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資?”我揚着眉毛,像是聽到笑話一樣,雲淡風輕地道:“,無從談起了,你們的品行,不值得讓我們接受你們的融資。”
趙向東原本笑眯眯的,有着極大的自信心,相信我們會因爲缺錢的原因,乖乖接受他們的融資,因此笑得很燦爛。
可是我說出來的話,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他還懷疑自己聽錯了呢,眨了眨眼,但事實就是如此。
很快的,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化,面無表情地看向我,略帶怒意地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原本咱們雙方約定好了,給你們考慮的時間不超過三天,但現在三天時間已過,按照約定我們是不會再投資你們的。但是我看好你們,繼續給你們一個機會,但你們居然如此不知好歹?”
“要知道,過了這個村,可就再也沒有這個店了,你們若是錯過,想後悔就晚了。”
我撇了撇嘴,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白癡一樣,大喇喇地道:“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們這幫大騙子,裝的倒是人模狗樣,藏得還挺深的啊,而且用的手段還那麼陰損!”
趙向東的臉色變得陰沉了下去,右手狠狠地敲了一下桌面,冷聲道:“你說的是什麼話,你可以不接受我們的融資,但不可以污衊我們。”
頓了一下,他又冷笑了起來,略微陰險的道:“現在繼續給你們一個機會,再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不答應的話,我覺得有必要給你們一個教訓,讓你們爲錯過這個機會而後悔。”
說着,他揮了揮手,站在他身後的一排手下,此時齊齊地往前踏出一步,目光開始變得危險了起來。
其中有一個,甚至還走向門口,不着痕跡地將門給反鎖了起來。
我無動於衷,淡漠地看着他們做完這一切,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盛創不會跟騙子合作,這是我們的原則,看來你們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不拿出點證據給你們看看,你們是不會承認了。”
說着,我從桌上抽出一份文件,這是田胖子花費了很大的精力才收集到的證據,每一樣都是鐵證。
趙向東滿臉疑惑地接過,看了前兩頁而已,面色就變幻不定了起來,似乎很吃驚的樣子。
看他這個樣子,就可以知道,這傢伙確實僱傭過水軍,現在被人識破,似乎很驚訝於如此隱蔽的手段,爲何也會被查出。
但很快的,他又冷笑了起來,伸手將那份文件撕得粉碎,而後擡頭看向我,目光變得森然起來。
他露出了獰笑的表情,喘着氣道:“殷總,我看在貴公司發展前景的份上,一直對你們再三忍讓,但你們不知好歹,居然炮製那麼多假證,想要污衊我們。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們這是在自己作死,怪不得別人。”
這傢伙一副悲憤的樣子,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而後指着我低沉地吼道:“你們不就是爲了獲取更多優惠的條件,才這樣做的嗎,這樣昧着良心真的好嗎?你們的所作所爲,讓我很心痛,我決定狠狠地懲罰你們。”
說着,他揮了揮手,身後的一排小弟全部站上前來,一個個開始擼起袖子,擺出了打架的姿勢。
“你這是打算做什麼,被人識破了醜陋的面目,惱羞成怒,想在這裡動粗麼?”我依舊不慌不忙,大喇喇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並未被他們嚇到。
“誰你怎麼說,我們問心無愧,你今天無論如何也要付出的代價。”趙向東臉色陰沉,很‘悲憤’地說着:“融資的協議,你們不想籤,也要籤!”
“哦,那你是打算用武力手段解決問題咯,無視律法,不怕我報警嗎?”我眯着眼睛,語氣變得冷冽。
趙向東輕蔑的笑着,完全不擔心:“報警,先擔心你自己的情況吧,融資的協議,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乖乖簽下吧,不然多吃一點苦頭,就不值得了。”
此時他更像是一個流氓頭子,笑得極爲卑鄙,所作所爲簡直比市場上的強買強賣還要讓人噁心。
這種事情,他彷彿做過無數次了,所以這次幹起來,也是極爲熟練,嚇唬人的時候很有章法。
這幫傢伙果然不是好人,這纔多久,就沉不住氣,要用武力解決問題,估計過來的時候就沒有安過好心吧。
想着,我忍不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趙向東看到這裡,還以爲我是迫於壓力,要乖乖地就範呢,因此張口大笑了起來。
“我爲你們的所作所爲,感到很遺憾。”
但我說的話,跟他想的不一樣,這無疑是在扇趙向東的臉,此時他的臉上的笑容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鐵青的臉色:“你什麼意思?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爲自己是大爺啊?”
