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阮意把衛生間裡的人嚇了一跳,還沒等面前的男人解釋,阮意腳底一滑,尖叫着帶倒了面前的人,被帶倒的男人悶哼一聲大手順勢攬住她的腰,兩人就這麼齊刷刷地摔倒在地。
手裡的“武器”重重的磕在光滑的瓷磚上。
而她的半張臉正嚴絲合縫的緊貼着“變態男”的胸口,臉上溼漉漉的。
完了,
千里送人頭。
阮意叫苦不迭,眼睛死死地閉着,心裡飛快地想着對策。
半秒之後,阮意就貢獻出了自己畢生的演技---
阮意(慌亂):天平,天平,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麼看不見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動容的臺詞伴隨着阮意堪稱絕妙的手上摸索的動作,將一位突然失去視力妙齡女孩的無助和慌亂表現得淋漓盡致,正當她爲自己的機智拍手叫好趁機起身的時候,身下的男人突然一聲笑。
“阮作者,演得不錯嘛,你這表演必須給你一個S卡。”
起身的動作一僵。
橋···橋豆麻袋。
這貨···
阮意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居然發現從剛纔一直被她當成變態的人是許晏修!
震驚的眼神對上許晏修深色的眸子,男人的桃花眼下明明隱藏着強忍着奔騰的笑意。
“怎麼是你?!”
許晏修聽罷嘴角一扯,挑了挑眉,右臂墊在後腦勺上,仰頭看着身上的阮意,反問,
“這房子是我的個人財產,不是我能是誰?”
天平此時才搖着尾巴過來瞥了一眼沒陣亡的阮意,看見是自己的大爸之後立刻換了一張臉,屁顛屁顛地就要和許晏修貼貼。
可奈何衛生間的門有點窄,天平硬擠也沒擠進去,在門口急着叫。
阮意這才感覺到自己和許晏修的姿勢有多麼···
詭異。
男人飽滿健實的胸膛衣口大開,隨着呼吸平穩的上下起伏着,常年健身的胸肌一覽無餘,視線上移,分明的鎖骨上還掛着幾顆水珠,男人清晰的下頜角下籠着一層陰影,幾束溼發隨意地貼在額前,
氤氳的眸子越發勾人。
倏忽,他開口道,
“好看嗎?”
阮意想也沒想,鬼使神差了一句,
“挺好看的。”
聽得身下的男人忽的一笑,阮意眼睛瞪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虎狼之詞。
而後邊着急擠不進來的天平突然猛地一用力,阮意的背猝不及防地被撞了一下,突如其來的力讓她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一倒,雙手又一次撐在了許晏修的胸膛上。
這姿勢···怎麼整的自己像個女流氓?
“那個···你知道,我肯定不是故意的哈。”
許晏修眼神悠悠的看向別的地方,
“誰知道呢?”
?
這委屈的語氣又是什麼鬼?
阮意臉上一陣發燙,連忙起身,起來的過程中又在無形中胡亂的摸了許晏修好幾下。
她強裝鎮定,心裡不知道唸了多少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聽着浴室裡吹風機的聲音,客廳的阮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開口問道,
“對不起啊許律師,我記得你是後天的航班,還以爲家裡進了賊,剛剛實在對不起啊,”
說罷,吹風機也停了。
許晏修走出來,已然換了一身家居服,他來到廚房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阮意,另一杯自己仰頭喝下。
阮意盯着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又想到了剛剛在浴室裡頗爲“曖昧”的那一幕,臉色也不自然起來。
“浩凜有點事,我就先回來了。沒關係,你不用向我道歉,只不過下次萬一遇到這種情況,首先要保護自己,確保自己不會受到傷害。”
“不然,”他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小偷還能含淚拿下雙殺。”
阮意也覺得剛剛的自己過於丟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許晏修坐在對面沙發上,一頭利落的黑髮向後撩起,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天平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沒有沒有,天平很乖的,就是它和你分開時間太久了,最近可能有點抑鬱。”
“抑鬱?”
許晏修挑眉,看向旁邊吃東西猛如虎的某隻薩摩耶。
“總之這些日子麻煩你了,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硬生生地讓許晏修的話嚥進了肚子。
“不好意思啊許律師,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阮意掛了電話,來不及解釋和天平道別之後匆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