也回答不出來,但是拉拉是他們從小玩到大的夥伴,他不忍心看着拉拉傷心與此同時他也很想知道拉拉到底爲什麼那麼突然離去!
沉默了一會兒,他告訴一臉冰冷的男人,“厲,失去了喬倪還不足以讓你知道,你的行爲只會傷害到別人和傷害到自己。”
“結果又如何!”蕭厲擡手把下巴放在手背上,雙手託着下巴盯着蕭炫,“就算我的行爲不傷害任何人,你認爲又會怎樣!”
的確,就算蕭厲放手歐陽靈珊也不會放手。
擡手他繞了繞自己的頭髮,爲什麼他們的關係那麼複雜,爲什麼就不能簡單一點!嘆了一口氣,雙手一攤無奈的痛斥道:“算了,你們的事我不想管了,簡直頭痛的要命。”
“別忘了我給你的事。”
就在他出門之前,蕭厲還是得提醒蕭炫就算都不願意也必須完成他所交代的事,不然,他的零用錢、生活費、工資便會縮水。
“知道了,惡魔。”丟下這句話,蕭炫不得不去查找這些事,心裡也抱着一絲希望,也許把靈珊說服說不定就能完美解決此事。
想的永遠比實際行動來的美,經過一番調查根本就沒查到靈珊出入境的信息,坐在車上,他疑惑地自問,“她能去什麼地方!”
‘鈴鈴鈴’就在他疑惑不解,手機不斷髮出清脆的鈴聲。
“蕭副總我們已經查出來了叫拉拉的女人曾經在本市的醫院做了一個全身檢查,檢查出肺腫瘤,根據檢查報告顯示已經是末期。”
“你說什麼!”正在開車的蕭炫得知這個五雷轟頂的消息,立刻把車停靠在路邊,瞪大雙眼一副驚嚇過度的表情盯着擋風玻璃外的景色。
“已經是末期,醫生推斷她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幾月幾號的診斷!”蕭炫保持冷靜地問道。
“六月二十日。”
六月二十日不就是上個月!心裡盤算拉拉離自己的死亡日期已經不足十天,她想要一個人面對死亡嗎?心裡咯噔一下,他不能讓尉遲迥繼續當着什麼也不知道,他要告訴尉遲迥關於拉拉的事。
踩着油門,他直接朝尉遲迥的醫院駛去。
“先生請問你有預約嗎?”
“沒有,別礙事走開。”情況緊急,蕭炫也不顧的紳士不紳士了,再說他現在有了嬅姿根本就不需要對別的女人表現出一副紳士的模樣。
推開門,他看着臉色有些憔悴的尉遲迥,雙手往桌子上一拍厲聲吼道:“尉遲迥你到底在做什麼!爲什麼不攔住拉拉!”
“攔住!”尉遲迥擡起已經黑了一圈的眼睛,冷笑道:“我爲什麼要拉住她!”
“你不知道拉拉有肺腫瘤,距離她最後的期限只有十天,你到底知不知道!”說着,蕭炫牙咬切齒的盯着他,恨不得給他幾拳,把這個渾渾噩噩的混蛋給打醒。
相反,得知這個消息的尉遲迥臉上沒有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反而一臉冷靜的盯着憤怒不已的蕭炫,冷漠地問道:“那又如何!”
如此冷漠的態度,使他的耐心達到了極限。
二話不說,他直接跳上桌子一把抓住了尉遲迥的領口,緊攥着右拳憤怒的吼道:“你這個混蛋,你知不知道拉拉爲了你付出了多少,你居然對她如此冷淡。”
話音一落,他的拳頭狠狠地揍在了尉遲迥毫無血色的臉頰上。
嘴角滲出一絲血跡的他,沒有還擊,擡眸盯着站在辦公桌上的蕭炫冷冷地說:“心裡舒服了,那就請你先離開這裡。”
“你……”準備再給他一拳的蕭炫,瞬間停下了自己的拳頭,手一鬆他憤怒又帶着鄙視的眼神看着他,“打你還髒了我的手,你要是還有一點點良心就陪拉拉走完最後一程,不然我們連兄弟也沒得做。”
‘哐當’一聲,蕭炫摔門而去。
待在辦公室的尉遲迥腦海中卻不斷出現蕭炫的那段話,拉拉有肺腫瘤生命只剩下十天的時間,臉色一沉,他拉起自己的外套衝出了辦公室。
一直躲在暗處觀察尉遲迥一舉一動的蕭炫,在看到他衝忙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並祈禱拉拉在最後的時間裡能夠過的幸福。
***樹林小屋***
“米拉蘇你爲什麼要幫助他!”
“他是殿下,我的一身只爲殿下服務。”
“……”
連續幾天都聽到同一個答案的靈珊已經顯得不耐煩了,用力踢了一下緊閉的房門,她又無奈的坐在牀上仔細計劃逃生。
四處張望,在這個密不透風的小木屋她要如何逃生!
裝病!行不通,一定會被米拉蘇給識破。
打電話報警!可是警察會相信她被綁架嗎?也許會,也許不會,再加上奧古斯丁的身份也許最後還是會被平息下來。
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乖乖等奧古斯丁自願將她放出來。
嘆了一口氣,她的心中又出現了小女孩笑的模樣,心裡一陣悸痛的她抓住自己的胸口,自我安慰道:“奧古斯丁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做到,你一定要相信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