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你的表情好像有點奇怪,你不舒服嗎?”紅衣男子看着白伊然問道。
“沒什麼。”白伊然搖了搖頭,儘量裝出表情無異的樣子。然後暗暗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她知道自己的右手可以吸食鬼魂,她伸手摸向紅衣男子的臉,儘量讓紅衣男子看不出異樣的問道,“你爲什麼非要娶我呢?”
然而,白伊然右手感覺到紅衣男子細膩光滑的肌膚,心裡忍不住嘆了聲氣,一個男人長成這樣就罷了皮膚還如此之好這也太妖孽了吧。
呃,不對,不是妖孽,他本來就是一隻鬼,而臺下的這羣人,他們的衣服她絕對不會看錯,慕楚寒翻過來的棺材下面那些屍體身上的服裝,一模一樣。
可是,讓白伊然又很迷惑,爲什麼她的右手似乎失靈了,並沒有如她預期的那樣,她的手沒有吸食這個紅衣男子。
“娘子,你的表情好可愛。”紅衣男子突然伸手抓住白伊然抹在他臉上的手,眼神很深情的盯着她,“我赫連北一定會生生世世永遠只愛你,我發誓。”
白伊然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她不知道爲什麼,剛纔她從他的眼神裡似乎看到了百分之百的真誠,她可以感覺到,這個男人一定很愛她,不或許是很愛一個跟她長的很像的女子。
只見白伊然強硬的收回手,“我覺得做你的娘子一定很幸福。但…但,但是還沒有講完,只見白伊然就被自稱赫連北的紅衣男子整個抱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這麼想,我就知道,也不枉費本王生生世世的守候。”
呃!“你可不可以先放我下來。”白伊然伸手拍打着赫連北的肩膀講道。
“對不起,我只是太興奮了。”赫連北放下懷裡的人兒,一副生怕自己弄疼了她的表情。
但是,白伊然卻後退了兩步,一本正經的對着赫連北說,“我知道,我能夠感覺到,你一定很愛很愛很愛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也或許跟我長的很像,但是我絕對不是她。”
“然然,你忘記我了。”紅衣男子臉上的表情一僵,“你說過的,你永遠永遠也不會忘記我,你忘記了嗎?”
見白伊然搖了搖頭,赫連北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然後伸出右手對着臺下一揮,剛纔還擁擠的大廳裡,瞬間變得空無。
赫連北就那麼看着白伊然,她不動,他也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纔開口說,“好吧,我知道然然你一定不能接受,但是沒關係,我有時間,我可以等。”說着,男人從手上傾長的袖口裡拿出一根紅色的手鍊,走到白伊然的面前,親自爲她繫上。
“如果,你需要我幫忙,又或者是,或者是想起了我,只需要叫我名字即可。”說完,男人大手一揮,白伊然只覺得自己被一陣風捲起,然後整個人不斷的向上升。
“啊!白伊然從一陣驚嚇中醒來,看了一眼四周,這裡明明是別墅裡他們的臥室,而她正躺在牀上。
原來只是一場夢。白伊然忍不住笑了一下,這
個夢給她的感覺也未免太過於真實了,彷彿這一切真的發生過一樣。
掀開被子,白伊然下牀走進了洗漱室,雙手伸進水管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塊紅色手鍊,火紅色的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手鍊,在自己的左手上那麼顯眼,白伊然想伸手取下來,但是卻發現它好像生長在手上似的。
不管她怎麼用力,都不能撼動絲毫。夢裡,紅衣男子給她帶着的手鍊,難到就是這一串嗎?
可是爲什麼她卻沒有任何感覺?
搖了搖頭,白伊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走出了洗漱室,從牀頭櫃上拿起電話,給慕楚寒打了一個。
電話嘟聲之後,只有一個女聲機械的回答:你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他難道還在那個洞裡面?白伊然想到這裡,趕緊收拾出門,急急忙忙的向醫院奔去。
到了醫院裡,白伊然直奔地下負二層,太平間。
師父說過,他最不喜歡用電話,可是她唯一知道他的行蹤也就是太平間而已。
“師父,師父?”剛出負二樓的電梯,白伊然就忍不住的喊道,然而回答她的只是迴音。
“紀顏,紀顏師父。”然而,太平間的門卻關着的。沒有人?
