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副派頭擺在那裡,震懾了不少人,一些新來的同事向身邊的同事打聽凌惜音的情況:“那是誰啊?怎麼氣勢洶洶的?”
在公司裡呆的久了,也有不少人見過凌惜音,一邊和身邊的新同事解釋凌惜音的身份,一邊猜測的凌惜音回來策劃部的目的。
凌惜音和總裁關係密切是公司裡心照不宣的事實,再加上這個月公司裡傳出來的謠言,公司裡閒不下來的這幫人都想跑過去看好戲,可是還沒解除的低氣壓又讓這幫人斷了念頭。
策劃部和茶水間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當凌惜音拐過策劃部門的玻璃門的時候,簡一正在衝着部門裡的人發火。
其實大家都習慣了,反正新來的部長一天到晚都在發火的,因爲她的原因,整個策劃部門都是死氣沉沉的,員工與員工之間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但是今天簡一發火的原因很小很小,甚至都無關工作,凌惜音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和簡一鵝黃色的修身裙上那明顯的咖啡漬,濃郁的咖啡香飄滿了整個辦公室,就連凌惜音這種整天與咖啡爲伍的人都覺得那味道太過濃厚了一些。
不小心把咖啡弄到簡一身上的是一個小姑娘,小姑娘的臉色很不好,憔悴的臉色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已經加了好幾天的班了。
“我真是受夠了!簡一!你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部長而已,憑什麼這麼教訓我!”小姑娘看着文文弱弱的,爆發出來的氣勢把簡一嚇得一愣一愣的。
“你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嗎?信不信我炒你魷魚!”簡一在家裡吃香的喝辣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吼過,體內的暴力因子一下子就上來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好直接動手,眼神如同刀子一般狠狠的剮着眼前膽敢對她大不敬的女人。
“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成天的說自己是炎總裁的未婚妻,可是人家理睬你嗎?凌部長每次下班都還有炎總裁親自接送!你呢!空有名頭有用嗎?”小姑娘一開口就後悔了,簡一一進來就從各個方面給了他們強勢的鎮壓,每個人在部門裡都是提心吊膽的,就是鄰座之間說句話都是輕聲細語,小心翼翼的。
可是從來沒有收穫委屈的孩子們怎麼可能長期忍受這樣的對待,離開的想法很早就有隻不過因爲炎氏集團員工福利待遇極高,不然誰願意窩在她簡一手下受這份窩囊氣。
小姑娘講的每一句話都戳中了簡一的痛點,雖然部門裡很多人把她當做是未來總裁夫人,可是她從上班開始,連炎景煜的面都沒有見過,這不得不說是一個諷刺,不過好在,炎景煜也沒有在公司出現過,她還可以謊稱是出差去了,可是如今炎景煜已經回來了,這個謊言怕是瞞不下去了。
簡一的臉,有些發白,擦咖啡漬的手也停住了,心事被人拆穿,渾身上下的氣勢顯得有一點弱,然而盯着小姑娘的眼神一點也看不出哪裡弱勢了:“好,很好,看來你還沒有認清楚形勢!我告訴你,只要我願意,設計界,你永遠也不要想繼續呆下去了!”
設計是她最喜歡的東西,懂得抓住人心的人永遠都能準確無誤的捏住蛇的七寸,打的她片甲不留。
“你沒有權利這麼做!大不了我辭職!”小姑娘家裡可能也是教育的比較好,就連吵架也不知道怎麼吵,面上憋的滿臉通紅,眼淚水兒吊在眼睫毛上,看上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辭職!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簡一陰測測得笑了,確實,她管理公司的能力沒有,但是折磨人的手段卻是多的不得了,就算公司裡不能把他怎麼樣,出了公司,那還不是她說了算。
“簡一,你別太過分了,你做的這些事難道就不怕炎景煜知道嗎?”雙手環胸,凌惜音靠在玻璃門上,本想着看戲而已,沒想到簡一那一句別再設計界混讓凌惜音有些忍不下去了。
凌惜音做過設計,也接觸過很多做設計的人,其中不乏霍格這樣的設計大頭她知道被踢出設計界,對於一個沉迷設計的人來說意味着什麼。
雖說這些人從事設計很多人都是衝着她的高薪來的,但是大部分都是因爲喜歡設計才選擇了這個行業,因爲設計業的人爲了一個作品加班加點是常有的事情。
總有別的聲音在冒頭,簡一嘴角勾出冷笑,她倒想看看是誰真的不知好歹,非要來充當這個胖子,打抱不平!
看到是凌惜音,簡一的臉白了白,這個地方她最怕看到的人就是凌惜音,只要她出現,那麼她的謊言就有可能被拆穿。
“怎麼是你!你不是已經離開炎氏了嗎?怎麼又回來了!”簡一的聲音透着一分不自在,他所有的話想表現出的就是凌惜音是被迫離開公司的,她沒有資格再回公司。
“我想我在哪裡你還沒有資格管,倒是你,你的管理能力如此與衆不同,炎伯父知道嗎?”凌惜音心裡真是氣的不行,炎景煜的策劃部再被她管理下去,恐怕要解散了,自己花了這麼多時間整頓,想不到沒幾天就被簡一霍霍了。
“知不知道的,你管得着嗎!知道你勾引人的能力有一套,我還希望你煜遠一點,我想炎伯父並不太希望看到你出現在這裡。”上一次的教訓,簡一沒有記住,她只想把凌惜音從炎景煜身邊剔除,用什麼手段都無所謂,只不過,她現在還沒有特別好的辦法而已。
這話沒引起什麼特別大的反響,倒是把凌惜音說樂了,這人還真是奇葩到了極點。鳩佔鵲巢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跟她說這些廢話,當真是我太容忍你了嗎?
“惜音姐,你別和她吵,你會吃虧的。”小傢伙一看情況不對,偷偷拉了拉凌惜音的衣服,輕聲勸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