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被嚇到的杜念童,陳梓潼微微一笑,毫不在乎地將釦子扣好,隨即笑罵道:“許大影后,你胡思亂想些什麼?難道你最近去拍什麼青春狗血劇了?”
聞言一怔,許雅影有點兒反應不過來她爲什麼這麼問,愣道:“我不拍電視劇啊!”
“我還以爲你突然抽風去拍狗血劇了,要不然怎麼會時時刻刻聯想到狗血呢?只是成年男女最簡單地荷爾蒙衝動,沒有你想得那麼複雜。”陳梓潼笑道。
她如果據實相告自己是被墨成君身邊的人下了藥,恐怕影影現在就能去跟他們拼命,自從自己這次回來,影影就一直把自己當成易碎的娃娃,處處帶着小心翼翼。
所以,她這不叫欺騙,只能算是善意的謊言,她心疼她,她又何嘗不心疼她呢?
許雅影眼中仍帶着點不信,但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就在這時,別墅的大門被打開,杜思罔急匆匆地走進來,幽深的藍眸上下打量着許雅影,懶散的聲音也因爲緊張繃緊了幾分,“丫頭,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雅影將視線移向好友,示意是好友有事情找他。
杜思罔一愣,他和陳梓潼本質上是有些相像的,太過相像的人往往會互相忌憚,所以他和她之間這些日子一直有默契地保持着不遠不近的關係。
那現在,她找他又是爲了什麼?如果說她這麼急切地找自己,只可能是爲了一件事……可是這件事她是怎麼知道的?出於某些不可說的小心思,他一直沒有跟她解釋這件事,雖然最後證明和墨家的仇恨只是誤會,可是樑子卻真實結下了!
“你碰到墨成君了?”沉默良久,杜思罔忍不住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輕輕搖晃。
豔紅的液體在燈光下迷離着,陳梓潼只覺得口乾舌燥起來,舔舐着乾燥的嘴脣,她乾澀地問道:“三年前的事情只是一場誤會?具體是怎麼回事?”
問到最後,語氣不由得急促起來
,其實早在他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她就有了結論。
“是!”杜思罔看了看旁邊的妻子,“丫頭,你先把念童抱上去吧……”
明擺着讓她迴避的態度讓許雅影心中涌現出大量的不安,兩人之間簡單的一問一答,卻透露着太多太多的訊息,如果真的是她所預想的那些,念童確實不適合在。
想了想,她從好友懷中抱過念童,急促地往樓上走去,只扔下一句話,“等我!”
將孩子扔給傭人,許雅影步履踉蹌地向下走着,如果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樣……
天啊,她簡直不敢去想後續會發生的一些事情。
強撐着淡定在沙發上做好,陳梓潼和許雅影的視線全都集中在杜思罔身上。
“說起來,這件事還要從梓潼離開開始說起……”杜思罔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開始敘述起她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時至今日他還記得當時靈魂被衝擊的慘烈!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幾乎是沒有歇息地一口氣將某些事情和盤托出。
陳梓潼猶如一個木偶般僵硬地坐在沙發上,眼中閃爍着不知道是喜是悲。
許雅影也被這消息震驚地有些不知所措,“原來,所有都是因爲墨大嗎?”
杜思罔點點頭,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事實確實是如此——
他們一幫自認爲是天之驕子的人,卻栽在了一個沒有任何存在感的小人物身上!
將神思恍惚的妻子抱起朝樓上走去,杜思罔將此刻的空間留給了陳梓潼一人。
想也知道,這個時候她是不願意讓任何人陪在身邊!有些事情只能讓她自己去想通,就是自己當初得到這些真相也是好長時間才徹底接受,更何況是她!
況且,丫頭一向是被保護地很好,這三年她的愧疚自責也是憑藉着對墨成君的仇恨才堅持下來的,如今發現堅持了三年的仇恨只是子虛烏有,他真怕她崩潰!
這也正是他瞻
前顧後的原因,爲了丫頭他不在乎別人會不會受到傷害,只要丫頭好好地,其他人的傷害與他何關?更何況,墨成君和陳梓潼並不是那麼合適。
他們兩個都太過聰明,聰明的背面就是敏感,而且兩人都太過驕傲,驕傲地不屑於去解釋,所以說即使沒有那件事兩人也會因爲其他的事情鬧崩!
如果兩個人沒有一個人甘願去做出一些改變,那這兩個人肯定是不能長久的!
用手輕撫着她的後背,杜思罔柔聲安慰着她,一點兒一點兒撫平着她的心神。
客廳中,陳梓潼好像是將自己一個人封鎖在一個遊離於世界之外的獨立空間內,瀲灩的水眸失去了往常的光彩,空洞地可怕!
那些猜測全都被證實了,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原來,他跟自己承諾地會妥善解決,並不是哄騙自己,他是真的費心去做了!
原來,他那時候異樣的眼神並不是因爲心虛,而是不知從何解釋的茫然!
原來,這三年被所有人怨恨着的他纔是最無辜的一個!
那他這三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啊?自己剛剛回國和他重逢時戲謔的態度他又是用什麼心態面對的?之前他那番自言自語又是抱着怎樣的心情說出來的?
想到這,陳梓潼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衝動,好想給他去一個電話,問問他這三年是怎麼過來的?爲什麼不跟自己解釋呢?
剛剛要動作,她猛然醒悟過來,那個時候即使他解釋自己會信嗎?恐怕是不會的!
電話在手中捏來捏去,陳梓潼已經很久沒有如此糾結過了,手機好似千鈞沉一般,壓的心中沉甸甸的,自己打電話過去又該怎麼說呢?
正在猶豫的時候,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不及看來電人,她手忙腳亂地接起,喂了一聲,卻在聽清電話那頭的內容後將手機摔在了地上!
子墨失蹤了?那個私立幼兒園不是號稱是絕對安全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