說着,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幾個手下,哼了一聲道:“我看殷總有點累了,去給他‘按摩’一下,他這人喜歡力道大一點的按摩手法,你們最好大力一點!”
“好嘞,保證讓殷總舒服,讓他見識見識我們超一流的按摩手法。”
那幫手下,有的在吹口哨,有的出言奚落,此時跟街頭的混混沒有兩樣。
他們捏着指頭的關節,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一邊獰笑地朝我靠近過來。
而趙向東則是在另一邊指揮,極爲愜意地道:“你們四個,按住她的四肢,不要讓殷總亂動,不然按摩效果不好。你們兩個,一個‘按摩’上半身,一個下半身,記住,力氣要大一點。”
若是換做一般人,看到這陣勢的時候,不被嚇暈的話,估計也要尿失禁了。
但我卻完全不懼,這幫傢伙,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卑劣,之前下藥防範他們,還真的沒有做錯。
黑鷹跟野豹二人,此時在辦公室外,這裡只有血狐一人,穿着黑西裝,站在我的身後。
那些傢伙,還以爲血狐是我的秘書,而且血狐長得格外的普通,不像是尋常的保鏢,因此他們將血狐給自動忽略了過去。
“自作孽,不可活啊。”血狐長長一嘆,似乎很是遺憾的樣子,而後慢悠悠地朝前走了過來。
趙向東看到這裡,撇了撇嘴,有些不喜地道:“嚷什麼嚷,是不是想按摩?等你們老闆享受完之後,再輪到你!”
“我狀態很好,不需要按摩,不過我看你坐得有點久了,氣血有些不通順,我覺得你比我更加需要。”血狐淡淡地笑着,看起來人畜無害,然而我卻知道,這是他發飆之前的徵兆!
說完之後,他直接轉身看向我,詢問道:“要怎麼處理他們?”
我撇了撇嘴,沒好氣地道:“不要死人就成,你愛怎麼弄怎麼弄!”
聽到我這話,血狐似乎很興奮,眼中有着紅光在閃爍,此時舔了舔嘴,大聲地叫了一句:“好嘞。”
趙向東有些莫名其妙,想象中我跪地求饒的畫面並未出現,這讓他的臉有些掛不住,此時終於忍不住吼了一句:“上啊,愣着幹嘛,往死裡給我打!給臉不要臉的東西,這是你自己找死!”
他那幾個手下,看到自己的老大暴怒,都是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而後看向我,目光無比的猙獰:“你死定了,惹了我們老大生氣,下場會很慘烈。”
說着,他們加快腳步,朝我走過來,每個人的袖子都已經挽起。
但就在他們將要接近我身前三米的時候,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很快的,他們就悽慘的叫嚷着,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不斷地打滾,臉色變得煞白。
這畫面很詭異,先前還氣勢洶洶的五六個人,但是在轉眼間,卻是齊齊地躺在地上打滾哀嚎,像是中邪似的。
趙向東擦了擦眼睛,看到這一幕之後,他也察覺到了有一些地方不對勁,此時看向我,目光已經變得不同,不再那麼肆無忌憚。
“你做了什麼?”他指着我,面色猙獰地吼了一句。
“沒什麼,提前防範而已,若是你們不狗急跳牆的話,肚子也不會跟着痛的。”
“臭小子,你找死,居然敢對我使陰招,不怕我回去之後,派人把你這個公司給砸了?”趙向東臉色鐵青,此時已經瀕臨暴怒的狀態,恨不得要撲上來咬我。
這傢伙還沒看清形勢呢,還以爲自己是老大啊,這語氣囂張得,讓我很不爽。
“哼哼,你回得去再說吧,狗日的,今天居然敢帶人陰我,早知道你沒安好心。”我罵罵咧咧的,此時冷着臉喝道:“你給我說實話,我可以讓你好受一點,但是你不配合的話,小心我讓你痛不欲生。”
趙向東深吸了一口氣,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表情,目光冷得嚇人:“臭小子,這是你自己在找死,現在乖乖給我跪地認錯,再將你們公司的機密項目交出來,否則我打斷你的三條腿,讓你這輩子永遠地坐在輪椅上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