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蘇宅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個豔麗的女子。
明豔嬌俏的女人看着車輛遠去,打了一個電話,聲音恭敬客氣:“喂,王總,人送過去了,您到時候直接過去就行了,哎,哎,對,沒錯。就是那個倔丫頭。”
女人嬌笑着聊了一會兒,掛上電話,臉上的笑容倏然斂去,被冰冷代替。
蘇蔓,這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乖乖聽話,我也不想做惡人。
女人冷笑離開落地窗,只剩一輪清寂的彎月見證了這場陰謀。
“嗚······”
富麗堂皇的酒店中,容顏絕色的少女躺在雪白大牀上不斷扭動,身子火熱黏膩,蘇蔓躬成一隻蝦子,企圖舒緩這陣烈火。
身上一陣冷一陣熱,蘇蔓腦海一片混沌,只記得睡覺前的情形,但是,好像有一些她從沒見過的畫面,幾個黑影擡着少女上了一輛車,少女的身形竟然有幾分像她!
蘇蔓被駭得睜大眼睛,驟然驚醒,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房間更是驚悚,“這,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這樣?”
蘇蔓扶着牀吃力爬起來,藉助外物一步步挪向門口,她的大腦一片混沌,根本沒法思考,但是,她知道她必須離開這裡。
爬到門口,用盡了蘇蔓所有的力氣,她的臉越來越紅,身上穿的睡裙幾乎成了透明,緊緊黏在她身上。
蘇蔓迷離的雙眼看到對面房間門開着,跌跌撞撞走過去,她只知道,她要找一個地方藏起來。
門無聲被推開,蘇蔓摔倒在地上,慶幸這個房間沒有人,或者不在,等會侍者查房,看到她幫報個警,她就得救了。
蘇蔓美好的想着,心下鬆懈,藥性已經無法控制爬上來了,她的小臉像滾燙的火爐,不可告人的地方已經溼透了,她現在只想抱住一個大冰袋緩解身上的火熱。
就在蘇蔓即將昏死過去之際,她模糊的視網膜前出現了一個人,身形高大,應當是個男人,蘇蔓迷迷糊糊睜開眼,想呼救,對方卻用粗糙的大掌拍打她的臉頰,似乎想喚醒她。
男人大掌摸過的地方冰冰涼涼,舒服極了,蘇蔓忍不住纏上去想要更多。男人的手頓住,停下的動作,蘇蔓不滿的小嘴撅起,乾脆自己上手抓住那隻手磨蹭,她能感覺到男人明顯的呆滯。
男人猝不及防抽回手,蘇蔓握了個空,男人的手離開,滔天的熱火撲上來幾乎要把她淹沒,她撐着地板搖搖晃晃站起來,她眼前被慾火燒紅了,她只想再次抓住那隻冰冰涼涼的手。
蘇蔓邁步,沒想到踩到睡裙裙襬,直接向男人撲過去,蘇蔓抱到巨大的冰袋,怎麼也不肯鬆手,抱着男人死命磨蹭。
男人全身僵硬,呼吸逐漸粗重,大手繞上她的後背,把她緊緊抱住。
······
一夜過去,蘇蔓猝然睜眼,心臟狂跳不已,她做了一個噩夢。
夢到繼母爲了謀奪她母親留下的遺產,給她下藥送到肥豬王總牀上,幸好她機智逃生了,這個夢真是噁心得她隔夜飯都吐出來。
蘇蔓掀開被子想下牀,突然發現這是在酒店,下面傳來鑽心的疼痛讓她僵住了身子,難道一切都不是噩夢?!
蘇蔓低頭,白皙的身體滿是痕跡,一絲不掛,再轉頭,竟然是一個男人的背影。
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蘇蔓眼中無法控制落下淚水,想起了昨夜繼母死命勸自己喝下的紅酒,有極大可能在酒裡下藥了。
心中又怒又氣,她匆匆穿好衣服離開這個傷心地,滿心想回去找繼母算賬。
蘇蔓走後沒多久,男人也醒了,看着身邊空掉的地方若有所思。
忽然,一點閃亮吸引了他的注意,長臂一伸從身邊的枕頭摸出一串項鍊。
宮言盯着項鍊看了很久,表面平靜,內心早已翻江倒海,喃喃道:“是她,就可以嗎?”
宮言妥當收好項鍊,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幫我查查這個項鍊是誰的,等會圖片發你。”
窗外陽光早已升得老高了,一切波濤洶涌都被丟在昨晚的月亮。
蘇蔓彷彿丟了魂一般回到蘇宅,昨晚的事情給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想起母親的生前和聽話懂事的弟弟,蘇蔓指甲掐緊肉裡,想要遺產?那就先從她的屍體上踏過去!
出租車快到蘇宅時,蘇蔓看到大門停放着幾兩大卡車,橙色的“搬家公司”幾個大字吸人眼球,蘇蔓疑惑,怎麼回事?
“這些破爛扔了,沒什麼用,還有那些,佔了家裡多少地方啊,全扔了。”紅裙的女人站在階梯上下指揮,工人進進出出,搬出大疊畫冊扔到卡車上。
一個少年撲上去死死護住這些畫冊,雙眼含淚從工人手裡搶回畫冊,“不準扔,不準扔,這些都是我的!”
女人鮮豔的指甲抵住他的額頭,笑容美麗,吐出的話卻字字誅心:“不僅這些畫冊要扔,連你也要扔了,知道嗎?”
“來人啊,扶少爺上車,他該去醫院了。”女人收回手,笑容越發動人,宛如一尾蛇蠍美人。
蘇墨的淚眼僵住,不明白爲什麼要去醫院,他明明沒有病啊。
沒等他反應過來,高大保鏢一左一右像拎小雞仔似的把他拎起來,架到車裡去,蘇墨雙腳懸空不停掙扎,“不要去醫院!我不去!我沒有病!你們這羣壞人,我要叫我媽媽來收拾你們嗚嗚嗚······”
女人笑臉沉下來,那個女人是她一輩子的恨,對她的兒子女兒,她何須客氣!
“少爺又發病了,你們快點把少爺送去醫院。”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忤逆她的聲音,“等等,我看你們誰敢送!”
蘇蔓穿着臨時買的衣服從大門進來,目光沉沉,和女人對視,絲毫不願意輸陣。
"姐,救我!他們要送我去精神病院,我沒病,我不去!"蘇墨大聲呼救,蘇蔓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重新和她的繼母對視。
“你到底想怎樣?”蘇蔓冷聲問。