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在紹傑半開的門裡裝鴕鳥,說什麼也不出去。你看不見我,真的看不見我!
唯一正想着時,也不知道紹傑是有意地還是無意地,總之他身體懶洋洋地往門上一靠,唯一就暴露在歐陽耀和吃驚的韓慧彩視線中。
“你果然在這裡!”歐陽耀幽冷卻又似噴火地眼眸盯着穿着浴袍的唯一。
被歐陽耀這樣盯着,唯一竟然有種被丈夫捉姦在牀的感覺,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他又不是她的誰?!
紹傑長臂攬上唯一的肩膀,笑地桀驁,“她是我的女友當然會出現在這裡。”
唯一昂頭,莫名其妙地看向紹傑,他發什麼瘋,自己怎麼成爲他女友了?轉過頭來,她看向臉陰沉的歐陽耀,乾笑道,“好巧啊。”伸手要去拿過歐陽耀手裡的項鍊。
歐陽耀冰冷地大手在瞬間包裹住唯一要拿走項鍊的手,緊攥住,似乎要把她的手攥碎般,疼地唯一擰着秀眉,他忽爾陰冷如寒地譏諷道,“韓唯一,你的市場還真是不錯啊!”放開了唯一的手,將手裡屬於唯一的項鍊重重地砸在了門上,隨即他轉身,箭步離開。
韓慧彩暗自竊笑着追歐陽耀而去。真是天助她也,這樣一來,耀定會更加討厭韓唯一!
唯一怔愣地看着歐陽耀冷漠走掉的身影,“奇怪,他生的什麼氣啊?”
“歐陽耀本來就是個怪僻的人,誰知道他在生什麼氣,也許是因爲你攪了他和韓慧彩的美事。”紹傑心情愉快地說道,看着眼神懵懂地唯一,這個小女人真的結婚了嗎?怎麼單純的很,很明顯,歐陽耀是在吃醋,他誤會了他們來此開房。
“哦。”唯一回過神來,扭頭不悅地甩掉紹傑的手臂,“你幹嘛說是你的女友啊?”
“如果我說,你是我的朋友,只是穿着浴袍出現在這裡,會不會太牽強?”紹傑揚了眉反問,他討厭歐陽耀看着唯一那雙可以說話的眼,是他先認識的唯一!
提到浴袍,唯一忙脫了下來,整理了挽上的褲腳,“那還是你讓穿的?”
“這是爲了讓歐陽耀更加相信你並不是跟蹤採訪他的。”紹傑解釋道,他總不能說,是他自私吧,想以此將歐陽耀推離開唯一身邊,雖然唯一已婚,但他卻還是想這麼做,也許是男人的嫉妒方式吧,他得不到,也不想讓歐陽耀得到唯一,轉而戲謔道,“喂,這位小姐,你怎麼可以像小狗一樣翻臉咬人啊?我可是在幫你耶。”
聽紹傑如此說,唯一像個不講理的小魔女般神氣地昂着頭,“我讓你幫了嗎?是你自己願意的。”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紹傑伸手寵溺地揉了揉唯一的秀髮,“好吧,沒經過你的同意就幫你,是我的錯,一會兒我請你吃飯。”
“勉爲其難的接受吧。”唯一環視豪華的總統套房,“你一直都住在這裡嗎?”
“嗯。”
嘀……嘀……嘀……
極速開車的歐陽耀單手煩躁地按着喇叭,像是想揮去腦海裡,滿是唯一和紹傑同穿着浴袍出現在總統套房裡的畫面,最終,車在一個漂亮的旋轉下停住。
膽戰心驚的韓慧彩睜開了閉着地眼睛,扭頭,小心翼翼地觀察着歐陽耀的臉色,柔聲道,“耀,韓唯一就是那種不自愛的女人,只要付錢就可以開房,指不定陪過多少男人呢,你根本就沒有必要因爲她而生氣。”
聽着韓慧彩此話,歐陽耀自問,到底在生什麼氣?是氣自己還是會因爲那個女人而牽動情緒?!還是氣剛發現她是那種女人的不自愛?
沒錯,韓唯一就是那種付錢就可以開房的女人,跟立威廉是,跟紹傑也是!錢,她就那麼想要錢嗎?好,他滿足她!大手重重地砸在方向盤上,“下車!”
“啊?”韓慧彩錯愕了下,看着歐陽耀愈加陰冷地俊臉還是選擇乖乖下了車,她沒有勇氣挑戰歐陽耀的脾氣。
車,揚長而去,飛揚的塵土嗆地韓慧彩直咳嗽,“那是,返回酒店的方向?”
等服務生上菜的時間,唯一將拾起來的項鍊準備戴在脖頸上,奈何,反手怎麼戴也戴不上去。
“我來幫你。”紹傑從座椅上起身,拿過項鍊,他的動作極溫柔地爲唯一戴好,然後像是一個剛爲女友戴好項鍊的男友,俯身,深情地吻上唯一的臉頰。
沒想到紹傑會有此舉,唯一尷尬地忙捂上臉頰,不滿地看着痞笑地紹傑,“你竟然吃我豆腐?!”
“絕對沒有。”紹傑犀利地眸子睨着快要走過來的男人,長臂攬上唯一的肩膀,特用一種曖昧俯在唯一耳畔道,“你可以把它當成西方禮儀。”
“西你個頭。”唯一猛地推開紹傑,一瞬間,她看見冷峻着臉的歐陽耀。
“歐總是忘了什麼東西?怎麼又回來了?”紹傑脣角有噙着笑,戲謔地看着歐陽耀問。
歐陽耀冰藍色地眸子不悅地掃了眼紹傑,最後定格在唯一的身後,“是啊,所以我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倏爾,他大力地握起唯一的手腕,“跟我走!”是命令,絕不是徵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