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柯拿着那張紙進了宮,告訴了風天傲這件事情。
風天傲點了點頭,“等刑部公出來後,一切也會水落石出了。”
“娘娘,臣想去天牢裡見見水夕,請問可以嗎?”穆柯懇求着她。
風天傲倒是很大方:“去吧!”
不過,她也對穆柯放心。
穆柯本是帝邪冥的得力干將,他做事向來謹慎小心,他們也放心。
穆柯得了風天傲的命令後,去到了刑部天牢。
他站在了獄門外,看見水夕蜷縮成了一團,她的雪白衣衫,已經是在地牢裡染了好多灰,變髒了。
她拿着一截小樹枝,在地寫字,一個字一個字,都曾是穆柯曾經教會她的字。
穆柯不知道看了多久,才叫獄卒打開了門。
水夕看到了他進來後,眼神一亮,瞬間又暗了下去。
“大人怎麼來了?”水夕凝望着他。
穆柯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低了身體,“今天有人送信到穆府,你想不想看看?”
水夕的心裡一驚,她搖了搖頭:“不看。”
穆柯略有些生氣,將這封信攤開給她看。
水夕調整了一下呼吸,“這不知道是誰故意的!真想不到,我當了殺手,居然還有人幫我?”
穆柯看着她:“你沒發現什麼?”
“什麼?”水夕不明白的看他。
“你說,嬋娟是被風天輝佔有了,你爲什麼還是完壁之身?”穆柯沉聲問道。
水夕淡然的道:“被風天輝佔有,那是我說謊,想博取你們同情罷了。”
“字跡。”穆柯指着道,“字跡不同,水夕,你還要隱瞞到什麼時候?你可記得,過年前的一個晚,嬋娟來找我,將劍抵在我的脖子,也拿了一個字條給我看。”
“我當然記得。”水夕看着他的脖子,還有當時留下來的淡淡的傷痕,“字跡嘛,大人,你再看……”
水夕說着時,她用木棍,在地牢裡寫下了一行字,和有人擲飛鏢時的一模一樣。
穆柯看着她,有些驚訝,也有些不解,她這麼聰明,字跡一看會?
水夕沒有爲他解開了疑惑,只是說道:“大人,字跡真代表不了什麼!”
穆柯蹭的一下站起身來,什麼也不再說,大步向門外走去。
讓穆柯生氣的理由有很多,她有可能一直都會認字,她裝作不認得,騙取他的信任。
她有可能很聰明,無論他用什麼辦法,想要救她,她總是能自圓其說,說她是嬋娟。
她一邊糟蹋着他的好心,也一邊啃噬着他的良心。
他是一個正直的善良的人,不允許自己錯判一個好人,也不允許自己放過一個壞人。
水夕看着他怒氣滿滿的離開,她在心裡輕輕的說道:“大人,再見了!”
如果說,一個人一生都有那麼一丁點溫暖的話,她有了穆柯給予的,她是幸福的。
所以,無論結果是什麼,她都能夠勇敢承受了。
至於穆柯,他有他的生活,他也會有他的娘子,可能是和他門當戶對的大官的千金小姐,也可能某個商賈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