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就來了,一共來了一男一女兩個警察。
他們向柳如月詢問了當時的情況,然後對現場進行了仔細的勘察,得出的結論跟我想的一樣,的確是有人進來過了。
然後他們打電話求援,過一會兒來了兩個技術人員,對屋裡進行了腳印和指紋的採集,但卻毫無所獲。
看起來,不論闖入者是出於什麼目的,這一定都是一個老手,絕不是生瓜蛋子,他一定是採取了某種防護措施,不在現場留下指紋和任何證據。
警察又敲門詢問了樓上樓下居住的鄰居,但鄰居們毫無發現,他們一聽說這事也都嚇了一跳,紛紛出謀劃策,有個鄰居告訴警察,小區裡應該是有監控的,看看監控是否拍下來了什麼。
警察找來小區的物業,物業告訴警察,雖然小區裡監控覆蓋很多,但是不肯能拍到樓體的。
警察認爲,從那人一定是外面進來的,不會是小區裡的人,所以小區門口的監控應該是有拍到他進入,深夜進出小區的人又少,一定是可以找到的。
警察去看了監控,倒是有出入的單身男子,但保安都
認出,那是小區裡的業主。
所以也沒有太多的進展,很有可能他躲開了監控,或者是他並不是深夜才潛入小區的,也許是在下午的高峰期就進來的。
警察詢問了我們是不是跟誰結了仇,我便將金大中鄭智以及之前那個變態的事都詳細跟他們說了一遍。
聽完,那女警察問我和柳如月,“那你們倆是什麼關係?”
“我們倆是……戀人關係。”我說道。
那女警察撇了撇嘴,又問道,“那你們倆是她離婚前就好了,還是離婚後纔好的?”
我一愣,“當然是離婚後纔好的,警察同志,你問這個什麼意思?”
“沒什麼隨便問問。”她說道。
顯然她並不是隨便問問,我看她那表情,一定是覺得我是第三者,插足人家的婚姻了。
無所謂,我也懶得跟她解釋。
“這樣吧,我們現在能做的不多,只能是先根據你們提供的線索進行常規的調查,一會兒把你們倆的電話留一下,以後有什麼問題,我會隨時給你們打電話的。”那女警察說道。
“你不派人對他們進行保護麼?”孟聽雲問道。
“這個我們暫時沒法做,除了重要的證人才會實行24小時的安全保護,這種情況,我們沒法這麼做。”那女警察說道。
“你們這是什麼態度?”孟聽雲說道,“萬一她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怎麼辦?”
“算了算了。”我連忙制止了孟聽雲。“他們也有他們的難處。”
……
警察走了以後,我們三人坐在客廳,一時間都無話。
“小云,你先回吧。”我說道,“很晚了已經。”
“要不就別回了。”柳如月說道,“都這麼晚了,而且她好像喝過酒吧,嘴裡有酒味,別被交警抓了,最近不是查的挺嚴的麼。”
我想想也對,還是別冒這個險了,反正現在這種情況,我和柳如月肯定也沒法那什麼,她在不在也沒什麼牽扯。
“要不你就留下來吧,明天正好咱倆一起走。”我說道。
“也好。”孟聽雲說道。
“那明天我們走了你怎麼辦?”我問道。
柳如月也是一愣。
“白天應該沒事兒吧?”孟聽雲說道,“大白天的,難道他也敢光天化日之下從外面進來?”
雖然我也覺得那人白天應該沒有這個膽量,但柳如月一個人,我還是有些擔心。
“要不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公司?”我說道。
“我去你公司幹嘛?”柳如月說道,“不是給你添亂麼。”
“特殊時期麼,”我說道,“只能先這樣了。”
“沒事兒,我明天正好也要去面試,面試完了再說吧。”柳如月說道。“快睡吧咱們,明天你們不是還要上班麼。”
“也只能這樣了,”我說道,“孟聽雲,你就睡那個次臥吧。”
孟聽雲躺在沙發上說,“不用睡臥室了,我睡沙發就行了,你們趕緊睡吧。”
“臥室空着呢,睡沙發多不舒服。”我說道。
“行了,我就睡這兒了,也睡不了幾個小時了,就別那麼多講究了,別勸我,趕緊睡吧。”孟聽雲說着就拉過一個抱枕放在了頭下。
“行,那就睡吧,我也去睡了。”柳如月說道。
“你一個人敢睡麼?”我問道。
其實我是想跟她一起睡,因爲孟聽雲早就知道我們是住在一起的,要是讓她知道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有睡在一起,我估計她必然會嘲笑我。
“沒事兒,你們都在呢,我不怕。”柳如月絲毫沒有領悟我的苦衷。
“那……那你就睡吧。”我說道,“把窗簾拉好。”
柳如月點點頭,走進了自己的臥室,我看也沒敢看孟聽雲,只說道,“那我也去睡了。”
好在孟聽雲並沒有說什麼,也許可能她還沒有想到這兒,當然更有可能,她確實是累了,無暇主意。
我趕緊進了我的臥室。
躺在牀上,一看見窗戶我就立刻感到柳如月剛剛所面臨的恐懼,這黑燈瞎火的,突然有個人爬在窗戶上,能不害怕麼?
我躺在那裡,思前想後,覺得之前懷疑的那幾個人,每個人好像都有可能又好像沒有可能。
可如果不是他們,那還會是誰呢?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陳露,難道會是她乾的?
但想想又覺得似乎也不太可能,她只是想把我從長海集團趕出去,那她派人對付柳如月幹嘛?以此警告我?
倒是也有可能,這女人,我現在覺得她什麼事兒都有可能幹出來。
算了,不想了,明天給李剛打個電話,讓他幫我調查一番,至於陳露那裡,我可以去試探試探再說。
當然,最重要的,是要保證這段時間柳如月的安全,最近項目這麼忙,開盤之前恐怕也得好好忙一陣子,加班肯定是避免不了的,柳如月一個人在家我當然放心不下,可把她安排到哪兒去呢?
想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到什麼好主意,實在太累,不知不覺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坐孟聽雲的車去公司。
車子剛啓動,她就一臉八卦的問我,“原來你們倆是分房睡的呀!你們是不是到現在還沒有那什麼?據我所知你們倆都住一起快兩年了吧?這孤男寡女的,你乾柴烈火她如狼似虎,爲什麼沒有那什麼?你是不是有什麼病呀?”
我臉上頓時大寫的尷尬,原來她昨晚並不是沒有注意,而是礙於柳如月沒有說出來,這一早就迫不及待的連珠炮似的發問了,真難爲她憋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