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怎麼在這兒換衣服?換也不知道鎖門。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王馨蕊一身職業裝的走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啊於總。”
“你怎麼在這兒換衣服?”我問道。
“昨天晚上跟幾個姐妹出去玩兒了,太晚了,今天還要上班,就沒有回去,直接來公司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看她貌似還挺精神的,根本不像是玩了一個通宵的樣子,看來還是年輕好呀。
“於總,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她問我。
“我的時間不太定點。”我說道,“有工作就早點過來,閒了就晚一點過來。”
“怪不得您能拿那麼多錢呢。”王馨蕊說道,“雖然年紀差不太多,但您比我們可都勤奮太多了,我以後一定也要更勤奮一些纔是。”
我笑着點頭,心裡想,很多東西,可真不是靠勤奮就能獲得的,如果沒有孟總,恐怕我就是再勤奮,也不可能在這個年齡坐到今天這個位置。
今天孟總親自召開了公司全員的會議,對這段時間表現優異的員工進行了表彰,重振旗鼓,員工們備受鼓舞,一個個都顯得十分亢奮。孟總對這方面很明顯是有一套的,所以我一直堅定的認爲,一切成功的領袖,無論是黨派還是企業家,都是營銷洗腦高手。
最後,孟總說道,“現在讓我們新上任的執行總裁於浩給大家說兩句。”
我一愣,這事兒不是還沒定麼,現在就讓我以這個身份來在公司大會上講話是不是不太合適?
當然,既然他已經說了,我自然不好在這個地方跟他討論這些,所以我也站起來按照孟總的意思講了幾句振奮人心的話。
全場掌聲不斷,我鬆了一口氣。
孟總對我投來了讚許的目光。
“於總,我現您講話的時候可真夠帥的。”開完會一回到辦公室,王馨蕊就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你真還真會夸人。”我笑道,“長這麼大了,還從來沒有姑娘用帥氣來誇我呢。”
“我說的是實話呀。”她認真的說道,“就是很帥嘛,我覺得男人的帥不一定非得長一張漂亮的臉蛋,而是應該是氣質上的帥。”
“當一個人的外貌實在難以恭維的時候,就只能誇他的氣質了。”我笑道,“我們恭維姑娘的時候,也是按這個道理來的。”
“您怎麼就不相信呢?”王馨蕊說道,“那種氣質可不是誰都會有的,那是事業有成滋養出來的自信的雄性魅力,一般人哪兒能有,反正我覺得挺帥的。”
我無奈的搖搖頭,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打開電腦,忙和起來。
“於總。”
“恩?”
“問您個問題,不知道是不是有點冒昧?”王馨蕊說道。
我擡起頭來看她,“你問吧?”
“您結婚了沒有?”她問道。
我一愣。
她連忙說道,“於總您別誤會,我就是好奇,您這樣的人,太太會是什麼樣兒呢?一定是傾國傾城的那種漂亮吧?”
“我沒有結婚,只有個女朋友而已。”我說道。“而且,這女朋友,還……”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每次提起柳如月,心頭總是一梗。
她大概察覺到了,也便沒有繼續追問。
我雖然眼睛盯着電腦,心裡卻黯然傷神,尋思要不要再去找柳如月一趟呢?可每次有這樣的想法以後,興沖沖的去找她,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失望而歸,我實在是提不起勇氣了。
窗外的雪依然下個不停,印象中這還是第一次濱海下這麼大的雪,而且持續這麼長時間,路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雪,因此,外面的車輛變得緩緩蠕動。
我心煩意亂,一切都還是下不了決心,只好繼續埋頭工作。
下班後,王馨蕊跟我打了聲招呼,便先走了,我的工作其實已經處理完了,但又不想回家,因爲一回家,又會陷入那枯寒裡去。
我決定先去趟李剛那裡,收拾完東西,出了辦公室,走過孟總辦公室的時候,現門開了個小縫,我無意中瞥到孟總在和張天麻談着什麼,儘管辦公室只有他們兩個人,但依然是竊竊私語的狀態。
我無意聽這些東西,便迅離開了。
下了樓,小丁已經打着了車在等我了,我坐了上去,行駛到路口的時候,我看到王馨蕊還站在路口打車呢,由於天氣太冷的緣故,出租車很少,而且行駛的太慢,這個點兒確實不好打車。她站在路邊不斷的哈氣捂着耳朵,不停的跺腳。
“小丁,開過去把王秘書接上。”我對小丁說道。
小丁開了過去,在王馨蕊面前停下了車,我放下車窗對王馨蕊說道,“上車吧,帶你一程。”
王馨蕊一愣,歡喜的上了車。
“可凍死人了!”她一進車子就誇張的說道,“謝謝於總啊。”
“不用客氣,這會兒也確實不好打車。”我說道。
“不會耽誤您時間吧?”她問道。
“不會。”我自嘲的苦笑,“反正我也不知道該去幹嘛。”
“您是不是心情不好呀?”王馨蕊問道。
“沒事兒。”我笑道,“就是工作壓力有點大。”
她點頭,“倒也是,肯定壓力大呀,要不這樣,我帶您去個地兒放鬆一下吧?”
我連忙擺手,“謝啦,不過不用了,我去打個球就好了。”
“這個天……打高爾夫是不是有點冷?”她問道。
我笑,她還真拿我當那種高端人士了,以爲打球就是高爾夫。
“我打的是籃球。”我笑道。
“那我陪你去吧。”她笑道,“正好我也會一點兒。”
“你會打籃球?”我不可思議道,她這個體型,雖然個頭高,但胸是累贅,打球恐怕不太方便吧?
“一點點,”她說道,“以前在學校打過一點,不過肯定沒您打的好。”
我們正說着,忽然間目光一瞥,看到車窗外的街上走着柳如月,而且她旁邊還跟着一個男人,卻是那個什麼狗屁趙秘書,我不由得心裡一涼,楞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