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用很薄的塑料紙,裁‘成’人的樣子,可大可小的,然後用雙面膠帶把正反兩面的邊緣固定密封,再給它畫上人臉、衣服什麼的,最後用一根細長的塑料管通氣,遠遠地能把它吹鼓起來,飄在人的前面。-叔哈哈-”賽‘玉’邊比劃邊解說。
“‘弄’那麼個怪東西,你們不害怕嗎?”蕭傑笑了,這些‘女’孩子,真有想象力。
“呵呵,少見多怪,你沒見街上的小孩子們拿的氣囊玩具啊,多漂亮啊,只是太小了,所以安雅那個頑皮的弟弟跟他會畫畫的姐要大的!”
“那如果這東西在晚上拿出來,不是要嚇死人啊!”蕭傑無意中想到了這個,突然,他就想到旋轉樓梯那裡繫着的細線……於欣的死和那根細線有沒有什麼關係呢……
“你想什麼啊!哎呀,你看我們兩個都說到哪裡了!快點商量一下,咱們接下來怎麼保護方勤!”賽‘玉’飛發現離題萬里。
“是啊,是有點兒離題,可不正排除了三個嫌疑人了嗎?”蕭傑盯着她笑,說:“奇怪了,爲什麼你們宿舍所有活着的成員都應該是嫌疑犯,偏偏王科長就覺得你清白?要你來和我演這齣戲,而不是徐妍或者陳嘉楠?”
“嗨、嗨!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啊,敢懷疑我!我爲你和方勤都壯烈犧牲一回了,鬼也當上了,天天‘弄’個假髮、假面具戴着,一個人睡,差點兒把我折騰死!後來又得冒充新生,改名換姓當特務,煩不勝數,你還有心思說這話,良心給狗吃了!”賽‘玉’飛抗議道,說着,就忍不住黯然神傷:“是啊,想想那時,我們八上剛進一個宿舍,多開心啊,互相幫助,互相逗樂……誰想到,死的死,瘋的瘋,病的病,剩下的,人人自危,互相懷疑,互相防備……告訴你吧,我是王科長的親妹妹!”
“什麼?原來你真是個特務!”蕭傑太意外了,怪不得王科長信她呢,對親妹妹當然瞭如指掌了!
“沒想到吧,他跟我爸姓,我跟我媽姓,老媽吵着要男‘女’平等。”賽‘玉’飛笑着解釋。
“呵,那你怎麼又會說廣西話,又會甘肅腔兒?”
“笨蛋,我媽是甘肅人,我爸是廣西人!我天天耳薰目染,想說哪種話,還不是小菜一碟嘛!”
“呵呵,這樣啊……那就快點打電話給你哥說說今天這些事兒吧,問問他怎麼辦?”蕭傑跳下桌子,催她。
“好。”說着,賽‘玉’飛撥通了王科長的電話……說了半天,賽‘玉’飛轉過頭來對蕭傑說:“我哥讓我們下一步採取的戰術叫:假癡不癲。”
“說明白點兒,真是書蟲一個!”蕭傑不耐煩了。
“三十六計中的假癡不癲爲:當戰機未到時,要沉着鎮靜如發呆,否則會暴‘露’我方意圖,讓敵人有所防備,所以,暫時,仍然以守爲攻,以靜制動!”賽‘玉’飛頭頭是道地說。
“真讓你們折磨瘋了,還以靜制動!方勤都朝不保夕了……”蕭傑沒好氣地說。
“光急有什麼用啊,你急,我更急,我早當夠鬼了!還楊燦!還不知道跟誰姓的!沒辦法,服從命令吧!”賽‘玉’飛煩惱地說。
蕭傑望望窗外,夜‘色’裡,噴泉那裡飛‘花’碎‘玉’,在燈光的映‘射’下,光怪陸離,方勤坐在鯉魚池邊,看着那些自由自在的鯉魚久久地出神,她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