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點兒希望散去,爲君失魂落魄地軟倒在地。
“君……”
墨成君冷冷地勾了勾脣角,“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我……我愛你啊!”咬了咬脣,爲君眼中盡是瘋狂的熾熱,“只有我們兩個不好嗎?我會用性命去守護你的,你爲什麼要接受墨大等人的存在,明明說好我們只需要彼此的!”
“你的愛,讓人噁心!”
墨成君眼底深處最後一絲暖意散去,留下的唯有無盡的冰冷。
“君,你竟然說我噁心?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爲了你啊,被挑斷手筋腳筋後我苦苦掙扎的目的都是爲了你啊……君,你忘了我們相互依存的日子嗎?那時候你最喜歡靠在我腿上休息的!”
被他的話刺激到,爲君突然站起來,眼中的瘋狂之色愈甚。
“呵呵!”墨成君直接冷嗤一聲,顯然是不想再和她多說一句話。
她已經瘋了!
爲君卻顯然不肯接受這樣的結果,掙扎着朝墨成君爬去,“君,爲君只爲你而活的,你不可以厭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啊!”
說到後來,她的聲音已經漸漸神經質起來。
正當墨成君想要讓墨五將她拖下去,一直旁聽的陳梓潼往前走了幾步,居高臨下地擋在墨成君和爲君中間,“用道德綁架的愛?拜託你不要糟蹋愛這個名詞好不好?”
聽到她的聲音,本就有些癲狂的爲君更加瘋狂起來,“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個?你只會一直躲在君背後,等着君的保護!你根本就不配和君生活在一起,你這個賤人!”
“呵呵,我想有些事情你搞錯了,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靠成君的保護,我們是互相依存的另一半。另外,告訴你一個道理,如果一個人的心是黑暗的那她看所有的事情都是黑暗的……你的心已經黑了,所以看什麼自然都是帶着有色的眼鏡,對於你這種人我只能
說一句無可救藥!”
陳梓潼冷冷地反駁着,聲音中滿是睥睨的傲態。
很少在人前顯露如此姿態的她,這一刻美得如同浴火重生的鳳凰,耀花了衆人的眼。
爲君愣了一秒之後,突然激烈地反駁起來——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你根本就不瞭解我和君之間的事情,我纔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君的人!”
“我第一次見到君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小小的人,只是第一眼我就認定了他,有些人天生就應該是站在世界巔峰的,而君就是這種人,能夠配和他一起站在巔峰的人只有我!”
“爲了君,我拼命廝殺,從重重血海中拼殺出來,爲的只是只能成爲君的影子!你那時候在做什麼?恐怕還在吃奶吧,你憑什麼質疑我和君的事情?你又有什麼資格去點評我和君的感情!”
“我曾經和君並肩作戰,沙漠訓練中找不到水源我可以把自己的血餵給君喝,你能嗎?”
“我曾經徹夜不眠,只是爲了觀察君是否會被夢魘影響到睡眠,你能嗎?”
“我曾經數日研究,只是爲了能夠讓君吃到一口滿意的飯菜,你能嗎?”
“我給了君最初的溫暖,我整個人存在的目的都是爲了君,你能嗎?”
“你什麼都不能,又有什麼資格說我?啊?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纔是沒有資格陪在君身邊的人,你只會是君的拖累,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都是君在爲你付出,你有什麼資格?”
說着說着,她突然暴起,整個人撲向陳梓潼,帶着一往無前的殺意。
如果沒有陳梓潼就好了,那君就只會是屬於她的了,爲君和君本就應該永遠在一起的!
陳梓潼急速後退着,手中已經握住了一個藥包,她絕不是沒有縛雞之力的人,爲君想要她的命還難了點,呵呵!
正當她打開藥包的前一刻,墨成君的腳趕在了她前面。
一腳將爲君踹
出去,他略有些焦急地將陳梓潼護在了自己懷中,上下查看着她的情況。
確認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後,墨成君冷冷地望向被自己踹出很遠的爲君,一步一步地走近她,整個人好像從九幽爬上來的修羅,帶着滿滿的殺氣,“你問她有什麼資格?我愛她就是她最大的資格!”
“你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你的自作多情,現在的你讓我只有噁心!”
絕情的話聽到爲君耳裡,猶如鈍刀子凌遲着心臟,僅是片刻的功夫就鮮血淋漓。
“君,我都是爲了你啊,你怎麼能夠這麼說我?”她猶在不敢置信地質問着,君怎麼可以愛上這麼一個無能的女人?他怎麼可以愛上一個只會躲在他羽翼下的女人啊?
墨成君看都沒有看她,示意墨五鉗制住她之後走回陳梓潼身邊,一字一頓地說道:“不要叫我君,你不配!”
“我不配?我不配嗎?哈哈哈,你竟然說我不配!君竟然說爲君不配叫他的名字,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不如死了!不如死了!”爲君突地神經質地大笑起來。
笑着笑着,她突然淚流滿面地看向墨成君,看向那個和別的女人相依相偎的身影,“君,我愛你啊!”
“你這不叫愛,你所謂的愛不過是以愛爲名義的獨佔欲!”陳梓潼冷冷地說了一聲,打破她的自欺欺人,“而且,我從來不是依靠成君的女人,你從來就沒有正視過我,又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不是依靠成君的女人?”死意萌生的爲君這一刻忽然冷靜了下來,“你有什麼資格說不是依靠成君,你不過是一個只會唱唱歌的戲子罷了,就連你戲子的身份都需要君去幫你解決大大小小的麻煩,你還好意思舔着臉不是說依靠君?說我自欺欺人?恐怕你纔是那個自欺欺人的!”
面對爲君的質疑,陳梓潼脣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鬼醫的徒弟什麼時候成了要依靠別人的女人?簡直是可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