“你找誰?”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白伊然被驚了一跳,轉過身,只見身後站着一個老頭,正看着自己。
“你,你是誰?”白伊然看着這個老頭,不是她多疑,而是在太平間裡突然多出一個老傢伙,總是讓人難免不多想啊。
“你找紀顏你不知道我是誰,我是這個醫院停屍房裡的守屍人。”老頭子機械的回答着。
“哦,抱歉。”白伊然停頓了一下,然後說,“我找紀顏,他是我師父,我有急事,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不知道。”老頭子說完轉過身,向停屍房對面走去,這個時候白伊然才發現,停屍房對面還有一道門,估計是辦公室吧。
從負二樓上來,白伊然又直奔外科大樓三樓的腦外科,一進門就大喊,“安醫生,我找師父,你能幫我嗎?”
“有事?”安小白見白伊然一副毛毛躁躁的樣子問道。
“我有急事。慕楚寒他好像出事了。”
“不會吧?”安小白笑到,“你家老公剛纔還來找我家相公瀋海之,跟紀顏,說是有情況,去了老龍山。”
嗯?“那我爲什麼打不通他電話?”白伊然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也許山上沒信號。等等,我打一個試試。”說着,安小白撥打了瀋海之的電話,只見電話剛響三聲就被接聽了。
“媳婦,這才半小時沒見面,你就想我了?”對面瀋海之看了一眼來電號碼,然後問道。
“去,誰想你了。是白伊然,她打慕楚寒的電話無法接通。”說着安小白看了一眼白伊然。
“白伊然?”瀋海之反問,然後看着慕楚寒,把手中的電話遞給了他。
慕楚寒從剛纔
瀋海之的一聲然然就擡起了眸子,他們此行上山的目的也是因爲然然失蹤了。當時他已經顧不得信上的警告,他沿路返回,通知了紀顏他們,又一起向山上走去,尋找白伊然。
只是當他們再回到這裡的時候,發現這個山洞就只是一個山洞而已,哪裡有兩塊被慕楚寒挖過的墳墓,哪裡有石獅,哪裡有石門。
這裡就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墳墓而已。
慕楚寒站在那裡,有些不可置信,他知道跟着白伊然經歷的那些絕對不是幻覺,要不然,立在他肩膀上的豆豆怎麼解釋,這可是一個活生生,長的像人的小怪物。
慕楚寒接過電話,對着電話那邊說,“安小白,你說然然?”
“對啊。”安小白有些莫名其妙,把手中的電話遞到了白伊然的手上。
“寒!她的話還沒有講完,只見電話那邊慕楚寒已經搶下了話頭,”然然,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太好了,太好了。”
慕楚寒如此冷漠的人,卻一副找到了自己丟失的最好的寶貝一樣,臉上掛着笑容,又有些淚奔。他也忘記了剛纔那些諸多不合理的解釋,也沒有問白伊然到底是怎麼回去的。他只是很高興,失而復得的幸福跟滿足,將他的心裡堵的滿滿的。
當然是我啊,不然還有誰。”白伊然安慰道。第一次覺得,大家都平安就夠了。
掛斷了電話,白伊然正要跟安小白寒暄一下,只見安小白就接到了一個手術的通知,對着白伊然聳了聳肩,走出了辦公室。
白伊然從外科大樓裡出來以後,便向急診科住院部走去,也不知道伊採的檢查報告出來沒有。
可是,伊採走到vip病房的時候,只見她推開病房的門,裡面只有一個清掃的阿姨做着衛生。
“阿姨,我問一下,這個病房裡的病人呢?”
“你說那個挺漂亮的女孩啊?你來探視啊,她已經出院了。”清掃的阿姨擡頭看了一眼白伊然,然後繼續着手中的活。
“什麼?她已經出院了,不是大夫說要觀察一週的嗎?”白伊然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保潔阿姨搖了搖頭說道。
“那謝謝啊。”走出vip病房,白伊然掏出電話給伊採打了一個,但是卻提示已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想了一下,又給母親打了一個,“媽,伊採姐有沒有來找你啊?”
“沒有,怎麼,你還不想放過你姐嗎?你說你已經什麼都得到了,你還要怎麼樣,你連她最後的清靜你都不給她,你怎麼這麼狠心啊,你說我怎麼生了你這麼惡毒的女兒。”
說完電話那邊直接掛斷。
“喂,喂,看着已經掛斷的電話,白伊然有些受傷的自言自語道,“什麼意思啊。”
白母把電話掛斷以後,然後對着伊採說,“放心啦,媽都會幫你,一切站在你這邊。你說我們然然怎麼這麼偏激啊,怎麼能開車撞你呢,既然那個破醫院有她的熟人,你回來的好,媽照顧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