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怎麼了?”夏智皓溫柔地詢問道,寵溺地摸摸她的小腦袋,峻臉上滿是探究的神色。
他又沒有出軌,這個小丫頭幹嘛還一臉的悶悶不樂啊?難不成,經過了他如此賣力的解說,她仍是不肯相信?
“她……好像很傷心唉。”江依依弱弱地迴應道,視線仍舊停留在女人消失的方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彷彿自己剛剛做了一件多麼罪惡的事情。
沒辦法,誰讓她們都是女人吶,她從來沒有傷害過人,這是第一個讓她如此強烈感受到罪惡感的人唉,心情一時之間自然很難恢復。
“那是她自找的,不用替她可憐。”夏智皓無所謂地說道,望着她那張爲他人而憂愁的小臉,心裡沒由來地涌生出一股酸意。
她可以爲一個無所相關的人搞得憂心忡忡,怎麼從來不爲他擔心難過一下下啊?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氣人吶!
“哎,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人家可是因爲你才這麼痛苦唉,你怎麼一點兒愧疚之情都沒有啊?”江依依瞪圓杏眼,憤憤不平地指控道,伸出小食指,在他寬實的胸膛上不馴地指來指去。
這個男人還真是冷血無情吶,雖然他不殺伯仁,可伯仁卻因她而死啊,他就沒有那麼一絲一毫的愧疚感嗎?
“那你覺得怎麼樣纔算是有良心?把她抱在懷裡,好聲好氣地安慰她?還是籤張支票,給她了十幾萬?”夏智皓沒好氣地反問道,無奈地瞪着她那張憤憤小臉,首度覺得自己冤枉到了極致。
他這可是在爲她出氣唉,情敵挑戰上門,他越是冷酷地對待第三者,她不是應該越是高興得意嗎?怎麼這個小丫頭的腦袋跟正常人有如此大的差別咧?
“呃……纔不要……”江依依悶悶地咕噥道,一想到他所描繪的那一幅幅曖昧的畫面,她的心臟就彷彿是添上了幾十斤汽油一般,隨意一個輕微的小火苗,就可以引起石破天驚的爆炸。
她纔不要他抱着其他的女人吶,既然他已經說過喜歡她,那他就只能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她可是相當有潔癖
的吶,寧爲玉碎,不爲瓦全,若是不能專屬於她,那她寧可放棄不要。
“這不就結了,你不想我那樣做,我也確實沒有那樣做啊,那你還在糾結什麼啊?”夏智皓聳聳肩,雙手按住她的小肩膀,視線直直地探入她的眼底最深處。
“可是,我總是覺得……不太妥嘛……”江依依小聲地嘟囔着,雖然她也知道自己這是在無理取鬧,可她總是感覺到彷彿哪裡不妥當。
她到底怎麼了嘛?他沒有背叛她,她不是應該拍手叫好嗎?到底還在這裡執拗什麼啊?是……對別的女人喜歡他而氣悶嗎?她……有那麼小家子氣嗎?
“好了,小丫頭,知道你善良,可是這需要分對象啊。你的善良,只要對待愛你的人就好了,就譬如說我。”夏智皓毫無任何扭捏之意地說道,寵溺地颳了刮她的小鼻子,眼睛裡盡散着濃濃的情意。
她的溫柔善良只需要對待他一個人好了,最多,再可以加上他們兩家的親人。至於其他人,根本不需要享受。
“吼,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吶。”江依依故作鄙夷地癟了癟小嘴,學着他的樣子,在他的挺立的鼻尖上用力一刮,小人得志般地揚起了得意的小腦袋。
“好啊,你本事大了是不是?看我不收拾你!”夏智皓故意裝出一副氣急的模樣,峻臉上露出發狠的表情,摩拳擦掌地準備發動攻擊,可眼睛裡的戲謔之意卻是顯而易見。
“啊——不要啊——你不要過來——”江依依倏然一驚,大叫一聲,逃命般地脫離他的懷抱,隔着辦公室裡的障礙物,小身子左閃右躲,極力阻擋着他的入侵。
“哼哼,小丫頭,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夏智皓志在必得地冷冷一笑,眼睛裡閃爍出一道狡黠的光芒,毫不避嫌地與她玩着貓捉老鼠的遊戲。
習慣冷清的副總辦公室裡頓時洋溢起歡快的氣氛,兩個人像是孩童一般快樂地追逐着,不時地發出一道道嬉笑與對吼的聲音,好是半天,這份快樂也沒有從中散去。
“呼呼——都怪你啦,追得人家那麼緊!”停下來的兩個人相擁坐在沙發上,而某個呼着大氣的小女人窩在寬實的胸膛裡,滿臉抱怨地對向抱着她的男人。
她真的要被他累死了啦,跑了那麼久,她都主動認輸了,這個壞蛋竟然還是不肯放過人家,非得咯吱地撓她的癢癢。明明知道人家最怕癢了,他竟然還故意而爲之,這怎能不讓她氣結啊?
“你要是乖乖停下來,我怎麼可能受累追你?”夏智皓理所當然地說道,言語間,似乎有意把所有的罪責都歸結在懷裡小女人的身上。
拜託,他也很累好不好。更何況,他堂堂一個夏氏副總裁,若是被人知道,他竟然在辦公室裡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這不是讓他那羣手下笑掉大牙嘛!他這個副總的尊嚴,恐怕也別想保留了。
不過,累歸累,這場遊戲還是蠻能增加情趣的嘛。他現在,就很想把這個冒着香汗的小女人撲倒在地,好好地將這個追來的美味享受一番。
然而,理智不住地提醒着他,NO,NO,NO,他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畢竟,那可是今天的主要目的吶!
江依依氣結地望向他,小嘴呶呀呶,卻終究無法對這個男人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對抗。
這個男人,總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她哪裡能鬥得過這隻狡猾而又腹黑的狐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