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採的內心裡,一種突如起來的不踏實感,越是在被寒哥哥的溫柔所包圍,她的內心深處越仿徨。
而且她也不能確定白伊然到底還能不能回來,她心裡特別害怕,在自己已經習慣了被寒哥哥的愛護的時候,白伊然又突然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指着她的鼻子,戳穿她的謊言。
想到這裡,伊採有些跌跌撞撞的從手機城裡跑了出來。不,不要,她不要在得到幸福之後又失去。如果是這樣,她又何必付出這麼多艱辛去得到呢。
可是,有什麼辦法?
伊採剛想到這個問題,只見那個陌生的聲音又響起了。
“你現在是不是很害怕?讓我幫你怎麼樣?”
“是誰?到底是誰?”伊採站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圈,但是大街上人來人往,行色匆匆,她感覺每個人都很可疑,可是又似乎都不是。
只見伊採拉着一個路人問道,“是你是不是?”
“什麼是我?”路人看了一眼伊採,甩開伊採的手離開了。
“難道是你?”伊採又拉着另外一個人問道。
卻被路人罵了一句“神經病。”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只能告訴你,如果你想得到慕楚寒的話,那麼每天三餐在他的食物里加入一張化成灰的符紙,這樣他就會慢慢的忘記真正的白伊然,從而愛上你。記住,符紙在你的手包裡,而有安全感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忘記白伊然。”
“你是誰?你出來,你別以爲裝神弄鬼我就會害怕。”但是那個聲音再也沒有出現過。
彷彿剛纔的一切不過就是她的幻覺而已,可是,如果是幻覺的話,那麼準確無誤的指出哪間房也是臆想?
伊採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把手伸進手包,隨之摸出來一大疊黃色的符紙。
看着手中的符紙,伊採自言自語的說着,剛纔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然然,你怎麼了?”身後熟悉的聲音響起,伊採背脊一僵,迅速的把手中的符紙放進手包裡,然後轉過身對着慕楚寒笑了一下說,“寒,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然你站着等我,我能不迅速嗎?”慕楚寒隨即回答。
伊採伸手挽進慕楚寒的手腕,然後有些嬌慎的說,“我就知道寒最愛我了。”
聽到伊採的話,慕楚寒突然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他心裡的疑惑化開的越來越大了,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然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見慕楚寒沉默,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伊採說了一聲“討厭”然後顧着害羞的把頭埋進他的頸項裡,在他看不到的時候,眼珠迅速的轉動,不管剛纔那個神秘的聲音說的是不是真的,她都要試試,大不了死馬當成活馬醫。
再次擡起頭,伊採臉上掛着笑容,聲音柔軟的說,“寒,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好,你想吃什麼?”只見慕楚寒揉了揉伊採的頭髮,言語柔軟的問道。
“去你們會所怎麼樣?”伊採聽過,慕楚寒的會所有專門屬於他的私人包間,她不僅
想讓他吃下符紙那麼簡單,她還想找個隱秘的地方,郎情妾意,天雷地火,兩個人就那麼一觸即燃,最好做成點什麼,以後即使白伊然回來,即使慕楚寒還記得,但是他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情,永遠也抹不掉。她就是要在他們兩個人的心裡埋下不安分的種子。
當然,那只是最壞的打算,她絕對不允許白伊然有搶回寒哥哥的機會。
慕楚寒跟伊採到會所的時候,直接從私人電梯進入他的專屬包間,慕楚寒跟伊採入座以後,身邊站着的專屬服務員問道,“慕少,這是菜單。”
慕楚寒接過菜單直接遞到伊採面前,“然然,你來點。”
伊採的心思本來不在吃飯上,無精打采的說着,“隨便啦。”
“那老樣子。”慕楚寒對着服務員說道。
“好。”服務員恭敬的回答然後走出包間。
很快,菜就端上來了,菜色很豐盛,伊採估計這一頓下來如果給錢的話,少說也得幾十萬。但是看着如此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她真的一點味道也沒有,她心裡一直叨叨唸的就是那個符紙。
“等一下我引開他,你抓緊時間。”那個聲音又響起了,伊採擡頭打量了一下屋子。
“然然,你怎麼了?”發覺到伊採有些心不在焉,慕楚寒關心的問道。
“沒,沒什麼。”伊採擺了擺手。然後便聽見慕楚寒的電話聲音響了。
慕楚寒拿出電話,只見來電顯示居然是空的。這個手機號原本就只有幾個兄弟以及家人知道,只見慕楚寒眉頭一擰,心裡一種莫名的感覺爬了上來。
“然然,你先吃,我出去吃個電話。”慕楚寒說着拿起電話向外面走去。
伊採見包間的門被慕楚寒輕輕的關上以後,然後急急忙忙的從包裡拿出一張符紙,又從桌子下面的抽屜旁邊拿出一個放在那裡的打火機,點燃。等符紙燃燒以後,她看了一眼慕楚寒的紅酒,這黑糊糊的東西如果放進紅酒,分分鐘被發現吧?
