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你要跟我溝通就溝通了,怎麼總是要怪里怪氣的,這樣才能顯得恐怖嗎?”刁思儘量地控制住自己,其實這本來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但是我能感覺到你的恐懼,你……”那黑袍傢伙繼續說着,刁思聽見就不滿了,馬上打斷他說:“我恐懼你妹,這關你毛事,我恐懼是對死去的黑暗法師的敬畏,這是她的葬地,這是對她的尊重,你少在這裡裝神弄鬼的!”
聽了刁思這麼說,黑袍才一下子收住了話,但仍然是飄浮在空中,刁思就把握住機會,繼續對他說:“你也應該放尊重點,現在我是來把你帶走的,也就是說我接下來就會成爲你的主人,是主人,知道麼……”
刁思一邊走着進那個墓穴,一邊對着黑袍就噴,這樣噴了好一會兒,把心裡面的恐懼都噴光了,才停了下來。
“尊敬的……”黑袍還要說什麼,刁思又按住他就一個勁地噴,然而接着卻是老珠的出現,他告訴刁思這靈物是在跟他打招呼而已。
由此看來,老珠並沒有在光明和黑暗寶物中分類,而且這老傢伙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因爲無論光明黑暗的寶物遇上他,都會先跟他打招呼。
“尊敬的萬靈之靈,您居然屈從這樣一個年輕法師,我也想不到還有什麼拒絕他的理由了。”黑袍說。
老珠聽了便告訴他:“你的意思是願意跟我呆在一塊兒?他可是一個風系專宗法師,身上還掛着風精靈的忠誠,你還是先想一想能不能接受他吧。”
“他是專宗級的法師?但是他的樣子爲什麼這樣的年輕?”在老珠面前,黑袍沒有再外露着他的邪氣,又對刁思的身份表示質疑。
“這小子跟別人不一樣,你不要以平常人的習慣來看他就行了。還有,我本來不想在這裡出現的,因爲你上一個主人是個邪惡的黑暗法師,只是看見你發現了我才露一露,你們繼續你們之間契約的事情吧。”
老珠把這話吐完,又馬上消失了,原來他所以不喜歡這裡的寶物,還是因爲那個黑暗法師。其實刁思也認爲寶物本來就沒有好壞之分的,它們只是一些靈物而已,不過人確實是有分好壞的。
接着刁思就繼續在那墓穴裡面找着寶物,因爲他對這黑袍沒有什麼好印象,他要找到其它的寶物。
“我已經能感覺到了,你的能量非常的大,這是罕見的,而且你的智慧……它真的高深莫測,還是根本就爲零,爲什麼我無法估計你的智慧……”黑袍還在繼續嚷個不停,刁思根本都不管他了。
“爲什麼你的族源我也無法探測?你到底是什麼?明顯就是一個活物,但怎麼會這樣的,即使是像萬靈之靈那樣古老的靈物,也會有來歷可尋吧……”
刁思還在繼續找着,但是那裡黑漆漆的只有入口透進點光,老珠又消失了,黑袍只泛着暗暗的亮光,根本找不到別的寶物呢。
“黑袍,你上一任的主人不是帶着很多寶物的嗎?爲什麼我找不到?你馬上給我把它們翻出來吧。”刁思無奈地對黑袍說。
“我想你弄錯了,現在你還不是我的主人,我沒有義務要服從你的意志。”黑袍這麼回答,讓刁思有點意外,老珠曾經說過能找到寶物就會自動成爲它們的主人了,看來這黑暗寶物跟光明寶物又不一樣的。
“我想起來了,是什麼契約吧,是不是要我跟着你念什麼咒語的?”刁思又問。
“不,契約其實就是我們之間達成的條件,你現在可以向我下契約,要想成爲我的主人,你就得放棄**……”
“放棄**?什麼東西?你先給我解釋一下,別總是說得那麼神秘的,哥最討厭裝模作樣的傢伙!”刁思這樣說,其實他已經想到點什麼了,不過只是不願意接受。
“**就是活物兩情之間的一種生化反應,如果你願意以放棄**作爲契約,你馬上就可以成爲我的主人了……”
聽着黑袍這樣說,刁思很快就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了,於是大聲地打斷它:“我靠!你的意思就要我性無能?你算什麼東西,鬼才答應你這白癡的條件!”這黑袍的條件也太狠了吧?刁思真想衝過去把它給撕碎。
