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後的墨成君,將命令傳達下去,針對杜思罔近期來的商業攻擊所準備的反攻正式拉開帷幕,安排之後,他又單獨將墨大留下,跟他單獨交代了幾句。
反攻很快就奏效,杜思罔很多後續動作完全沒有辦法繼續。
某個會所中,陰沉的氣氛籠罩着房間,杜思罔一雙藍眸閃爍着危險的光芒,嘴角慵懶的弧度微微下沉,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地擴散着,令一衆人等心驚膽戰。
“哦?針對墨家的計劃失敗了?”狹長明豔的雙眼一一掃視過下面的人,非但沒有勃然大怒,反而是反常地大笑三聲,唯獨雙眼中暴露了那份血腥。
低頭斂目,自從前兩天將陳梓潼擄來的事情失敗後,老大的心情就不是很好,今天更是迎來了墨氏集團第一次大規模的反攻,而他們竟然全線潰敗!
儘管彙報的時候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有準備並不代表不害怕啊!
“說話!”笑着笑着,杜思罔面色一變笑聲戛然而止,兩個字彷彿帶着殺伐之氣。
“老大,這次只是我們沒有準備,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被嚇到的衆人紛紛立着軍令狀,他們寧可死在跟對手的決鬥上,也不願意生生被嚇死,實在太丟人!
杜思罔瞥了他們一眼,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舔舔脣角殘餘的紅豔,他怒哼一聲,“怎麼?還不走?等着我給你們開慶功宴嗎?”
一句話,一衆五大三粗的漢子彷彿被猛獸追趕似的奪門而出。
看着作鳥獸散的手下,杜思罔又給自己斟上了一杯紅酒,這次卻沒有喝只是靜靜地看着,看着看着藍眸中也被浸染上了一抹暗紅,鮮豔地嚇人。
隨手將酒杯甩在潔白的地毯上,滿意地看着潔白被鮮紅污染,他大步朝外走去。
將跑車停在一家醫院門口,杜思罔看着上方的紅十字,脣角的嘲諷昭然若揭,“倒也是個癡情種……也許,將來我
倒要好好謝謝陳梓潼那個女人了!”
說罷,他步伐堅定地朝着一個樓層走去,在樓層口被護士攔住的時候,他邪魅地衝着對方一笑,懶懶地說道:“鳳塵那小子還沒死呢?本來我還想給他收屍的!”
護士一聽對方話中和鳳總裁的親密,也不敢多攔,這幫豪貴她一個小護士可得罪不起,恭恭敬敬地問了他的名字,她轉身朝着病房走去請示了。
身後,被留下的杜思罔卻沒有乖乖留在原地,而是輕巧地跟在了她後面。
在護士進門請示的時候,他突然推門而入,懶懶地笑道:“鳳少,杜某今天不請自來,希望沒有唐突你!當然若是唐突了,那我也只能得罪了。”
鳳塵看了看錶情驚恐的小護士,揮手讓她出去之後,擡眼看着這個不速之客,妖孽地笑道:“杜思罔?倒是久聞大名了……如今一見面,倒是名不副實了!”
“哦?怎麼個名不副實?”杜思罔自顧自地找了個椅子坐下,自來熟的模樣倒像是他和鳳塵已經是多年的好友,“希望鳳少不吝賜教,我也好洗耳恭聽。”
“長了個禽獸樣,就不要裝出人的斯文,斯文敗類更討厭!”鳳塵沒有掩飾自己對他的不喜,如果沒有他的插手,自己那天晚上早就把寶貝納入自己的懷抱中了。
結果自己的人和他的人鷸蚌相爭,倒是讓墨成君這個漁翁得利了!
“斯文敗類?鳳少果然是個文明人,我一向是以衣冠禽獸來自詡的!”杜思罔脣角那抹慵懶的笑容自始至終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自我調侃的話語張嘴就來,“其實,若不是還要點兒臉皮,我倒像直接以禽獸來自詡呢!”
“呵呵……”鳳塵冷笑兩聲,看向他的桃花眼中倒是多了幾分興趣,這麼放的下身段,可見對方所圖不小,正巧他也無聊倒也無妨陪他玩上一玩,“爲什麼?”
“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中,禽獸才能夠混得更加
如魚得水一些,不是嗎?”杜思罔臉上的表情很是愜意,似乎對於自己這番‘禽獸論’很是自豪。
鳳塵配合地鼓了鼓掌,妖孽的眉眼高高挑起,“看在你這番禽獸論愉悅了我的份上,說說你想從我身上獲得些什麼吧!提前說好,你說了我不一定答應。”
“我相信鳳少會答應的!”杜思罔清挺的眉頭舒展,脣角漾起一抹老謀深算的笑容,“畢竟,我一向認爲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鳳少以爲如何呢?”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倒現實,可是我卻不記得我和你有什麼共同的敵人?”鳳塵舔舔有些乾燥的脣角,心中有股燥熱蠢蠢欲動,叫囂着破土而出。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想必墨成君這個名字鳳少不陌生吧!”杜思罔終於拋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在鳳少面前,我也就不繞什麼圈子了,對於鳳少來說他有着奪妻之恨,對於我來說他有着滅門之恨……我想着,我們應該有合作的機會?”
鳳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有很長的時間不發一語。
杜思罔也不着急,自得其樂地哼着小曲,態度中沒有一點焦急忐忑的感覺。
“合作愉快!”緩緩從邪豔絕倫的面上綻放一抹惑人心魄的笑容,鳳塵對着杜思罔伸出左手,桃花眼中滿是興味濃濃,讓墨成君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個提議,似乎也還不錯?
“合作愉快!”杜思罔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將手遞了過去。
撇開兩人之間不提,那邊處理完事務的墨成君看着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中再次想起了早上的念頭,到底要不要藉着晚上去試探一下她的態度呢?
如果試探成功了,那自己又可以重溫嬌妻在懷的甜蜜了,也不需要再借着冰冷的屏幕抒發相思之情,更不需要偷偷摸摸地潛入她的房間!
如果試探不成功,對比現在兩人相敬如冰的局面,情況還能更壞到哪裡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