最後, 情急之下,伊採索性把符紙化成的灰放進自己的碗裡,然後舀了一勺湯攪了一下,很好,完全看不出來了。
剛做好這一系列,只見門被從外面推開了,慕楚寒走了進來說,“不知道是誰打了個電話,也不講話。”
“額。”伊採答道,隨即說,“寒,我剛纔喝了一點湯,很好喝,你也嚐點?”
慕楚寒點了點頭,隨即把自己的碗遞給伊採。
伊採卻不接他的碗,而是站起身,端着自己的碗走到慕楚寒的面前,“寒,你喝這個。”
她的聲音有說不出來的嗲,但是對男人卻是格外的受用。
慕楚寒看了一眼伊採,他現在終於知道他的然然哪裡發生了改變。
是女人味,他的然然居然會跟他撒嬌了,這是個好現象,說明她在依賴他。
慕楚寒端着伊採喝過的碗,將碗裡的湯一口悶了。
海蔘湯的味道有點怪怪的,不知道爲什麼,慕楚寒總感覺有點胡了。心裡正想着,這個廚子是不是該降薪了,然
後只見伊採湊上自己的脣,雙眼緊閉,嬌羞無限的說,“寒,吻我。”
慕楚寒盯着她的脣瓣,一張一合,喉結微微動了一下,然後吻了上去。
只是,他剛要更進一步的時候,突然只感覺頭一陣凌冽的疼。
。陰暗的角落裡,一個青衫男鬼將這一切納入眼底。慕楚寒,雖然你貴爲閻羅天子,但是你這轉世也太弱了。
剛纔慕楚寒喝下的並不是什麼忘記白伊然的,而是壓制閻羅天子覺醒的符紙,慕楚寒身上的封印解除了,如果他真的得到了閻羅天子時的能力,恐怕要對付他,十個自己都不夠。
。
宮殿裡,白伊然有些憤憤然的丟下手中的書,這已經是她今天第三次丟下手中的書,她最近簡直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那個赫連北打着爲她好的旗號,每天讓她背誦這些亂七八糟的法術。
雖然她很羨慕赫連北似乎武藝很好的樣子,但是她羨慕的是結果是結果不是過程啊。
她已經後悔了,後悔留在這個鬼地方。那個赫連北簡直就是魔鬼,不僅僅讓她背誦,還每天都給她定任務。她記得,自己第一天就很抓狂,很瀟灑的丟下書本,跑到宮殿後面的一個草坪裡曬了一天的太陽,但是結果呢,那個赫連北晚上居然來抽查,她白天都去偷懶了,肯定是一問三不知。
但是,卻被罰跪兩小時。現在想起當時的情景都忍不住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赫連北給碎屍萬段。
“赫連北,你只是開玩笑吧?”白伊然問。
“你說呢?”只見赫連北坐在大廳裡,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可是偏生,那帥氣的無語絕倫的臉真的讓人恨不得跑上去舔一下。
“我知道你是開玩笑的。”白伊然搓着雙手,對着赫連北笑到。
“不跪也行。”赫連北說着頓了一下,一臉腹黑道,“我不介意打你的小屁屁。”
“你敢。”白伊然看着赫連北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的,一邊說着一邊向門口退了幾步。
但是,只見赫連北身形一閃,白伊然整個被他撈進懷裡,“夫人,你想跑?”
“誰,誰想跑啊,你,你以爲我怕你嗎?”白伊然看着赫連北,身子不停的掙扎,他不會是當真的吧?
“是嗎?”赫連北反問。
“我,我跟你說哦,你不能隨便體罰,不然我會生氣哦,這可是法治社會。”白伊然企圖以理而論。
“是嗎?”赫連北重複。
“當,當然。”白伊然回答的聲音越來越小,底氣也越來越弱。
只見赫連北突然一隻腳踩在凳子上,讓白伊然爬在自己的腿上,然後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好痛!”白伊然感覺到屁股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然後嚷着,“赫連北,你還真打。”
“你以爲我開玩笑呢?如果不想被打,你就努力學習,等打敗了我,本王自然不敢打你。”赫連北在挑戰白伊然的極限。
對待她這種人,要讓她改變的最快方法就是激起她的好勝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