“性無能?差不多吧,你真的不願意跟我達成這個契約?穿着我可以讓你的魔法能量翻倍,而且心智系的魔法再無法影響到你……”黑袍說了很多關於它的優勢,單第一點刁思就喜歡上了。
“我是想得到你的,但你的條件也太苛刻了,誰會願意答應你的這些條件呢?要不換一個看看吧。”刁思想討價還價呢。
“換一個?”黑袍猶豫了一下,然後繼續說:“其實讓你放棄**,也只是想要讓你變得更加強大,一個有**的人是無法掌握黑暗魔法的精髓的。”
聽着黑袍這麼說,好像還有點道理呢,不過刁思怎麼能當太監,連那活都幹不了,這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好吧,那我可以把契約改一改,你放棄你的生命吧,這樣你可以無視身體的傷害,同時能夠繼續擁有**,我知道你身上還插着一個武器……”黑袍又說,不過這話說到一半就卡住了。
“奇怪,你的生命……你的生命是動物和植物複合性質的,這樣性質的生命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看來我無法跟你達成這個契約。”
刁思一邊聽着黑袍的話,一邊就思考着,其實這黑袍要他放棄什麼,確實只是爲了他的強大着想,不過這樣強大起來的黑暗法師,肯定要被弄得人模鬼樣了。
“我有一個建議……”刁思想到點什麼,於是這樣對黑袍說:“不如我放棄我的恐懼情感吧,這樣跟你達成契約,你看怎麼樣。”
恐懼是壞的情感,但缺失了它一個人的情感就不完整,這說不定會有嚴重的後果。不過目前爲止刁思還是不怎麼相信,這個契約會讓他突然丟失了一種情感,這太不科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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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放棄恐懼?”黑袍詭異的笑了笑,然後繼續說:“恐懼正是黑暗魔法所需要的,你能放棄的是非黑暗性質的東西,比如你的仁慈、友愛……”
“好吧,那我放棄什麼仁慈友愛之類的東西,你馬上服從我的意志,然後替我找到那些寶物!”刁思不想繼續跟它哆嗦太多,在他看來這些什麼仁慈友愛根本不算什麼。
“那我們的契約……達成了!”黑袍這麼說着,刁思突然像是靈魂出竅一樣,一下子崩離了自己的身體,又彷彿掉進萬丈深淵,經歷一個盡是痛苦的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刁思纔回過神,刁思試着去感覺自己有什麼不同,但就只有空虛的感覺,這感覺很奇怪,太奇怪了。
“不可能,我們的契約好像出問題了,你身上的某個東西好像在阻礙我們……”黑袍驚訝地說。
“那你是什麼意思?是要反口嗎?你一個垃圾法袍還敢對我指指點點的!”刁思好像發覺他的話有點狂妄了,但是不知怎麼的他滿是怨氣,很想發泄的樣子。
黑袍被他這樣的反應鎮住了,他變得順從地對刁思說:“不要生氣,我的主人,只是我覺得奇怪而已,你的生命方式不一樣,這可能導致我們的契約有所變化……”
“我不需要你那麼多的廢話,我只需要得到我想要的寶物,除了強大我別無所求,明白沒有!”刁思本來想平和地迴應一句的,但是不知怎麼的他很容易就暴怒起來。
刁思知道有什麼事情在他身上發生了,雖然他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說什麼,但是說起來做起來的時候卻像很難控制住自己,彷彿一切都很壓抑,有種無形的戾氣、怨氣、怒氣總在充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