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傳媒片場。
蘇黎淵難得露面,視察拍戲的進度。
葉深深望着蘇黎淵的背影,附在顧惜辭的耳邊,低聲說道,“阿辭,我怎麼看今天蘇大BOSS一副操勞過度的模樣,該不會昨晚……”
顧惜辭正打着瞌睡,腦袋沒了支撐,滑落下來,將她猛然驚醒。
她下意識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的問,“深深,你剛纔說什麼?”
葉深深滿臉嫌棄的瞥了顧惜辭一眼,“你怎麼也一副操勞過度的模樣,該不會你們昨晚是一起的吧。”
顧惜辭嚇得連忙捂住葉深深的嘴,“你瞎說什麼啊,毀壞我的清譽不要緊,要是毀了大BOSS的清譽,看他不把你剝層皮。”
葉深深翻了個白眼,“得了吧,這話你知我知,怎麼也傳不到他的耳朵裡,除非有人吹了枕邊風……”
看着葉深深曖昧的眼神,顧惜辭渾身都不舒服,玩笑的推搡了她下,說道,“你滿腦子都在想什麼啊,我昨晚熬夜通宵替慕川準備禮物,至於BOSS,整天日理萬機的,說不定召開什麼跨國會議,商討國家機密,豈是你我凡人能懂的?”
“切。”葉深深不屑的哼了聲,“對了,晚上你準備穿什麼去赴宴?”
“就穿這個啊。”顧惜辭不以爲然的回答。
葉深深滿眼嫌惡的上下打量了顧惜辭番,“估計連宴會服務員的衣服都比你高檔,穿成這樣也太丟臉了吧。”
“丟臉嗎?我不覺得啊,再說了,不就是生日宴會嘛,至於那麼隆重嗎?”顧惜辭依舊那副不以爲然的口吻。
葉深深簡直要被氣的吐血了,“大姐,你真是在國外呆的腦子都傻掉了,慕川的生日宴,名義上是在爲他過生日,實際上有各路顯貴穿梭其中,上流社會無時無刻不注意自己的形象,要是穿的寒酸了,豈不是被別人笑話。”
“那豈不是要當成高檔酒會對待?”顧惜辭疑惑的問道。
“當然。”葉深深打了個響指,讚賞着顧惜辭的話。
顧惜辭長舒一口氣,愁眉苦臉的說道,“早知道就不招惹這麻煩了,我可是窮人,買不起晚禮服。”
葉深深翻了個白眼,“少哭窮,你可是有一間雜誌社的。”
說到雜誌社,顧惜辭更難過了,“徐露那老女人,整天想些千奇百怪的招來整我,我只不過是名義上的老闆,利潤都交給陳大哥處理,他會找合適的機會還給蘇黎瑾的。”
“你真是傻的可以,到手的錢偏偏就往外送。”葉深深嘆息着,她怎麼就交了這麼個死心眼的朋友,“這樣吧,下班以後你跟我回家,試試我剛買的晚禮服。”
“那你呢?”顧惜辭問道。
“我就穿以前的唄,反正也沒穿過幾次。”葉深深說道。
“深深,你真好,愛死你了。”顧惜辭膩歪的給葉深深來了個大大的熊抱。
“走開啦,你。”葉深深玩笑的將她推開。
不遠處,坐在攝影機旁的沈如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笑的正歡的兩人,表情陰暗。
顧安夏遞過瓶水到沈如曼的手裡,“如曼,想好今晚怎麼對付她了嗎?”
沈如曼將瓶蓋狠狠的擰開,眼神的方向並未更改,“當然,今晚她就等着出醜吧。”
顧安夏眯了眯眼,不再開口。
五點鐘,蘇氏傳媒準時下班。
葉深深開着她騷包的紅色跑車,駛到了顧惜辭的面前,左右張望了兩下。
“你等人嗎?”顧惜辭好奇的問道。
“不不,我只是看看蘇大BOSS還會不會再冒出來搶你。”葉深深調侃着說道。
“葉深深,你再胡說八道,我真打你了!”顧惜辭惱怒不已。
兩人互相調侃聲中,很快便到達了葉宅。
記憶中,顧惜辭鮮少來葉深深的家,不,應該說,就連葉深深自己都很少回家,她跟她們家的霸道專制老巫婆不和,一不和就是十幾年。
“你媽不在?”望着靜悄悄的別墅,顧惜辭小心翼翼的問道。
葉深深豪氣的將LV包往沙發上一扔,脫掉礙事的高跟鞋,說道,“她在外面的男人多的很,一天換一個,365天都不帶重樣的,恐怕她早就忘記她的親閨女咯。”
顧惜辭聽出了這看似輕描淡寫的話中濃重的諷刺意味,微皺起眉,“阿姨她還是在乎你的,前些天安排你相親,不就是爲了讓你能找到好歸宿。”
“阿辭,你個天真的傢伙,陸北行家世好的很,兩代爲官,他本身也掛着上校的頭銜,說起來,應該對老巫婆的事業很有幫助。”葉深深邊平靜的說着,邊帶着顧惜辭上了樓。
顧惜辭沒再說話,她從小出身名門,驕奢的毛病沒學着,但對自己的命運還是清楚的很,他們當中,大多數逃脫不了聯姻的命運,像是顧安夏和付宥忱,像是葉深深和陸北行。
“你媽沒替你找那些個歪瓜裂棗,你也應該慶幸了。”良久,顧惜辭冒出這麼句話來。
兩人此時已到了葉深深的房間,她很隨意的指了牀,“坐啊。”
隨後,葉深深便打開衣櫥,將那件嶄新的還沒摘掉價格牌的晚禮服拿了出來,“喏,這件,老巫婆不知從哪裡聽說我要去參加慕川的生日宴,花了大手筆定製了件晚禮服。”
“好漂亮啊。”顧惜辭摸着那件衣服,讚不絕口。
“那是,不漂亮能讓給你穿嗎。”葉深深狡黠的眨了眨眼,說道,“快去試試,合不合身。”
試衣間裡,顧惜辭邊費力的換着衣服,邊問道,“你媽不是讓你抓住陸北行嗎,現在讓你打扮的這麼漂亮要鬧哪樣?”
“備胎不嫌多。”葉深深慵懶的說道。
“不過,你媽說的也有道理。”顧惜辭很認真的贊同。
葉深深無奈的搖頭,邊說道,“有什麼道理,我可是很專情的人,認準了我們家北北就絕不會多看別的男人一眼,更不會聽老巫婆的,搞什麼利益化……”
正在葉深深真情告白的時候,顧惜辭從試衣間走了出來,說道,“我換好了。”
“哇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