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紹傑到底還是沒有說服唯一,而是唯一說服了紹傑。因此,在紹傑飛往中國考察的同時唯一已經和陳成坐在咖啡廳裡碰見面了。
“能借給我錢的人,就是你?”陳成渾眸上下打量面前這個戴着茶色太陽鏡,遮擋住半張俏臉,氣質高貴冷豔的年輕女人,上千萬的錢不是小數,他怎麼也想像不到這樣一個衣着樸素地女人可以拿的出。
唯一茶色地太陽鏡下澈眸劃過抹冷光,微彎了脣角,清雅地聲音道,“如果不相信我的能力,你可以現在就離開這裡。”
“沒,我絕沒有不相信你能力的意思。”陳成立即殷情地笑着道,思及道,“說吧,能借給我這多錢,你的條件是什麼?”
“既然你爽快,我也就開門見山了。”唯一道,“我知道你和韓慧彩關係非淺,我想得到她的把柄。”
“你是誰?”陳成警惕地問,鮮少有人知道他和韓慧彩的關係,面前這個渾身透着冷意的女人又怎麼會知道?她又是怎麼知道的,他賭馬欠了鉅款,從而聯繫到的他?
“簡單來說,是看不習慣韓慧彩過的好的人。”唯一見陳成又要開口,搶先道,“不要問我爲什麼,我給你三天考慮的時間,只有把她最忌諱的把柄交給我,我纔會往你的帳號裡打錢。”並不在多言,唯一起身,將一張明片遞給陳成,“我先走了,考慮好了,打這個電話給我。”
唯一冷漠而鎮定地氣場,令陳成雙手接過明片,卑微地說了句,“慢走。”
回到紅色地寶馬裡,唯一身體慵懶地向後仰去,緩緩闔上眼簾,深深地吸了口氣,攤開手心,全是冷汗。
她不得不承認,她怕那個叫陳成推她下海的男人,那腹部的痛以及溺海的恐懼感在見到他時,瞬間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手提包裡的手機作響,不禁把唯一想的出神的嚇了一跳,取出手機,看了眼來電,接聽道,“你好,甄小姐。”
“叫我甄真就好了。”甄真在手機的另一端愉快地說,“你現在有時間嗎?對於珠寶的設計我想加些建議給你。”
唯一掃了眼腕上的手錶後,回道,“好,在哪見?”
“方便的話可以來我家嗎?因爲我還要帶兩個寶寶。”甄真話落良久,也沒有聽見唯一的回答,試探着問,“你還在聽嗎?”
聽到寶寶兩個字,唯一努力從激動中找回自己的聲音,“在聽,告訴我你們家的地址,我現在就過去。”掛斷了通話,唯一看着倒中鏡中自己略顯蒼白的臉色,“韓唯一,你不能退縮!”
紅色地寶馬緩緩駛進近千米的私人別墅區,每靠近那幢奢華的別墅一公里,唯一的記憶就如同潮水般涌進腦海,然後,所有的回憶都與痛苦有關。
平靜了下心情,唯一在下車時,已經有傭人過來領她走進別墅。
一步、兩步、三步,隨着傭人推開門,唯一的心跳驟爾狂亂,這裡的一切都沒有變,但她對她來說,卻仿如隔世。
“初盈,你來了。你看,我這有寶寶需要照顧,也不方便去接你,實在不好意思。”甄真抱着個白胖地女嬰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上。
那嬰兒遺傳了媽咪的黑髮,又像她姐姐一樣的羊毛卷,精雕玉琢地小臉像從畫裡走出的娃娃般漂亮,櫻桃地小嘴嘟嘟囔囔地一直說着什麼,一套粉色地小衣服,甚是可愛。
“初盈,初盈?”甄真喚着出神的唯一,見她一直盯着小雪花便笑着道,“你也覺得,小雪花很可愛對吧?”
唯一回過神來,僵硬地說道,“是啊,很可愛。”
“少奶奶,把小姐交給我吧。”阿蘭由遠及近地走到甄真身邊道。
聽着那聲少奶奶,唯一竟險些應了下來,幸好,甄真先她一步道,“好。”隨即將小雪花遞交給到阿蘭的手裡。
甄真由樓梯而下招呼着唯一,然而,她卻並沒有發現,唯一的目光一直跟隨着小雪花消失的方向。
那是她的小女兒,都已經那麼大了,那麼的可愛。
寶貝,媽咪對不起你,沒有陪在你身邊伴着你長大。
“初盈,坐。”甄真指向一測的沙發笑着道。唯一收回視線,斂去複雜地神情看着甄真淺笑着,“這幢別墅真漂亮。”
“很漂亮對吧?”甄真露出少女般開心的笑容,“這是在我還沒有離開耀哥哥前,耀哥哥請人按照我的意思裝修的,他當時還開玩笑說,這幢別墅以後要成爲我們的婚房。”
“你真幸福。”唯一不着痕跡地緊攥了纖手,眼前浮現出一幕。
“惡魔,我們把這裡的裝修改了好不好?”唯一眨着雙明淨地大眼睛看着歐陽耀道,“你看啊,這種風格一看就是小女孩喜歡的,我不喜歡這種。”
“裝修起來麻煩。”歐陽耀躺在沙發上邊看報紙邊道,“就這樣吧,反正我們在這裡又住不長。”
現在想來,這裡是有着他和甄真美好回憶的地方。歐陽耀,你是何其殘忍的男人,一邊回憶着所愛的女人,一邊讓另一對姐妹因爲你而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