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感情倒是挺好,你放心,不會讓你寂寞的!”黃毛嘿嘿桀笑着,拖着大個子就像拖一個麻袋一樣把人拖回原來的地方。叫了身邊的人一起三下兩下就把人扒了個精光。
“把東西拿上來!”黃毛話音剛落,後面就有人拿來兩大包的辣椒麪,製作辣椒麪的原材料,在這美國的超市裡,壓根就買不到,都是炎景煜親自上唐人街的川萊館裡尋摸來的獨家配方,起先人川菜館老闆娘說什麼也不肯把自家做好的辣椒麪給別人。
可一聽說家裡有位懷了孕的寶兒,
吵着嚷着要吃自己做的正宗川菜,可原材料好找,做川菜最主要的配方難找,不得已才尋上門來。
老闆娘羨慕炎景煜家裡的那一位,又看炎景煜這又高又帥的有禮公子哥拍了這麼一大摞的現金在桌上,心裡開始動搖了。
樂呵呵的拿了炎景煜拍在桌子上的錢,老闆娘進了後廚,再出來時,手裡多了兩個大布袋,交給炎景煜。
炎景煜打來一看,是已經做好了的辣椒麪。要說老闆娘也是實在人,這兩小袋辣椒麪都快有十斤重了。炎景煜也不客氣,動作利落的樣子生怕人後悔了又拿回去,跟人道了謝後提着就走了。
“給我倒上!”黃毛見人都做好了防護措施,自己個兒也帶上了早就準備好的特製得口罩,站的遠遠的,說話甕聲甕氣的。
火紅色的辣椒麪就像是火紅色的風暴,席捲了被牢牢綁在正中央的四個人。揚起的粉塵質量輕,飄的遠,差點就糊了黃毛一臉,要不是他跑得快,該哭的就是他自己了。
川菜館裡獨家秘製的辣椒麪不知要比美國市場上那種小包裝的辣椒麪辣了不知道多少倍,也比那些個刺激了多少倍,總之聞着都覺得喉嚨裡燙的晃,更別說整袋整袋的往光溜溜的身上倒了。
辣椒麪一接觸到身體表皮,就開始火辣辣的疼起來,尤其是大個子頭上被開了瓢的傷口,雖說已經結了血痂,可一碰無孔不入的辣椒麪還是疼的他齜牙咧嘴的,嘴脣上被咬破皮的地方也是火辣辣的疼着,更別說身體上因爲打鬥的過程中被豁開的那些小小深淺不一的口子了。
紅頭髮的還好些,除了眼淚從開始就一刻不停的流着,身上也沒有破皮的地方,看着邊上疼的嗷嗷叫的大個子眼睛都要綠了,不停的掙扎着,叫囂着讓炎景煜放了他,結果讓繩子在手腕上磨出了一條血痕來,沾着辣椒麪的繩子一接觸傷口就是鑽心的疼。
大個子拿錢替人辦事的時候多了,沒想到這一次踢在了鐵板上,心裡有苦說不出,幸好當時弄得不是什麼帶腐蝕性的東西,要不然還不知道這位活閻王怎麼折騰自己呢?
傷口裡痛的久了,反而痛的已經麻木了,額頭不停流下來的汗混着辣椒麪流進眼睛裡,把兩隻眼睛都薰得紅彤彤的,帶着淚水的好又從眼睛裡流出來,順着臉頰滑到下巴,滴在地上,到最後就分不清到底是眼淚還是汗水了。
渾身上下都被辣椒麪沾了個遍,前頭不停晃盪的玩意也遭了殃,出水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看樣子估計是這三個月都不能用了。
兩個小年輕想把重要部位的辣椒麪撣一撣,可惜雙手被束縛着不能動,只能靠在一起嗷嗷叫喚着,齜牙咧嘴的直抽抽。
大個子背上疼的不行想要站起來,結果人沒站起來,反倒是翻身的時候把辣椒麪弄進股縫裡去了,這下好了,前也痛後也痛的,別提有多帶勁兒了。
看夠了熱鬧,黃毛又讓人提了兩桶冰水來,還帶着冰塊的水兜頭澆下去,刺激的靠在一起的四個人冷的直髮顫,剛開始的時候是爽了,可後來辣椒麪隨着水流沁進汗毛裡,別提有多難受了!
“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我先走了!”看夠了戲,炎景煜不想多呆,心裡惦記着凌惜音,炎景煜站起來,破舊的椅子腳在地面劃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剛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仔細囑咐了黃毛幾句,這才匆匆離開了。黃毛見人走遠了,也不在有顧及,按照自己的方式方法把人處理了之後也離開了。
破舊的小倉庫裡只一分鐘的功夫沒在剩下一個人,就好像剛剛出現在這裡的一幫人是幻覺而已,除了地上的菸頭證明剛纔這裡確實有人來過,其他的什麼也沒剩下來。包括那堆辣椒麪也被清理乾淨了。
屋子裡昏黃的燈光依舊搖晃着,窗外的天已經開始發白,對別人來說第二天都會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心情,可炎景煜此時的心裡就像藏了一座火山,隨時等待着噴發,可偏偏在炎景煜心裡裝了一座活火山的人是凌惜音。所以這座火山炎景煜不願意讓它熄滅,也滅不了。
炎景煜回到家的時候,凌惜音還沒有要醒的意思,前半夜臉上痛的不行,雖然因爲藥勁兒的影響,昏昏沉沉的醒不過來,可真正睡着也已經是後半夜的事情了。
所以這會兒估計還且得睡呢!忙活了一整夜,炎景煜仍舊一點睡意也沒有,看着牀上的人,紅腫消退了一些,擔憂雖然少了一點,可一個又一個的疑惑又生出來,佔滿了自己的思維線。
炎景煜不想往壞的方面去想,可是有些東西一旦開了頭,就像水管上被鑿了一個洞,水溢出來之後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到最後就連炎景煜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了。
直到太陽高高的掛起,淺白的日光撲了滿屋,凌惜音這才皺了皺眉頭,有些要甦醒過來的意思,炎景煜就這樣盯着人瞧,隔開了日光,在人腦門上留下一道安穩的影子。
凌惜音迷糊的樣子忽然讓他想起兩個人初次相遇的事情來,當時這妮子也是一臉迷糊湊上來,那雙漂亮的眼睛就像是帶着鉤子,勾的他神魂顛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