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趙秘書，柳老師她沒有時間，吃飯就算了吧。”我說道。
那趙秘書一愣。
我走了過去，沒好氣道，“趙秘書可真有禮貌，這握手也不必握這麼長時間吧？”
他們這才放開手，他看着我，對柳如月笑道，“這是你們舞蹈隊的工作人員吧？一起吧，把你們舞蹈隊的人都叫上。”
“謝謝，”我說道，“不過趙秘書你就不用客氣了，吃飯還是免了。咱們就是單純的合作，我們幹活你拿錢，我覺得最好還是別整那些沒用的。”
趙秘書微微有些詫異，但很快他似乎就反應了過來，笑道，“那既然柳老師有事，那我就不強求了，改天咱們再約。”
說着便笑着退了出去。
“你有病啊？”柳如月氣憤道。
“我怎麼有病了？”我說道，“反正你也不想去，又不好意思推卻，我就幫你推了唄。”
“你知不知道政府的關係有多難弄到，現在好不容易有這麼一缺口，你倒好，三言兩語就把人家給得罪了。”柳如月氣道。
“怎麼就得罪了？”我說道，“不過就是推了一頓飯而已，難不成你還真想去跟他吃飯？”
“那也沒什麼不可以。”柳如月說道。
“你再說一遍？”我說道。“我剛纔就看你不對勁，握個手握那麼長時間，有病吧？”
“怎麼？”柳如月說道，“你能跟人家睡覺，我不過跟他吃個飯你就受不了了？”
“誰跟人家睡覺了？”我也生氣道，“我都說了，我們是清白的，你怎麼就不肯相信呢？”
“呵呵。”柳如月冷笑道，“你隨便街上找個女人來，把你的這些事告訴她們，問問她們能不能相信你？”
我一愣。
問題的癥結還是在這兒，我還是沒法把這事兒解釋清楚。
可這種事兒，又怎麼才能解釋清楚呢，我真是有苦難言。
柳如月沒有理我，麻利的收拾着東西，然後拿起東西就走。
“如月。”我拉住了她，說道，“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看着我，掙脫開了我的手，說道，“是，我也覺得我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裡頓時一喜。
卻聽她繼續說道，“於浩，我想了一夜，既然你和孟聽雲都已經……我覺得你還是和她在一起吧，說實話，她的確比我合適你，不論是年齡，還是家世，或者別的什麼。”
我頓時愣住，彷彿捱了當頭一棒，身體顫動，不可置信道，“你……你……你說什麼？”
來的時候，我還從心底認爲，我們之間只是有點誤會，我覺得只要解釋清楚就沒事了，可這這一句話，頓時讓我感覺如墜冰窖，瞬間感覺我和她之間隔着一層厚厚的冰牆，千山萬水一般，遙不可及。
她大概也被這句話震驚了，一時也愣在了那裡。
“你再說一遍？”我說道。
她看着我，眼睛裡閃着淚光，嘆了一口氣，說道，“於浩，我知道，或許你曾經很愛我，也許現在，你也愛着我，但是沒辦法，這種事兒我忍不了，如果我能忍，當初又何必跟金大中離婚呢？”
我當時就怒了，“你覺得我和金大中是一類人？”
她沒有說話。
我看着她，一陣陣憤怒不斷的涌上來，慢慢的化成了悲憤，最後變成了巨大的悲傷。
搞了半天，最終，原來我跟她前夫都是一類人了，真是諷刺。
“於浩，我不是那個意思。”柳如月說道，“我想說的是，在忠誠這方面，我無法妥協，哪怕是和金大中那樣沒有感情的婚姻，我都無法妥協，更何況是和你，我還那麼愛……”
“可是我真的和她沒有做什麼。”我說道，“難道你就不肯去查實一下，萬一你誤會了我呢？你就不覺得可惜麼？”
她看着我，“你告訴我，我該怎麼查實？每一次這種事我都要查實，我累不累？”
我一愣。
她掙脫開了我，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下來。
“於浩，這兩天我一分鐘都沒有閤眼，閉上眼就是你，我想了很多，其實我不怨你，我也能理解你，孟聽雲是挺好的，她的確比我更適合你。”她說道。
“你住嘴！”我衝她吼道，“你沒有資格跟我說這種話！就算要分手，也輪不到你提！咱們在一起這麼久，難道你不明白我對你的好？如果我真的是想跟孟聽雲在一起，我又何必等到現在？她在三友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長海的大小姐，我幹嘛不那個時候和她睡？”
“我不知道。也許你最近才動心的吧。”柳如月說道，“我現在真的沒有興趣弄明白這些，我走了。”
說着她擦了擦眼淚，轉身就走。
“你站住！”我喝住了她。
她站在那裡沒有回頭。
“你是覺得我現在沒有利用價值了吧？”我說道，“是不是覺得你現在已經擺脫了金大中的糾纏，果凍的撫養權你也要來了，你爸的事兒也過去了，我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所以可以一腳踢開了？”
她回過頭來，說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預見到自己會遇見這些問題和麻煩麼？我知道，我也承認，這兩年，你幫了我太多，哪一件說出來都讓我感動，如果沒有你，我可能都無法走出來，但這是兩回事，你幫我我是很感動，我也很感恩，可這和我們的感情是兩碼事，我是拿你當我的愛人，跟你相處，而不是恩人，愛人之間是無法容忍背叛的，你明白嗎？如果你覺得你對我有恩，我就得當牛做馬，完全不在乎你是否背叛，我做不到。再說，那是你想要的愛麼？”
她十分激動，讓我不禁愣住。
她擦着不斷流下來的眼淚，恨恨說道，“我告訴你，於浩，我們分手，我比你痛苦的多的多！你知道嗎？我第一次愛一個人，可這愛，就這麼讓你殺死了！我都甚至想過殺了你這個混蛋！”
她拿起東西，然後打開門就衝了出去。
我心情沉重，緩緩的走了出去，一擡頭看到那趙秘書正朝這邊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